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錢給我爸轉(zhuǎn)了過去。
我爸立馬打電話過來。
“哎呀,閨女啊,還是你厲害,還是你有本事,爸就知道,你出馬,賀知州不可能不幫咱們?!?br>
我自嘲地扯唇。
怎么會是我有本事,只不過是賀知州他太大方,太好了。
我以前很討厭他,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他是真的挺好的。
只可惜,他心里的那個人不是我。
我爸又在那可惜:“閨女啊,你既然開了那個口,那怎么不找他多要點(diǎn),你找他要個兩三千萬,他肯定也會給的。”
我被我爸的話給氣笑了。
真的一句話也不想跟他多說。
我淡淡道:“你還是趕緊把錢還給那些要債的吧,以后不要再賭了?!?br>
“好好好,爸以后不賭了,你再跟賀知州要點(diǎn),說不定他…”
我氣得直接掛了電話。
我真的不知道我爸怎么會變成這樣,一門心思地想從賀知州身上撈錢。
賀知州欠他的嗎?
真的是!
想起賀知州氣憤離開的模樣,我的心里又是一陣酸澀。
他一定更加討厭我了。
也好,這樣的話,他一定會提前結(jié)束我們的情人關(guān)系。
到時候,我也就自由了,不是么?
雖然是這樣安慰自己,可我還是難過得想哭。
這天晚上,我失眠了。
我的眼前總閃過賀知州最后看我的那個眼神。
冰冷的,失望的,又帶著嗤嘲。
我難受地坐起身,拿過手機(jī),想給那個男人發(fā)點(diǎn)什么。
可盯著聊天界面看了許久,我又不知道該跟他說些什么。
把他氣成那樣,現(xiàn)在無論我說什么,都會顯得很虛偽吧。
算了,他現(xiàn)在肯定正跟他白月光在一起,就不要打擾他了。
我傷感地盯著窗外,失眠到天亮。
因?yàn)槭?,我整個人又沒什么精神,怏怏地窩在床上。
王媽喊我吃飯,我也沒什么胃口。
王媽還以為我的病還沒好,趕緊去拿醫(yī)藥箱。
我笑著跟她說沒事,只是退燒后,身子還有些疲乏。
王媽這才放下心來,末了,又勸我說:“小姐啊,我看還是得把先生叫回來,你得多讓他看到你柔弱的一面,這樣他才會心疼你。
這男人啊,不都是喜歡心疼那些柔弱的女人么,你啊,在他面前就是太要強(qiáng)了?!?br>
我好笑地?fù)u頭,王媽懂得還挺多的。
只可惜,我的柔弱在那個男人的眼里一文不值。
昨天在醫(yī)院不就是最好的說明。
他只會心疼像他白月光那種善解人意、溫柔可人的女人。
而我這種囂張跋扈,見錢眼開的女人,他又怎么會心疼?
一想到昨天在醫(yī)院的情景,我心里就堵得難受。
我爬起來,坐到梳妝鏡前。
鏡子里的自己,眼眶深陷,臉色黯淡無光,形容消瘦。
我自嘲地笑,不過就是賀知州不喜歡我么?
我至于把自己折磨成這個樣子?
不行,我得振作起來。
我得去找工作掙錢。
經(jīng)過這次的事,我才深刻地體會到,一分錢難倒英雄漢。
我得努力存多點(diǎn)錢,這樣我們家要是再遇到困難,我們也不會像這次這般無助。
而且……欠賀知州的錢,我也得還。
下午,我收拾了一下便出了門。
我先去醫(yī)院看了一下我哥。
然后找了個網(wǎng)咖投簡歷。
其實(shí)書房里有電腦,但那是賀知州的,我不敢用。
看著網(wǎng)絡(luò)上一堆的職位招聘信息,我的眼前一陣暈眩。
我沒有任何工作經(jīng)驗(yàn),也沒有什么長處,大學(xué)學(xué)的也是表演系。
我媽那時候還說,家里這么有錢,用不著你去演戲賺錢,你學(xué)點(diǎn)別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