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那套羞人的女仆裝,在他的大掌下變得不堪一擊。
我難堪地護住胸口,紅著眼眶看他:“你不要這樣!”
“不要怎樣?”
他語氣里都是駭人的戾氣。
“你穿成這樣,在臺上跳得那么賣力,不就是想勾...引大款么?
我不這樣對你,那些男人一樣會這樣對你。
怎么?換成他們,你就不抗拒了?”
“夠了,賀知州!”
我悲憤地瞪著他,“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賀知州氣笑了:“我在說什么?呵,我在說實話。
唐安然,我是真的沒想到,你連那種衣服都肯穿。
我只知道你愛玩,竟不知道你還這般不自愛!”
“我怎么就不自愛了?”我沖他哭吼。
想起他故意將票投給27號,我心里的怨氣更是直接沖了上來。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我好不容易得到了那么多票數(shù),好不容易就要成為第一名了,就要獲得那筆獎金了。
可你為什么偏偏要橫插一腳,你放棄投票,讓我跟27號并列得個第一不行嗎?
你為什么非要那樣針對我,為什么!”
“讓你得第一?”賀知州輕笑,“得第一后,然后讓你被他們明碼競價,最后陪他們睡覺么?”
我渾身一震:“你……什么意思?”
“我早就跟你說過,那不是什么單純的舞蹈比賽。
我也早就警告過你,他們玩得花,不要去了解他們的活動。
可是,你偏不聽。”
我搖頭,不敢置信地道:“不可能,那陸長澤為什么事先不跟我說清楚?”
“呵,那場游戲的規(guī)則,除了你,誰不清楚?
唐安然,真的,你從來都不肯聽我的話。
你就是欠收拾!”
最后一句,他說得很狠。
我抓著他的手臂,恨恨地瞪著他:“你……根本就不是人!”
我忽然后悔了。
后悔做他的情人。
他之前的溫順老實都是假的。
他的本性其實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狠戾,還要惡劣。
這一次,我明明什么都沒有做錯。
我只是想憑我自己的本事去賺錢而已,我又沒做背叛他的事情。
心中滿是委屈。
我哭著捶打他的胸口,推拒著他。
我嗓子都哭啞了。
他這才俯身摟住我,在我耳邊啞聲問:“還敢騙我么?”
我瑟縮在他的懷里搖頭。
他親吻著我的眼淚,動作這才溫柔了些。
而經(jīng)過這一次,我是真的怕他了。
再也無法將他跟曾經(jīng)那個溫順聽話的上門女婿聯(lián)系在一起。
直到后半夜,賀知州才消停。
我迷迷糊糊地哭著,感覺他從后面抱住了我。
我抵觸地往旁邊挪,他卻又很強硬地將我撈進了他的懷里,緊緊地?fù)е?br>
我恨恨地罵了他一句,卻再也沒有半點力氣折騰。
他要抱就抱吧,隨他。
反正我算是認(rèn)清了,看人不能光看表面。
這男人平日里看著多正經(jīng),多禁浴,可在床上,卻宛如一個瘋子。
翌日,我被渴醒了。
醒來的時候,賀知州已經(jīng)不在。
看著滿床的凌亂,又想起那男人昨晚的狠勁,我心里又氣憤又難過。
我起身下床,想去倒水喝。
腳剛落地,我的雙腿卻是一軟,整個人都朝著地上跌去。
我狼狽地跌坐在地上,緩了我好一會都沒能起來。
正在這時,房門被人推開。
賀知州走了進來。
他正在打電話,對面可能是他的白月光。
因為他的眉目間,噙著一抹罕見的溫柔。
他淡淡瞥了一眼坐在地上的我,臉上沒什么表情。
我難堪地扯下床上的被子蓋在身上。
他輕嘲了一聲,拿過衣架上的西裝外套就往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