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頭:“我應(yīng)該有印象嗎?”
閨蜜看我的眼神充滿了不可思議,幾度張張嘴像是要說話,最后又狠狠吞了下去。
我正狐疑,外面?zhèn)鱽砩蛑獰畹穆曇簟?br>
閨蜜臉蛋兒一紅,沒出息的連人帶魂兒都被勾走了。
我摸著下巴,實在是想不起半點跟陸珣有關(guān)的記憶。
沒多久,沈知衡接著電話走進來,應(yīng)該是在安撫蔣薇薇,還能時不時聽見蔣薇薇哭唧唧的聲音。
沈知衡沒有半點不耐煩。
我想起跟沈知衡在一起這些年,他似乎從未這樣耐心哄過我。
就連我們剛結(jié)婚還甜蜜的那兩年也沒有。
我忽然有些想不起來當(dāng)初到底看上他哪里,才會非他不嫁。
論才能,她身邊比他強的人海了去了。
論家世,他更是排不上號。
要說相貌......驀地,我腦子里浮現(xiàn)出一張絕世容顏——不是沈知衡。
說是男狐貍精都半點不冤枉他,尤其動/情的時候,眼尾泛紅,勾人心魄。
“姐姐......”淺吟呢喃。
那是我這輩子聽過的最纏/綿的聲音。
也是這輩子遇見過的,也有可能是絕無僅有的極品男人。
忽然有些后悔沒留下聯(lián)系方式。
“在想什么?”
沈知衡打完電話,忽然朝我看過來,眼神犀利,活脫脫像是抓住我出軌似的。
“想弟弟啊。”
我嘴角噙笑:“不是說好了,你陪你的小青梅,我養(yǎng)我的小白臉,互不干涉。
怎么?
只準(zhǔn)你州官放火,還不許咱們百姓點燈了。”
得!
一句話,我又把渣男激怒了。
“江渝,我說多少遍了!
你能不能把別骯臟的思想套在我跟薇薇身上?
我跟薇薇是清白的,她不是那種女孩子!”
“哦。”
約莫是我無所謂的態(tài)度刺激了沈知衡,他瞪了我好一會兒,忽然煩躁問,“你干凈了吧?
媽著急抱孫子,今晚試試?!?br>
他就跟完任務(wù)似的開始拉扯領(lǐng)帶。
“抱歉啊,今晚沒心情?!?br>
我笑瞇瞇拒絕,從衣柜里拿出換洗衣服朝浴室走,經(jīng)過他的時候拍了拍他的肩膀,“還有,我應(yīng)該能通過入學(xué)考試,所以這幾年都沒時間,你要著急,考慮下別的法子?”
不等他說話,我用力摔門洗澡去了。
沈知衡在外面無能狂怒。
約莫是折騰夠了,我洗完澡出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離開了。
生孩子?
好用我的女兒去討蔣薇薇歡心?
沈知衡,你怎么敢!
我走到窗前,盯著他開車離開的背影,恨不能現(xiàn)在就把他碎尸萬段。
可是,太便宜他了。
太便宜他們這對渣男賤女了。
這一世,我要他們生不如死!
半夜,隔壁傳來吵架的聲音,我迷迷糊糊摸出手機,深夜一點半,不等我發(fā)消息問閨蜜怎么回事,就聽見門口傳來細微的敲門聲。
閨蜜抱著我失聲痛哭。
“大半夜,那個女人總找他干什么?
誰能相信他們是清白的?
小渝,我是愛他,但我不是傻啊?!?br>
“離婚嗎?”
窗外不知道什么時候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我遞給閨蜜一罐啤酒,陪她坐在陽臺的搖椅上。
閨蜜不可置信瞪大眼睛。
“倒、倒也沒有那么嚴(yán)重......”說完,好像心虛一般,“你最近跟大哥感情......也不好嗎?
小渝,你別是真想離婚吧?
你…你別沖動啊,離婚不是兒戲的......”我笑笑,狠狠灌了一口酒。
我當(dāng)然不會就這么離婚。
除非,沈家......家破人亡。
閨蜜喝多了,我扶她上床睡覺,在夢里她還小聲抽泣,我把她攬到懷里,就像當(dāng)年我在學(xué)校被霸凌,嚇得不敢睡覺,閨蜜拍著后背哄我那樣。
第二天閨蜜心情依舊不好。
應(yīng)該是擔(dān)心明天的生日宴,沈知燁真會為了蔣薇薇缺席。
沈知燁最好不要。
要不然,就算是為了閨蜜,我對他也絕不會手下留情。
為了讓閨蜜開心,我?guī)グ频?,定司儀,要求籌備全城最豪奢的生日宴會,男人不男人的,最重要的是姐妹高興。
接待我們的經(jīng)理樂壞了。
殷切說:“江小姐能選擇我們,真是太有眼光了,不瞞你說,我們早上剛接待了一位客戶,也是這種要求,規(guī)格無上限。
不過您放心,你們的規(guī)格我一定做到比他們更高貴更豪奢更加轟動全城。”
經(jīng)理吹得天花亂墜,我挑眉,“這么巧?”
我裝作漫不經(jīng)心:“對方客戶出手真大方,就不知道是哪位大佬跟我們這么有緣?!?br>
經(jīng)理迫切拿下我們這個單子,馬上奉上第一手消息,“男方姓沈,說是給青梅竹馬的蔣小姐過生日。”
閨蜜臉色霎時慘白,我看了心疼。
垂眸,已經(jīng)在醞釀計劃。
為了確保計劃萬無一失,我第二天一早給沈知衡發(fā)消息,打聽他跟沈知燁會不會趕回來參加閨蜜的生日。
結(jié)果可想而知。
這時候閨蜜正好從試衣間出來,一襲白色香云紗旗袍,上面繡著繁雜的圖案,閨蜜身材本來就好,在這套旗袍襯托下更顯絕美。
我給她挑了雙鞋子。
真真是風(fēng)情萬種,多一分有肉少一分太瘦,舉手投足,顧盼風(fēng)情,那臉蛋兒,那腰肢,就連腳踝都精致到讓人疼惜。
沈知燁不知道珍惜,那是他有眼無珠。
我閨蜜,配得上最好的一切。
包括,男人。
去酒店的路上,閨蜜一直在看手機,我知道她在等沈知燁的消息,哪怕人不來,一句生日祝福都能讓她高興。
可惜,什么都沒有。
閨蜜最終沒忍住,給沈知燁打電話。
電話一直沒人接,閨蜜不死心,打了一遍又一遍,最終電話那頭終于接了,確是沈知燁不耐煩地低吼。
“蘇安冉,你沒有別的事情可做嗎?
我一天忙得要死,沒時間跟你雞毛蒜皮!
我今天有事,別來煩我!”
說完,他把電話掛斷了。
閨蜜不死心,再打,已經(jīng)被拉黑了。
我伸手握住她的手,才發(fā)現(xiàn)她指尖泛涼,止不住地抖。
卻還笑著安慰我:“沒事,我們兩個人過生日更自在?!?br>
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下來了。
到了酒店門口,我正要下車,卻忽然被閨蜜抓住胳膊,我狐疑回頭,正對上她慘白的臉色。
——沈知衡和沈知燁。
中間站著打扮成公主的蔣薇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