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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珍安撫道:“別慌,娘娘定還有后手,娘娘出宮前可有囑咐過什么?”

倘若被人發(fā)現(xiàn)宋茹離宮,整個(gè)瑤華宮都要跟著陪葬。

“對了,娘娘給過我一個(gè)錦囊,命我發(fā)生意外時(shí)再打開?!睂氈榇掖颐γΦ膶⒛清\囊拿出來。

聽到這話,寶珍也肉眼可見的松了口氣。

宋茹一向走一步算十步,她不信娘娘沒有算到陛下會來看她這個(gè)可能。

寶珠打開錦囊,里面留有一張紙條。

躺上去。

躺上去?

寶珠寶珍二人面面相覷,好在能跟著宋茹進(jìn)宮的,都是頂頂聰明的人。

寶珍道:“娘娘是讓我們代替她躺上床,暫時(shí)蒙混過去?”

“可……”寶珠仍有顧忌,如陛下那般疑心深重的人,真的不會發(fā)現(xiàn)嗎?

“照著娘娘說的做,娘娘既留了這個(gè)錦囊,必是已經(jīng)想好了法子?!?br>
寶珍身形與宋茹相似,便由寶珍穿著宋茹的衣服躺上了床。

不多會,元煦便抵達(dá)了瑤華宮。

太監(jiān)宮女們紛紛跪在地上。

寶珍壓低聲音道:“陛下,娘娘剛歇下去沒多久。”

元煦道:“朕看看就走,莫要驚動她?!?br>
“是。”

入了寢殿,元煦朝床上看去,那嬌人兒背對著他躺著。

元煦來瑤華宮不過是心血來潮,此刻站到這里,才恍然意識到他這舉動太過沖動,她惹了他不快,他卻巴巴的跑來看她,就像是他先低頭了一般。

一碗雞湯就哄好他,未免想的也太美,起碼十碗,元煦看著床上的人想到。

他情不自禁伸手,欲撫上她的小臉。

而床上的寶珍,在帝王這般深情的注視下,險(xiǎn)些要繃不住,冷汗直冒。

就在男人掌心即將碰上的那一刻,行舟走進(jìn)屋,半跪在地上,聲音不徐不緩道:“陛下,您讓汪公公辦的事有眉目了,他現(xiàn)下正在御書房外等您?!?br>
元煦手一頓,他轉(zhuǎn)過身,望向這面嫩的小太監(jiān)。

這小太監(jiān)是汪福手底下的人,元煦曾見過幾次。

他回頭看了“宋茹”一眼,對行舟道:“走罷?!?br>
“對了,朕來瑤華宮一事,莫要告訴你們娘娘?!彼麑氈榈馈?br>
正在吵架中,他還沒有原諒她,今日就當(dāng)他沒來過,否則被她知曉,恐又要得意了,那這架吵的還有什么用?

“是,奴婢明白?!?br>
送走了元煦這尊大佛,寶珍滿頭冷汗的從床上起身,“好在娘娘事先有安排?!?br>
……

兩個(gè)時(shí)辰后,宋茹離開茶莊。

坐馬車回程的路上,前面的路被人給堵住了,百姓里三層外三層的圍在一起,似乎是在看什么熱鬧。

宋茹掀開窗簾朝外看了眼,語氣淡淡的沖著車夫說了句:“繞路。”

“是。”

正欲收回手的剎那,宋茹瞧見了那被圍在人群中央的少女。

原作中描寫女主集世間美好于一身,眉心一點(diǎn)鮮紅欲滴的朱砂痣……

而那少女眉心也有一顆紅痣。

元煦上位后,便抄了女主滿家,女主本是要被送去教坊司淪為官妓的,然中途被她逃了出來,一直隱藏在西區(qū)的難民營里。

宋茹眸光微動,道:“慢著,停車。”

與女主結(jié)個(gè)善緣,未嘗不可。

“是。”

宋茹下了馬車,不堪入耳的謾罵聲傳來。

“你這小賤人,偷了我店里的包子還想抵賴!”

紅纓哭著開口:“我沒有偷!”

她一張小臉臟兮兮的,身上的衣服也滿是補(bǔ)丁,沾滿灰塵,像街邊的小乞丐。

“你這小賤人在我家店附近徘徊了好幾日,周圍人可都瞧見了!”

“就是,這小乞丐最近總在這一帶流連,沒想到是要偷東西!”

“我真的沒有偷?!奔t纓流著淚解釋。

可周遭沒有人信她,她只是一個(gè)住在難民營的臟東西,比不了這群金貴老爺們。

“這樣吧,我也不把你送去官府了,你把你脖子上的這塊玉抵給我,我們就算一筆勾銷了?!蹦堑曛鳚M臉貪婪的盯著那塊玉。

紅纓霎時(shí)白了臉,雙手捂著玉佩,道:“不行,不可以!”

這是她父親留給她的遺物,

“小賤人別給臉不要臉!你既不愿拿玉抵債,你偷了我店里十個(gè)包子,共計(jì)三十文錢!現(xiàn)在便一并付清!”

紅纓當(dāng)然沒有錢。

“不是我偷的,是你扔掉的餿了的不要了的!你扔了我才撿回去吃!”紅纓咬著唇解釋道。

店主兇神惡煞道:“誰說那是我扔掉不要的?住難民營的賤種,今日你若拿不出這三十文包子錢,我決計(jì)不會讓你離開,大不了就報(bào)官!讓官府來做主!”

