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我馬上送你去醫(yī)院!”
“江燁,求你救救我......”
我朝他伸出手,發(fā)出最后的求救。
為我自己求救,也為了這12年的感情在求救。
可江燁卻避開了我的視線。
“阮棠,你再討厭她,也不應該推她!要是她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她家里人交代?!”
他氣沖沖的背影消失在我眼前。
我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等我再睜眼,竟然已經(jīng)是一周后。
病房里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鮮花。
護士笑著說:“你好有福氣啊,在你昏迷的這幾天時間里,你老公每天都帶花來看你?!?br>
經(jīng)過生死一遭,我早已心如死灰。
“如果他把其他女人帶回家,害我差點心臟病發(fā)而死,你還覺得我有福氣嗎?”
護士沉默的像個啞巴。
下一秒,病房門被猛地推開,江燁怒氣沖沖的走了進來。
他在門外聽到了我的話,似乎覺得委屈。
“那天的事情誰都有錯,你不該推她,我不該沒管你,但你就算有氣也不該在外人面前這么說我......你以前不會這么刻薄。”
他一邊數(shù)落我,一邊卻不敢正眼看我。
以前的我哪受過這種苦,早就孩子氣的和他鬧一場了。
但現(xiàn)在,我卻躺在床上一言不發(fā)。
因為,我不要江燁了。
“是啊,江燁,我就是這樣一個刻薄的女人,你竟然今天才發(fā)現(xiàn)嗎?”
我陰陽怪氣的回懟,惹得江燁氣沖沖的離開病房。
我卻沒有追上前,而是打車回家開始收拾行李。
家里多了很多嬰兒用品。
我心如刀割,裝作看不到。
“阿姨,我柜子上的音樂盒呢?”
我把阿姨叫進來詢問。
那個音樂盒對我很重要,擺在我床頭多年,我不許任何人碰。
阿姨焦急的回答,“你住院的這一周,只有林小姐進過你房間?!?br>
聞言,我似乎懂了什么。
我去客房把林靜叫了出來。
她看到我很驚訝,似乎沒想到我還能活著走出醫(yī)院。
“林靜,我的音樂盒呢?”
我伸出手。
林靜卻不屑的雙手抱胸道:“丟了。”
剎那間,我心口又一陣陣針扎似的疼痛。
我憤怒的質(zhì)問,“你憑什么偷偷進我房間,亂丟我的東西???”
身后傳來腳步聲。
林靜的表情從不屑變得委屈。
她紅著眼眶道歉,“對不起江太太,我只是想幫你打掃一下房間,看到音樂盒壞了,我就給丟了......我賠一個給你!”
無數(shù)回憶閃過我腦海,都是和江燁有關(guān)的愛情回憶。
“你?你賠得起嗎?”
“那我替她賠?!?br>
熟悉的聲音闖進我耳朵。
我回頭看到曾經(jīng)最愛我的江燁。
他面無表情的越過我,走到林靜身前護著她。
“阮棠,別再胡鬧了,一個音樂盒而已?!?br>
“我再給你買就是,何必和一個小姑娘斤斤計較?”
“我不奢望你跟她道歉,但你以后也不要再刁難她。”
江燁護在她面前的樣子,像個超級英雄。
但他忘了,那個音樂盒是他跟我表白時,親手送給我的。
他花了半個月的時間親手做的,做手工做到滿手都是傷口。
我永遠記得那天傍晚他把音樂盒遞給我的樣子,那是少年最純粹的愛。
夕陽打在他側(cè)臉上,他笑得眉眼彎彎。
“棠棠,我想一輩子和你在一起?!?br>
可是,記憶里的少年身影逐漸淡去。
我仿佛聽到18歲的江燁笑著對我說:“棠棠,不要原諒他?!?br>
我笑著看向30歲的江燁。
“江燁,我們離婚吧?!?br>
我絕不會原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