南初瞳孔一縮,眼神一閃,瞬間笑不出來了。
她嚇得一把推開他,端坐起身。
“你不是查過了嗎?我是靳安辰的未婚妻!
“我和他馬上就要結婚了?!?br>
這時,男人眼底的迷醉漸漸消散,眼神變得危險凌厲起來。
“跟他退婚?!?br>
“然后呢?跟著你?”
男人臉色一沉,“不跟著我,你還想跟著誰?”
南初整理好衣服,“跟著你,你靠賣身來養(yǎng)我?”
說著,她就要推門下車。
沒等她手碰上車門,就被男人拉了回來。
“你干什么?”
男人眼底一狠,一個欺身壓下人,一口狠狠咬在南初的心口。
“疼......”
南初推開他的臉,疼得差點哭出聲。
“狗東西,找死是吧?”
她越罵,他越興奮。
沒過多久,南初原本還算整齊的領口以及白皙的脖頸已經(jīng)變得不堪入目。
“南初,真想弄死你得了?!?br>
男人的動作充滿懲罰的意味,霸道,狠厲。
也是他第一次如此霸道狠厲。
南初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挺變態(tài)的。
他溫柔,她喜歡。
他霸道,她好像也挺喜歡的。
她忍不住想,如果以后這個男人色誘她,那她估計百分百上套。
就像此刻,他的霸道正激顫著她的心。
就在她以為他會在車里對她做什么的時候,他卻抬起了身子。
男人眼睛灼灼地盯看著她心口上的齒印紅痕,猩紅的眼底閃過異樣。
她把他氣得半死。
現(xiàn)在他弄傷她,他又心疼得要死。
他還真是著了她的魔了。
男人重重地嘆了口氣,強逼著她看他的眼睛,“在一起一年,你真的連我是誰都不想知道?”
南初臉上閃過猶豫,后堅定搖頭。
“不用了?!?br>
“反正以后也不會再有交集?!?br>
知道越多他的消息,她怕自己會忍不住去找他。
好聚好散,才是她的風格。
男人臉色瞬間冷了下了,眼底閃過自嘲。
“南初,沒有人在招惹了我之后,還能全身而退。”
話落,他死死盯著南初的眼睛,“你,也不例外!”
南初很少看到他如此嚴肅陰沉的臉,直覺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壞笑打趣道,“哎呦,又霸總起來了。”
“寶貝,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有霸總范呢!”
說著,她色瞇瞇地捏了捏男人的耳朵。
“怎么,還玩上cosplay了?”
男人黑臉擋開她的手,臉色嚴肅:
“我是認真的。”
南初見他表情嚴肅,抽回了手臉色跟著嚴肅起來。
“不管你是不是認真的,我們都結束了?!?br>
她一邊整理衣服,一邊道:“國有國法,行有行規(guī)?!?br>
“像干你們這一行的,應該也忌諱跟金主牽扯不清吧?”
南初從包包里抽出一張支票,刷刷刷寫上幾筆。
又將支票塞進他的手里,“這里是一千萬,以后別再聯(lián)系了。”
“你要是再糾纏我,我可要去你們會所投訴你了?!?br>
為了起到警示作用,南初還看了看后色的招牌。
而男人看著支票,眉頭緊得能夾死蒼蠅。
他將支票揉成一團,扔了出去,咬牙切齒道,“南初,我不是這里的鴨,也不賣身!”
南初聽到這里,臉一沉,“不是哥們,你這又當又立就不厚道了?!?br>
“錢收了,我們也睡了一年,你現(xiàn)在又說自己不是賣身的。”
“咋地,讓我結婚后,還包養(yǎng)你?”
男人聽完笑了,笑得竟有些瘋批。
“南初,招惹了我,你還真以為你結得了婚?”
他扣捏住南初的下巴,不甘心地再次問道,“南初,你真就沒好奇過我是誰?”