聽到報(bào)官二字,紅纓臉色煞白,害怕的哆嗦了一下,她是在逃的逃犯,若是被官府抓住必定小命不保。

“知道怕了吧,把這玉給我,我們就一筆勾銷!”

然,他話剛落,一旁伸出一只素白的手,宋茹將碎銀扔給店老板,道:“我?guī)退?,不用找了?!?br>
店主轉(zhuǎn)過頭,見是一個(gè)穿著白衣的女子,身姿婀娜,頭上帶著帷帽,觀她穿著,不似尋常人。

店主咬了下碎銀,只好道:“哼,小賤種還真是運(yùn)氣好,這都能遇上貴人,這次就算了?!?br>
店主離開后,周圍人群也跟著散了。

紅纓看著面前這天仙似的人兒,不由得自慚形穢,將臟兮兮的小手往身后藏了藏,她倔強(qiáng)開口:“我真的沒有偷他的包子,你、你不必給他錢的,我沒欠他?!?br>
宋茹拿出帕子,擦了擦她臉上的淚,她道:“嗯,我知道。”

紅纓不可置信道:“你信我?”

宋茹失笑,問:“為何不信?”

紅纓攥緊了衣擺,道:“我……我住難民營,他們都罵我是小偷騙子,我不是……我沒有偷過東西,也沒有騙過人……”

“我知道。”

原著里,女主就是個(gè)小天使,三年后女主不會再像如今這般狼狽,那時(shí)她古靈精怪,沐浴在陽光下,滿身都是朝氣,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治愈元煦這個(gè)陰暗瘋批。

聽到宋茹的話,紅纓淚珠子止不住的往下落,滴在了宋茹手背上,她哽咽道:“你、你是仙子吧?!?br>
只有仙子才會這般好,幫她付了包子錢,還無條件的相信她。

“他、他們都是為了我的玉佩,那些包子都是他倒掉的餿包子,我實(shí)在太餓了,才撿去吃了,我、我不偷東西的,我從不偷人東西……”她帶著哭腔斷斷續(xù)續(xù)的說完了這句話。

“我信你。”

一句我信你,讓紅纓所受的所有委屈一瞬間爆發(fā)了出來,她哭的更兇了。

宋茹掏出自己的荷包,遞給她,道:“今日我們也算有緣,這里面的銀錢你藏好,別被人發(fā)現(xiàn),以后餿的東西不要再吃了,對身子不好?!?br>
紅纓卻將那荷包推了回去,她搖著頭,道:“我不能要你的錢,我有手有腳,我可以自己掙錢,姐姐,今日你幫我出頭花的那些錢,我以后都會還你的,你是個(gè)好人,我不占好人的便宜。”

真是個(gè)小天使,可就是這樣的小天使,三年后被元煦納入后宮,上演虐戀情深。

宋茹也沒有強(qiáng)求,她道:“你若遇到困難,便去西山茶莊,那兒會有人幫你。”她一會兒便差人送封信過去,和榮叔打個(gè)招呼。

她比紅纓高,紅纓抬頭仰視著她,她覺得她今日是真的遇到仙子了,仙子穿的不染纖塵,說話也溫溫柔柔的,當(dāng)真是個(gè)美好的人物。

“你這玉佩……這玉佩很值錢,以后藏起來,莫要再輕易被人瞧見了,知道嗎?”今日之事便是因那店主貪圖女主這塊玉佩而起。

這可不是一般玉佩。

這是以后男女主的定情信物。

紅纓重重點(diǎn)了下頭,道:“我知道了,姐姐,我叫紅纓,你叫什么名字?”

宋茹笑了笑,她想起后續(xù)劇情女主還因?yàn)樗粤四兄髟S久的醋,一度將她當(dāng)成情敵,處處針?biāo)?,她還是不要知道她的名字比較好。

“萍水相逢,名字不重要,若是有緣,我們以后還會再見面?!?br>
宋茹便將手上的帕子贈與了她,轉(zhuǎn)身離開。

紅纓低下頭,聞著帕子,香香的,是那種淺淡的鵝梨香,聞著叫人心頭泛起絲絲甜意。

宋茹上了馬車,往皇宮的方向而去,她今日幫了女主,只望日后她離宮時(shí),女主莫要成為她的阻礙。

車夫猶豫著開口:“主子……”

“怎么了?”

“那小丫頭……”

車夫還未說完,宋茹心臟處忽的一跳,她下意識掀開車簾,只見馬車后,紅纓喘著粗氣朝她追來,一邊追一邊叫道:“姐姐,姐姐等等我,等等我呀!”

宋茹趕忙道:“停車!”

她下馬車,紅纓立馬朝她撲了過來,見自己的小手在她雪白的衣擺上印下兩個(gè)臟兮兮的小手印,紅纓懊惱又自責(zé)。

她喘著粗氣道:“姐姐,弄臟你的衣服了,對不起,我以后一并賠你,我會給你買更好看的。”

宋茹不在意,她將紅纓垂下的額發(fā)撥到一旁去,她家里也有妹妹,她那妹妹嬌氣又高傲,可仍舊在她病重被推進(jìn)搶救室的時(shí)候,哭的死去活來,整層樓的人都聽到了。

盯著紅纓倔強(qiáng)的小臉,宋茹不免想到了另個(gè)世界的妹妹,連眼神都柔和了許多。

宋茹笑著開口:“傻不傻?追車作甚?”

紅纓卻一臉鄭重的解下了脖頸上的玉佩,她將玉佩塞進(jìn)宋茹手心,道:“姐姐,這個(gè)送你,你不要嫌棄,這是我身上目前最值錢的東西了?!?br>
壞了,男女主定情信物到她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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