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氏手一頓,手里的帕子掉進花圃,被刺破了一個窟窿。
這帕子,還是林婉慧親手繡了,送過來的。
文媽媽瞥了一眼被刺破的帕子,忍不住道。
“老夫人,您看,現(xiàn)在該怎么辦好?”
老夫人那邊,一直沒什么消息,這讓滿懷期待等待的玉釧瞬間心灰意冷。
“哼,我就知道,那林婉慧把整個王府的人都籠絡了,前段時間還送了親手繡的帕子給老夫人,老夫人稀罕的不行,現(xiàn)在出了事兒,自然要保她林婉慧的,我們大娘子算什么啊,嗚嗚嗚,我真替大娘子委屈!”
玉釧說著又要掉淚,搞得蘇瑾十分頭疼。
要說老夫人真的一點動靜沒有,她是不信的。
反正院子里的情況文媽媽已經(jīng)了解了,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等待。
正經(jīng)的社會人沒有自己親自動手的,沒腦子的人才會沖上去打一架,那是最沒用的解決手段。
至于現(xiàn)在,蘇瑾就一個想法。
“唔,我覺得不太舒服,我得躺會兒?!?br>蘇瑾決定開始裝病,裝病好處多多,從現(xiàn)在開始,她就是一個病嬌美人了。
玉釧和金釧果然著急起來,忙著給她鋪床,褪下衣衫,而后把她舒舒服服的送進溫暖被窩。
唉,被人伺候的感覺,真爽?。?br>她才睡著,大少爺,也就是原身親生的長子顧子軒,回來了。
金釧和玉釧連忙行禮問安。
顧子軒長得極其俊美,十六歲的少年翩然如虹,一身貴氣,只是整個人放浪形骸,紈绔不羈,但因為金貴的氣質在外,倒也稱得上風流少年。
只是受林婉慧母子蠱惑,這風流少年十分叛逆,尤其不喜歡蘇瑾對他日日念叨說教,簡直到了厭煩的地步。
看到金釧,顧子軒蹙眉:“我要見母親,有事說?!?br>最近京城已經(jīng)傳開了,說侯府的長孫迷戀百花樓的花魁木煙蘿,甚至還為了這個木煙蘿跟最好的朋友反目成仇,二人在百花樓大打出手,搞得見面就跟仇人似的,分外眼紅。
這且不說,就說顧子軒迷戀木煙蘿這事兒,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了,還說侯府長孫為見木煙蘿一擲千金,一擲萬金,還揚言什么大家閨秀都不要,一定要把木煙蘿迎娶回府,總之說什么的都有,即便是金釧也聽說過這些事兒,現(xiàn)在看看顧子軒這一副有事而來的模樣,她不免有些擔憂。
至于顧子軒和蘇瑾之間的母子關系,那只能用差勁來形容。
原身學問不錯,但并不是個會教養(yǎng)孩子的,三個子女她教養(yǎng)的并不好,再加上林婉慧挑唆,反而還惹得孩子們厭惡。
顧子軒是長子,卻是最厭煩蘇瑾說教的,除了不得不來,顧子軒幾乎是能不見他親娘就不來見,現(xiàn)在突然跑過來還說什么有事說,金釧直覺認為肯定沒什么好事。
于是她開口道:“大娘子歇息了,軒哥兒且等等?!?br>歇息了?天還沒黑就歇了?
顧子軒抬頭看了看天色,還很早,以往這個時辰,母親一定端坐家中等著他回來,然后就是長達半個時辰的各種耳提面命,各種督促教育,句句不離為了他好,還拿他和別家公子比較,聽的顧子軒耳朵都起繭子了,對此顧子軒厭惡至極,真要覺得別人家的兒子好,那你就去找別人家的公子當兒子好了,還要他這個無能的兒子做什么?
一想起這些事,顧子軒的眉頭皺的更深了,再看看房間,四處皆靜悄悄,門窗也都關著,看樣子好像真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