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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家四小姐,厲傾心。

凡事消息靈通些的,心里都清明的很。

厲家人來的人并不多。

除了厲家三個直系繼承人,和厲老爺子抵達云城之外。

便還有厲家四小姐厲傾心,也一并跟了過來。

相比于打扮精致靚麗的厲傾心,另外一位則截然相反。

女人身著一身杏色繡花裙,氣質(zhì)淡雅,清新脫俗,如同高山上的雪蓮一般, 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瀆。

光是站在那,就給人一種溫柔似水的感覺。

厲傾心笑著說道:“容我向各位介紹,這位,就是傳說中的童老?!?br>
葉朝顏耳尖微動,立馬來了精氣神。

喲!童老出現(xiàn)了?

尋著氣味看去,卻陡然察覺到一抹熟悉的氣息。

不由得嗤之以鼻,心里吐槽著:“我就說,怎么有人膽大妄為冒充我的身份,原來是這小妮子!”

她手下徒弟之一江時月。

江時月在醫(yī)學上的天賦造詣極高,僅僅只是跟了她兩年,所掌握的醫(yī)術(shù)早已超越神都頂級醫(yī)院的醫(yī)生天才。

只是沒想到,居然會在這碰到這小妮子。

而站在厲傾心身旁的江時月,也一眼就認出了站在一旁的葉朝顏。

瞧見葉朝顏真容時,她險些沒繃住,差點跪下。

好死不死,碰見正主了。

主動承認錯誤,師父應該不會這么生氣吧?

江時月嘴角輕輕蠕動,正打算將身份和盤托出時。

就見葉朝顏悄無聲息的將食指放在唇部,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示意她繼續(xù)演下去。

江時月頓時感覺壓力倍增,額頭上滲出細細汗珠,雙腿不斷打顫,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沫,繼續(xù)維持冰清玉潔的模樣。

但實際上,心里卻慌的一批。

可全然無人察覺江時月異常,眾人的注意力,全在厲傾心剛才說的那番話上。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竊竊私語起來。

“童老居然是個女的,而且還是這么年輕的小姑娘?”

“天吶!真是讓我等大開眼界?!?br>
“這該不會是假冒的吧,我聽說童老醫(yī)術(shù)高超,一般醫(yī)術(shù)高超的,都有不少閱歷,這小姑娘年紀輕輕,說不定皮毛都沒學到,怎么可能會是童老呢!”

......

質(zhì)疑聲接連不斷,卻對女人沒有半點影響。

隨著質(zhì)疑聲越來越多。

厲傾心絲毫不慌,反倒是笑哈哈的說道:“是不是真正的童老,咱們一試便知,我不可能拿二哥的生命開玩笑。”

葉朝顏冷不丁的開口道:“我記得剛才有人說,陶教授前幾天,用一手銀針在國外治好了一個貴族王子呢,雖然人品不怎么的,但醫(yī)術(shù)大伙都有目共睹!倒不如,讓陶教授和童老比試比試?”

大伙都相當贊同葉朝顏的這番話。

雖然人品不怎么,但醫(yī)術(shù)沒得說。

即便沒能喚醒厲景軒,但他那出色的銀針術(shù),確實練得出神入化,讓人甘拜下風。

好不容易拉低存在感,準備土遁的陶道然被突然提及,氣得直嘔血。

這是嫌他還不夠丟人現(xiàn)眼,想再添一把火不成。

原想拒絕,但招架不住吃瓜群眾起哄, 只能硬著頭皮上。

厲傾心意味深長的瞥了一眼出眾的葉朝顏,面色恢復如常,笑呵呵地提議道:“兩位都是醫(yī)學界的佼佼者,現(xiàn)在咱們還缺個病人,最好是病入膏肓的那種,這可是難得的機會,有沒有人愿意來試一試!”

醫(yī)術(shù)切磋, 想要見到立竿見影的效果,就得需要人體實驗。

若是換做是普通醫(yī)生,估摸著沒有人敢拿自己的性命做賭,去當小白鼠做實驗。

可偏偏,童老和陶道然,都是近幾年來名聲大噪,響當當?shù)拇笕宋铩?br>
特別是童老,就算是花錢,也不一定能請得來。

雖說機會百年難得一遇,但是公開切磋,臉皮薄的人,還真生不出勇氣。

好在有人更惜命,舉起手慢吞吞的走了出來,磕磕巴巴的說道:“我…我想試試!”

眾人不禁為其豎起個大拇指,真乃勇士也。

厲傾心輕輕搖曳的手中的紅酒杯,紅唇一勾:“你的身體出現(xiàn)了什么狀況?一般的小病,可入不了童老和陶教授的眼!”

女人咽了口唾沫,干巴巴的開口道:“癌癥晚期,已經(jīng)爛命一條,無藥可醫(yī)?!?br>
說著將戴在頭上的假發(fā)扯了下來,皆是化療過的痕跡。

因為病因的折磨,早已成了皮包骨,眼珠子深深凹陷,沒有半點精氣神。

正是聽說厲家在云城舉辦宴會,暗中招攬了不少的能人異士。

這才抱著嘗試的心態(tài),用光最后一筆錢,以高價買來一張請?zhí)?br>
癌細胞于現(xiàn)在的科技而言,對人體無異于是噩夢。

一旦得了癌癥,倘若運氣好,便從鬼門關(guān)回來。

運氣不好,那就得坐吃等死。

女人的病情,給陶道然和江時月十足的壓力。

但好在兩人都在癌細胞方面有所研究,皆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

先是陶道然,依舊拿出耍得出神入化的銀針,替女人施針。

不出一會的功夫,女人的頭扎的跟個刺猬似的。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看戲的人都替女人捏了一把冷汗,

就醫(yī)有風險,這一不小心,就會把命賠進去。

隨著時間消磨,陶道然終于將女人頭上最后一根銀針取下,不禁長舒了口氣。

眾人緊盯著女人。

女人從板凳上站了起來,動了動手指,面上洋溢著喜悅的笑容,激動的語無倫次:“我…我可以感受到,身體輕松了不少!沒有之前那般難受?!?br>
長時間的化療,身體虧空的厲害,每時每刻都備受折磨與壓力。

但經(jīng)過一次針灸之后,身體也輕了不少 。

由此可見,陶道然的醫(yī)術(shù),是真材實料。

為了讓大伙更直觀的觀察兩人的差距。

江時月也是采用了針灸之術(shù),手法比陶陶然快準狠,而且穴位更加精準,最后一根銀針落下,女人的頭再度成了刺猬。

下一瞬,原本穩(wěn)當直立在女人頭上的銀針,竟發(fā)出陣陣的嗡鳴聲。

剛才還有些得意忘形的陶道然,見此情形,頓時錯愕的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指著江時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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