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軍醫(yī)妻子結婚三年,她始終在外人面前不肯承認我的身份。
直到她想收養(yǎng)即將要下放農(nóng)場竹馬的孩子時,她終于想起了我。
為了能夠名正言順的收養(yǎng)孩子,她還仗著我不能說話,到處散播我不能生的謠言。
面對我紅了的眼眶,妻子振振有詞:“你想要的我已經(jīng)給你了,你還想怎樣?”
我心如死灰,主動申請去研發(fā)原子彈,把自己上交給國家。
可一向視我為草芥的妻子竟然等了我十年···“你考慮清楚,研發(fā)原子彈這可不是短時間能夠完成的,你媳婦能同意嗎?”
領導將我研發(fā)導彈申請書放在桌子上,詫異的問我。
我點了點頭,在紙上回復:“這可是我國近些年來最大的措舉,我認為我應該在場,而且我還對研究導彈這方面有豐富的經(jīng)驗?!?br>
領導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好好!
不愧是夏老的得意名生,要是沒有那場意外,夏老也不會死,你的嗓子也不會被炸傷?!?br>
“不過也好,有了你的加入,國家肯定能更近一步,你回家準備下,一個月后出發(fā)?!?br>
我點了點頭,和領導致謝后就離開了辦公室。
出來后,我直接來到供銷社,買完核桃酥,剛想走就被人叫住了。
我回頭一看,蘇清婉和季宴禮朝我這邊走來。
蘇清婉是我的妻子,今年是我們結婚的第三年。
我有些好奇,平常在外面見到我都裝作不認識我的人,竟然主動的叫住了我。
“你有工業(yè)票嗎?
趕緊拿出來,我給宴禮買點東西。”
蘇清婉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我還沒來的及在紙上回復,她又開始不耐煩了。
“有就拿出來,一個大男人這么婆婆媽媽的?!?br>
季宴禮在一邊拽了拽她的衣袖:“婉婉,算了吧!
你明知道賀然看不慣我,就算他有也不會拿出來的。”
“你還是不要為難他了?!?br>
蘇清婉剛張開嘴就被旁邊一道女聲打斷:“好巧??!
清婉~”看到我時,她面露疑惑:“這是?”
蘇清婉看到來人后神色一僵,剛張開嘴,季宴禮就咳嗽了一聲。
緊接著蘇清婉才不情不愿吐出幾個字:“我丈夫,賀然?!?br>
這是她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承認我身份。
換做是以前,我肯定會開心的找不著北。
可這次我不但開心不起來,反而覺得有些惡心。
因為她承認我是她丈夫只不過是想收養(yǎng)即將下放竹馬的兒子。
季宴禮隨意的一聲咳嗽,我的妻子就立馬會意,原來他們已經(jīng)熟悉到了這種地步。
沒法說話,我只能強忍酸楚掏出紙筆,顫抖著在紙上寫下:“你還有事嗎?
沒事我就先走了?!?br>
蘇清婉還沒開口,她同事就故作詫異地大叫起來:“?。?br>
你丈夫是個啞巴???”
“你可是醫(yī)院的院花,怎么會嫁給一個啞巴呢?”
蘇清婉臉色一黑,怒瞪著我,一邊拽著我往外面走,一邊罵罵咧咧道:“還不趕緊滾回家?
就知道在外面給我丟人現(xiàn)眼?!?br>
“殘疾了就老老實實在家待著,明天我去了醫(yī)院肯定會被她們嘲笑死?!?br>
“你以后沒事就不要出來亂逛了,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
等到了供銷社門外,她立馬松開了我的手,拿出衛(wèi)生紙擦了擦手,仿佛我是什么臟東西一般,然后頭也不回的就走了進去。
我自嘲地笑了笑,就連這簡單的笑聲我都沒法發(fā)出來。
對于蘇清婉來說,我不就是臟東西嗎?
想到這里,我再次回頭一看。
蘇清婉已經(jīng)跑向了季宴禮身邊,臉上還帶著怒氣。
不知道季宴禮說了些什么,她立馬露出笑容,小手還不忘捶打了下他的胸膛。
我的心里立馬泛起酸澀,結婚三年,她這份鮮活的樣子從來沒在我面前展示過。
我苦笑了一下。
賀然,你自認為這些年的夫妻情分,說到底不過是一腔情愿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