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叫做《元興風云》是“室里”的小說。內容精選:俗話說的好,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這人啊,不管和誰過不去,都別和飯過不去。天得罪你,地得罪你,你的肚子和飯也沒得罪你,何必自討苦吃呢?“呸!走狗!”面前的青年朝我啐了一口唾沫,被我閃開了。其實就算這口唾沫吐在我身上,我也不會在意,回去洗褲子就是了。而這青年就比較慘了,他的臟話剛罵出口,一只大皮靴就毫不留情的踩在了他的臉上。“干你娘的!給臉不要臉!”打人的軍士是我排里的班長,也是我的好兄弟...
床上功夫好?什么花樣都肯玩?別開玩笑了!那都是無奈之舉!如果不去極力討好那些有錢有勢的少爺,她拿什么養(yǎng)活弟弟妹妹們,拿什么供弟弟們讀書!
這她付出的這一切,在畢錦口中卻只得到一個“臟”字作為評價,這公平嗎?
賣藝的也都不容易,畢竟能拿來賣藝的本事,都不是一般人能來的了的,否則誰花錢去看你?。?br> 在我小的時候,南橋賣藝的還不是很多,人也不像現(xiàn)在這么集中。畢竟除了南橋以外,還有盛德路西、白馬口、西市口、八尺巷這幾個歷史更悠久的場子可供集中賣藝。
可是隨著來元興城賣藝的人越來越多,盛德路西、白馬口、西市口和八尺巷都已經人滿為患,后來甚至擠到連說書的都找不到場子的地步。多出來的賣藝者只能往南橋這邊來,結果南橋很快也步了前幾個場子的后塵。
肯賞錢的人就那么多,能賞的錢也就那么多,賞了這家,那家就沒的吃。換而言之,賣藝者越多,競爭就越激烈。為了爭奪觀眾,像這女人這樣,以大冬天露白腰的方式吸引客人的賣藝者就算是比較本分的了。很多賣藝的為了拉觀眾,干脆直接用葷段子暖場,或是直接露不該露的地方。
那女人也是大方,得了錢之后,直接停了盤子,把只能裹住胸部以上部分的棉襖猛得向上一掀,然后趕緊放下。她的棉襖顯然有些小,而且有些緊,她的胸部太大了,也太重了,在失去棉襖的包裹之后,它們就直接墜下來,直接包根本就包不住。
她這一露,立刻炸了場——所謂的炸場,就是觀眾一齊叫好,而且叫好聲震耳欲聾,以至于周圍的場子和臺子無法繼續(xù)演下去。炸場之后,我身旁的一個漢子大聲喊道:“我這兒有兩毛!再來幾個爺們兒湊夠一塊!讓大伙兒再過一次癮!”
這人一挑頭,立刻有人響應。
“我出一毛!”
“我也出一毛!”
“我出兩毛!”
只是幾個呼吸的功夫,幾個漢子就又湊出一塊錢來,由那挑頭的漢子拿著,扔進女人腳前的瓷碗里。
反正已經露了,而且短時間內也塞不回去,不如趁勢多露幾次,多賺幾塊錢——我雖不會讀心術,但我覺得那女人就是這樣想的。
在這之后,那女人又露了幾次胸,掙了好幾塊錢。直到場子里沒人再掏錢,她才不緊不慢穿好衣服,收拾好東西,撤出了場子。
撤場的時候,有幾個衣服干凈的漢子尾隨過去。那女人顯然知道有人跟著自己,她在不遠處停下,與那幾個漢子小聲交談了幾句,然后便往領頭的漢子懷里一扎,跟著他們走了。
“我說你是真的傻?!?br> 那女人走后,我對一臉意猶未盡表情的老農說道。
“一塊錢就看個胸,值嗎?”
“不值。”
老農先是搖了搖頭,然后又點了一下頭。
“值?!?br> “哈?值?哪里值了?”
“槍爺,這大冬天的,在大街上看女人露胸,就花一塊錢,這還不值嗎?咱倆現(xiàn)在去別的街,找個姑娘,給她一塊錢,讓她露個胸,她能露嗎?”
當然不能。
人家不但不會露,而且會大聲向周圍的人求救。如果引來首都治安局的特工,我倆就得進軍法處了。
“照你這么說,好像是挺值的?!?br> “你看,我說值吧!”老農咧嘴一笑,“別說是別的街,就算是去逛舞房,讓臉正胸大的舞姐兒露個胸,一塊錢也不夠?。≡圻@些人搭伙兒,五塊錢就看了五次,太賺了!”
雖然舞房和舞廳只有一字之差,但這卻是兩種地方。舞房本來是賞舞的地方,不知從什么時候起,舞房就變成了風塵之地。舞還跳著,但舞房已然不是單靠跳舞掙錢了。為了和正常跳舞的女人做個區(qū)分,舞房的女人都不叫舞女或舞娘,改稱“舞姐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