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著你嫁給蔣少,也算是個好歸宿,現(xiàn)在你自己不成器,也就不要怪我這個做爸爸的心狠了?!?br>
他看我的眼神像是看著一樣貨物:“東安集團的李總剛好前段時候死了老婆,把你嫁過去也不是不行,反正你名聲壞成這樣,也不會有什么好人家看得上你了?!?br>
我心里覺得更惡心。
那個李東安比蔣明寬還不如,年紀比江申德還大,大兒子甚至已經(jīng)結(jié)婚生子,孩子都會走了!
我嫁過去豈止是無痛當媽,都能直接抱孫子!
我被他氣笑了:“江語晨能嫁給周景森,我就要嫁老男人?
憑什么?”
江申德可能沒想到我居然會拿周景森說事,冷笑道:“像你這樣的,也敢肖想周少?
不看看周少看不看得上你?!?br>
我在心里嗤了一聲。
他要是知道,他恨不能供起來的金龜婿剛跟我滾完床單,會不會氣死?
我也懶得再跟他們浪費時候了,涼涼開口:“我無所謂,但你們確定周家知道自己要跟那種貨色沾親帶故,真能接受?”
“還有周景森,知道自己有了這么個連襟,會不會膈應(yīng)死?”
江申德聽見我這么說,臉色一下子變了。
我這話算是戳在他肺管子上了,之前他是可以毫無顧忌隨便拿捏我,但是要是這么做會影響跟周家的聯(lián)姻,他也不敢亂來。
所以他就算要上趕著把我嫁出去,至少也要是蔣明寬這種面子上過得去的。
李琴湘也氣得握緊了拳,卻沒再多說什么了。
她也不想為此影響了寶貝女兒的婚事。
我這才上樓回到房間。
江家的別墅很大,事實上,這套別墅曾屬于我外公。
可江申德這個狗東西霸占了本屬于我媽媽和外公外婆的一切,還要這樣對我。
憑什么......我走進浴室,脫下衣服看著身上那些斑駁的痕跡,眼神一點點變冷。
證據(jù)還不夠,我要再有一些時間。
到時候,我會讓江申德這個吃軟飯的死渣男,還有江語晨母女,都得到該有的報應(yīng)!
我躺回床上休息,江家人也沒管我死活。
不過到了晚上,周家的管家卻過來了,還送了三份請柬,是來請江家參加周老爺子壽宴的。
令我意外的是,其中一份是我的,江申德和李琴湘是兩人一份。
李琴湘看見那份請柬時,臉色很難看,卻不好在周家人面前表露,只是干笑道:“我們家小蕪不太喜歡這種場合,不能不去嗎?”
周家管家卻道:“是老爺子親口說要讓江蕪小姐去的,要是人到時候不去 老爺子恐怕心里會不痛快?!?br>
管家的話說到這個份上,她也不好多說,只是不經(jīng)意看我一眼,然后客客氣氣將人送了出去。
等關(guān)上門,她便露出了另一副嘴臉:“你耍了什么手段?
還能入周家老爺子的眼?”
老實說,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我沒有見過周家老爺子,甚至連周家老宅的門都沒見過,哪怕跟了周景森那么久,在他那里,我都是上不得臺面的情兒。
但這次,我剛讓周景森知道了我要相親的事情,周老爺子就說要見我,未必有點太巧合了。
我心里冒出來一個自己都很不敢相信的猜測。
會不會是周景森不希望我相親,所以才讓我出現(xiàn)在周家人面前?
但這個想法只冒出來一瞬,就被我自己掐滅。
以他對江語晨的喜歡,怎么可能不娶她,反而娶我。
雖然心里這么想,我嘴上卻想刺撓一下他們。
“可能周家老爺子覺得,我比你的寶貝女兒更適合嫁給周景森呢?!?br>
李琴湘面色鐵青:“你也配?!
你這種骯臟東西,根本進不了周家的門!”
我只是朝她冷笑一聲,也懶得再跟她多說。
不過睡前,我給周景森發(fā)了條短信,告訴他老爺子壽宴我也會去。
他沒有回。
狗男人。
往后幾天,他都沒有找我,我也沒找他。
到了壽宴那天,江家人給我準備的是一套土氣得要命 還無比暴露的禮服裙,上身幾乎就是個抹胸,裙子的開叉也高得一動就能看見大腿。
穿著這種東西去壽宴,恐怕周家老爺子會當場把我趕出去。
而江語晨穿著一套高定銀色魚尾裙,漫不經(jīng)心坐在化妝鏡前。
“這條裙子挺聽適合姐姐的,上不得臺面的人,就該穿上不得臺面的東西?!?br>
我看著她那張看上去嬌艷無害的臉,緩緩攥緊了拳。
也不知道周景森知道自己的白月光未婚妻是這幅德行,會作何感想。
我毫不猶豫懟了回去:“有些人生來就賤,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br>
江語晨面色冷了冷,卻沒有發(fā)作,而是嗤笑了一聲。
“江蕪,你該不會真,覺得老爺子讓你參加壽宴,就是看得起你了吧?”
她笑得意味深長:“還以為自己能翻身?
你這輩子,都只能像狗一樣被我踩在腳底?!?br>
我很想給她一巴掌。
可我知道目前我支付不了這樣做的后果。
但不代表我會什么都不做。
我面無表情走出化妝間,然后給周景森打了個電話。
很久他才接起,語氣帶著顯而易見的不耐:“什么事?”
我聽著那冷浸浸的嗓音,嬌聲道:“周少,我沒有適合參加壽宴的禮服裙。”
周景森沉默一瞬:“錢花光了?
自己不能去買?”
我當然能,但現(xiàn)在時間來不及。
而且,有什么禮服比江語晨的未婚夫替我準備的更好呢?
“可是我想要你幫我挑的呀,第一次見老爺子,我也不知道穿什么好?!?br>
我繼續(xù)跟他撒嬌:“周總,周少,景哥哥,你幫幫我好不好?”
電話那頭安靜下來。
我正在想是不是自己用力過猛讓他不適了,沒想到他直接掛斷了電話。
“......”真是狗男人。
我在心里罵了一句,正在想現(xiàn)在該去哪換一套得體的禮服,手機卻突然響了,是個陌生號碼。
我接起電話,聽筒里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是江蕪小姐吧?
我是沈氏娛樂的造型師盧毅華,現(xiàn)在正在去您家的路上,大概五分鐘就到了?!?br>
盧毅華?
那個金牌造型師?
我呆住了,沒想到周景森我會讓他過來幫我做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