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喝喝,你除了會喝這些猴尿,你還能干什么?"
"人家開酒坊賣酒都賺錢,你倒好,酒坊開了2年多,不但不賺錢,還倒貼本錢,你腦子是豬腦子?被驢踢了?"
"那死老頭說你2年后,能把清云的臉給治好,現(xiàn)在都2年多了,清云的臉還是那樣子,你和那死老頭,都是騙子!老騙子帶著小騙子,一窩子騙子!"
飯桌上,滿臉憤怒的張亞芳,對著女婿楊墨翰破口大罵。
楊墨翰只是低著頭,握著酒杯不吭聲。
旁邊坐著的紀清云瞟了他一眼,也是一臉冷漠。
對這窩囊廢老公,她早就死心了。
房門忽然被打開。
紀清琳和一個提著禮物的年輕男人走了進來。
"媽,正豪來看你了。"
張亞芳看到他們,頓時露出笑臉:"吆,正豪也來了。你們吃飯了嗎?"
"還沒呢。"
"楊墨翰,趕緊滾起來!你看不見正豪來了,快去給他們盛飯。"張亞芳喝道。
"瞎眼了?看到我們進來還不動彈?死皮賴臉的東西!"紀清琳憤然道。
李正豪卻皮笑肉不笑道:"清琳,你怎么能這樣罵楊墨翰?他好歹也是你姐夫啊。"
"屁的姐夫!他就是賴在我家里的一條狗,蹭吃蹭喝,一分錢不能賺,我看見他就惡心!"紀清琳罵道。
而楊墨翰只是臉沉著,對這樣的辱罵,他早就習慣了。
撕破臉皮的日子快了,何必在意這一天?
他吞下去一口水,站起身來,去給他們盛飯。
當飯碗放在李正豪面前時,李正豪又笑了:"清琳,你以后不要罵姐夫了,他做家務(wù)活,還真是一把好手呢。"
"哼,除了會做個飯,打掃打掃衛(wèi)生,他這窩囊廢還能做什么?要不是爸護著他,早就讓他滾出這個家了。"
小姨子紀清琳,一說到楊墨翰,那就是一肚子氣,嘴巴更是和機關(guān)槍一樣,從來沒有好聽的。
說到這里,她還扭臉對坐在沙發(fā)上的楊墨翰叫道:"楊墨翰,你自己說,你是不是一個廢物?是不是我們紀家養(yǎng)著你?"
她這話真是盛氣凌人。
一般男人的老婆,真聽不下去。
可是,一臉黑斑的紀清云,卻不為楊墨翰說一句話。
她只是坐在那里,玩著自己的手機,仿佛自己妹妹罵的,只是一個局外人一樣。
因為她也惱楊墨翰。
楊墨翰目如寒水,不過,他還是忍著。
憋屈的日子快結(jié)束了,再忍忍,忍忍吧。
飯后,楊墨翰收拾飯桌。
李正豪打開帶來的禮物,笑著遞給張亞芳道:"阿姨,來的匆忙,也沒來得及給你買好東西,這些小禮物略表心意吧。"
張亞芳看著紀梵希,施華洛世奇,千百惠等品牌商標,頓時臉上笑成了一團花。
她是識貨的女人,這些東西加起來,要好幾萬塊錢呢。
"正豪啊,你太客氣,來阿姨家還這么破費。"
轉(zhuǎn)臉又叫道:"楊墨翰,快去給正豪倒水。"
楊墨翰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去倒水。
李正豪手里端起茶杯,嘴里還客氣著:"怎么能讓大姐夫倒水?這太客氣了。"
可是,手卻故意一抖,滾燙的熱水,一下子就灑在楊墨翰的腿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李正豪還裝著道歉呢。
"倒個水都能倒灑,真沒有!要是燙著正豪,我給你算賬!"紀清琳在旁邊還叫道。
被燙疼的楊墨翰,眼睛瞬間發(fā)紅,心中的烈火,陡然上升。
不過,他還是手指頭顫抖著,壓下火氣。
"正豪,請喝茶。"張亞芳招呼道。
"謝謝阿姨。"
李正豪一邊喝著茶,一邊打量著紀家。
早就聽說紀家這幾年,家庭有些沒落,看現(xiàn)在房間的裝飾和布置,確實如此。
"正豪,我聽清琳說,你家里開的公司挺賺錢的,是吧?"張亞芳問道。
"也不多,一年上千萬吧,比起那些大佬,我家是不足掛齒。"李正豪還謙遜道。
"一年賺上千萬了,那還不多?太厲害了。"張亞芳贊嘆道。
"媽,等幾年,正豪的爸爸退位了,他就是李氏集團的董事長了。"紀清琳接過話頭,頗有自豪道。
"哎呦,那可是大好事啊,正豪真是年輕有為,比你姐家真是強多啦。清琳,你看看你姐,再看你姐夫,我都發(fā)愁。"張亞芳不由得比較起來。
"媽,你愁啥?讓這廢物滾出咱家就是,我看見他就惡心。"紀清琳叫道。
李正豪的眼里,閃過一抹冷笑。
"阿姨,我早就聽說,姐姐紀清云,是當年蘇海市第一美女。只是因為忽然生了怪病,害得她嫁給楊墨翰??上?,可惜。"李正豪一臉惋惜的樣子。
"唉,要不是那病,我家清云臉上也不會滿是黑斑,又怎么能嫁給這窩囊廢?"張亞芳提起來就傷心。
"阿姨,現(xiàn)在咱們紀家,正是需要人力物力的時候,不過,要是一個窩囊廢就這么在家吃白飯,我覺得還真丟人??上в行┤诉€沒有自知之明,賴在這家里不走,我也真是開了眼界。"李正豪順著張亞芳的話頭,提高聲音道。
他這話如同針刺,沙發(fā)上的楊墨翰抬起頭來,眼神盯著他。
可是,李正豪根本無視他的眼神,繼續(xù)說道:"阿姨,我李正豪要是和這樣的廢物做親戚,說出去也跟著丟人現(xiàn)眼!一個廢物還死皮賴臉賴在這里做什么?!"
