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子彈是朝著我射來，我撲上去抱住姥姥。
“砰——”
意料之中的疼痛沒有傳來，但身上被噴濺上了血跡。
我看著緊緊抱在我身上的孟棠，子彈穿過了她的后背，鮮血頃刻間浸透了衣服。
“棠棠！”
孟棠大口大口地喘息，卻還在檢查我和姥姥有沒有事。
“還好……還好是我的血?！?br>
我止不住淚水，顫著唇一句完整的話也擠不出來。
孟棠仰頭倒在我懷里，溫?zé)岬难M了我的手，我拼命想堵住那道傷口，但源源不斷的血還是從我的指縫流出。
“棠棠，堅(jiān)持住，堅(jiān)持住?！?br>
姥姥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情景，緩了片刻，她紅著眼哽聲：“孟丫頭，撐住，去醫(yī)院……去醫(yī)院?！?br>
但車又被撞擊著往前滑行，就好像身后的車要將我們碾壓一樣。
孟棠氣若游絲，我感受到她一點(diǎn)點(diǎn)發(fā)冷，我雙眼浸滿淚，透過朦朧的視線緊緊盯著她。
身后警笛呼嘯聲響起，伴隨著砰砰砰的槍聲。
世界仿若歸于平靜。
孟棠的手搭在我的小臂上，她張口想要說話，就有血沫溢出。
“如……寧姐，你……你是哥哥要保護(hù)的人，我不能讓你出事?！?br>
“你早……早就是我的嫂子了，一定……要好好活著?！?br>
第十九章
救護(hù)車很快趕來。
孟棠的臉上戴上了吸氧面罩送上車，宋河也受了傷，肩膀都被子彈打穿了，鮮血將他的白襯衫幾乎都染紅了。
我拜托趕來的警察們保護(hù)好我姥姥，隨行坐上了救護(hù)車。
孟棠已經(jīng)快沒有意識了，我跪在擔(dān)架床邊，緊緊握住她冰冷的手。
“棠棠，不要睡……求你不要睡。”
我貼緊她的臉，一片冰冷，心愈發(fā)慌亂，只覺下一秒便要抓不住她。
“嫂……嫂子，別哭，我要去見我哥了?！?br>
“我要和他……說……我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