南初一手拍掉下巴上的手,“你是誰都不重要了?!?br>
“重要的是,我不打算婚內出軌養(yǎng)三?!?br>
她和靳安辰的婚約是真,聯(lián)姻也是真。
就算后面要退婚或離婚,也必須要等L集團徹底擺脫南世業(yè)的控制。
母親是羅家獨女,她當年嫁入南家的嫁妝是L集團百分之十七的股份。
而南家給羅家的彩禮,是把當年南氏集團最大的合作項目給了羅家。
通過這個項目,羅家度過了當年的經(jīng)濟危機,南氏集團也在那個時候漸漸滲入L。
目前對南初來說,最大的問題是南世業(yè)為了掌控羅家,掌控南初,死活不退不售賣他手里L集團的股份。
他穩(wěn)坐L集團第二大股東的位置,對L集團的運營管理指手畫腳。
更是為了聯(lián)姻靳家,處處拿L集團的事務和公司機密威脅她。
L集團是羅家?guī)装倌甑幕鶚I(yè),她不能讓幾代人的心血毀在她手里。
所以,對南世業(yè)的威脅,她只能應承。
就目前來看,L集團一天不擺脫南世業(yè)的控制,她就沒有自由可言。
這一年來,她一直在布局設計。
不可能冒著被抓到婚內出軌的風險,去貪圖一時的享樂,而毀了L。
南初再次大方地從包包里抽出一張支票來,又刷刷刷地填上數(shù)字簽上大名。
“再加一千萬。”
她牽過男人的手,將支票又塞進去,“一年五千萬,已經(jīng)算是天價了?!?br>
說完,南初推開車門就要下車,卻被男人拽了回來。
“五千萬就想買我一年?!”
他咬牙憤聲,“南初,你覺得我祁御......”
沒等他說完,南初一下子就火了,奮力甩開他。
“小鴨子,別得寸進尺!”
只見男人嘴角顫了顫。
“小鴨子?”
他堂堂京城首富家的太子,被南初當面叫這個。
他們之前親昵的時候,她可都是叫他“寶貝乖寶乖乖”地叫。
呵!
男人似是被氣瘋了,忍無可忍吼道:
“南初,我再說一遍,我不是賣身的!”
“還有,你知不知道,我就是后色......”
南初不耐煩打斷,“你就是約我來后色最后一次是吧?”
“打?。 ?br>
她撿起腳墊上的包包,“我今天有要事要談,沒時間跟你在這兒?!?br>
臨關門,南初提醒他:
“記住了,再見面,別說認識我?!?br>
男人再次拉住她,最后確認,“確定不跟著我?”
“我可以免費讓你睡,你煩心的那些事,我都能幫你解決?!?br>
南初忍不住輕笑出聲,摸了摸他的臉,直直望進他厲色的黑眸里。
“我的煩惱可不止床上那點事?!?br>
她眼底閃過糾結,說實話,她真的挺舍不得他的。
下一秒,她又想到現(xiàn)在L集團的情況,果決搖頭。
她食指戳了戳他的心口,“別天真了,真正讓我煩心的事,可不是你這一身力氣和時間能搞定的!”
最后摸了摸她愛慘了的喉結,“乖,我不喜歡死纏爛打的人。”
“我會結婚。”
“只會睡我的老公,也只跟我老公睡?!?br>
說完,她重重關上車門。
又撿起地上的支票,放到他手上,直直對上男人的眼睛,最后挑明:
“我花了錢,你拿錢辦了事?!?br>
“都是成年人,別玩不起?!?br>
說完,南初頭也不回地朝會所接待大廳走去。
見他沒追上去,她像是松了口氣。
看著她慶幸的表情,男人又被氣笑了。
這一年期間,他有好多次都想表明自己的身份,每次都被她嚴肅拒絕了。
她擺明了就是玩玩,并不想跟他深入接觸。
她似乎很享受金主與小白臉這種別具一格的變態(tài)關系。
既然她喜歡,他便寵著。
他想著,來日方長,身份的事,他總有解釋的機會。
再后來,他漸漸了解了南初的生活觀念:
她崇尚的事:人生苦短,及時行樂。
她做人做事的態(tài)度:錙銖必較,有仇必報。
她對人性和愛情的觀點也很偏激:她認為男人有錢就變壞,有錢有顏更容易變壞。
顏,他改不了。
所以,他只能隱藏身份,不露財。
她說她喜歡乖的,聽話的,也很滿意他的潔身自好。
所以,學會了哄她,學會了做飯!
怕她真的像當年包他一樣拿錢隨便愛,他可謂是無所不用極其地哄她,
愛到深處時,她也沒少給他畫餅。
她說,只要他乖乖跟著她,她就會養(yǎng)他一輩子。
呵!
騙子!
睡了他不負責的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