李正豪這一句話,一下子刺中張亞芳。
他說的是實話,作為李氏集團未來的繼承人,他真不愿意有個這樣的親戚。
萬一要是因為廢物楊墨翰,惹得李正豪不高興,耽誤了紀清琳的婚姻,那豈不是壞事?
不行,還真得把楊墨翰,早一天趕走!
"媽,正豪說的不錯嘛,以后我們要是結(jié)婚了,外人問起我姐的情況,我們都沒臉說。趕緊讓廢物滾出咱家!"紀清琳也急忙道。
這么一來,李正豪的三言兩語,就要決定了楊墨翰的命運:馬上滾蛋!
砰砰砰!
房門忽然被猛烈敲響。
"楊墨翰,去開門!"張亞芳喊道。
楊墨翰起身拉開房門。
一個肥豬一樣的男人,滿臉兇悍地沖進來。
他的身后,還跟著一群身上描龍繡鳳的大漢。
紀家人都是一驚。
"你們是干什么的?怎么闖我家來了?"紀清琳皺著眉頭問道。
肥豬男人有些猥瑣的眼神,在她身上掃了2眼,又直接叫道:"張亞芳,你讓我好找。"
一旁的張亞芳,早已經(jīng)變了臉色:"魯哥,你,你怎么來了?"
"我怎么來了?你心里沒回數(shù)?"魯哥冷笑道。
張亞芳頓時一臉惶恐,陪著笑臉道:"魯哥,咱們到外面說好吧?"
"別來這套!張亞芳,你也知道不好意思?你也知道要臉?你要是要臉,現(xiàn)在就把欠我們賭場的100萬,馬上拿來!還錢!"魯哥聲音霸氣喊道。
什么?
紀家人都愣住了。
他們知道張亞芳好賭,想不到竟然賭到這個地步!
這幾年,紀家的敗落,一方面是紀清云不能出門賺錢,生意受損失。另外一個,那就是張亞芳的好賭造成的。
"媽!你!"紀清琳頓時眼里冒火,看著自己的母親。
張亞芳神色窘迫道:"我,我也是想贏錢,讓咱家能過好點。"
"媽,想過好點你就去賭博?你……"一直不開口的紀清云也忍不住了喊起來。
張亞芳滿臉通紅,低著頭道:"清云,我對不起你們,媽也是鬼迷心……"
李正豪也看得不由地心里搖頭,這未來的岳母娘,竟然好賭到這個程度。
"行啦!張亞芳!拿錢!"魯哥厲聲喝道。
"魯哥,你再寬限幾天吧,就幾天,我馬上操辦好給你。"
張亞芳哀求道。
這時候,她臉上再也沒有了對待楊墨翰的狠厲,顯得可憐的狠呢。
"少廢話!一天也不行!趕緊拿錢!不然老子不客氣!"魯哥根本不松口。
張亞芳的身子,因為緊張,開始微微發(fā)抖了。
"魯哥。"一旁的李正豪忽然笑著喊道,"怎么?今天跑這里來了?"
肥豬男人這才注意到他:"吆,這不是李少?"
魯哥管理著蘇海的地下一個分賭場,而李正豪,偶然也去賭博。
他不是熟客,但是因為李正豪的身份,所以魯哥對他還是有些印象的。
"李少,好久不見,你怎么也在這里?"魯哥笑道。
"他是我女婿,今天是來竄門的。"
還不等李正豪開口,張亞芳直接道。
她已經(jīng)看出來,這魯哥認識李正豪,而且似乎對李,還有著幾分敬畏。
現(xiàn)在搬出來他是自己女婿的身份,想看看能不能讓他說個情。
魯哥還真得吃了一驚:"李少,這是真的?"
他想不到,堂堂李少,怎么能和這敗落的紀家有關(guān)系。
旁邊的紀清琳也很精明,急忙挽起李正豪的胳膊道:"對啊,正豪是我的男朋友。"
"還真想不到。"魯哥笑道。
李正豪也笑了:"魯哥,今兒這事,你先給我個面子,那100萬,改天讓阿姨給你送去,我請你喝酒。"
"李少,這不行!"
魯哥直接冷下臉來,剛才的客氣,再也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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