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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周年紀(jì)念日當(dāng)天,我出了車禍。

濃煙繚繞中,我看到男友慌慌張張地從肇事車上下來,打開副駕駛的門,抱起里面衣衫不整的女人大步離開。

我伸手向他呼救,可他卻連頭都不曾回過一次。

我認(rèn)出了他懷里那個女人的身份。

是我的雙胞胎妹妹。

原來,所謂的喜歡,不過是借口罷了。

我不哭不鬧,獨自一人預(yù)約了一周后的流產(chǎn)手術(shù)。

……

“林女士,您肚子里的孩子已經(jīng)將近四個月了,這個時候打掉,可能對您的身體有損傷,您看......”

醫(yī)生面露為難。

所謂醫(yī)者父母心,他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

可我并不打算改變主意。

“幫我預(yù)約吧?!?br>
醫(yī)生嘆了口氣,沒再多勸什么,只是告訴我,人流手術(shù)的話需要孩子的父親也簽字同意。

我輕輕撫摸臉上的疤痕。

孩子的父親?

江慕白他配么?

車禍那天,他告訴我,當(dāng)時只是太著急,并沒有注意到被撞的車是我開的。

還說是怕被濃煙嗆到,才把衣服脫了蒙在臉上的。

這些話,估計也就只能騙騙小孩子。

從車禍發(fā)生,一直到現(xiàn)在,我?guī)缀蹩煲鲈海桨讈砜赐业拇螖?shù)少得可憐。

每次也只是匆匆地聊幾句,就以公司有事情忙為由,頭也不回地離開。

我知道,他就在醫(yī)院的VIP病房內(nèi),陪同著我那位從小一起到大,只是擦破了皮就哭鬧著要住院的好妹妹。

出院當(dāng)天,我收到了他的信息。

老婆,我記得你是今天出院,你在醫(yī)院等我,我處理完手頭的事情就來接你。

我有些意外,并沒有拒絕。

可我坐在醫(yī)院的病房里,一直到日落西山時,都沒有見到他的身影。

我站起身。

臉上似乎有液體滑落,抬手一摸。

這才察覺,不知何時,我已經(jīng)淚流滿面。

我收拾好東西,出門打車時,江慕白的電話打了過來。

“老婆,念念出事了,我要趕過去看一下?!?br>
“你自己打輛車回吧,反正也不怎么遠(yuǎn)。”

剛想開口,電話就被掛斷。

一陣寒風(fēng)襲來,我忍不住微微顫抖。

可相較于心寒,此刻身體上的寒冷根本不算什么。

回家路上,我靠在車窗上,當(dāng)看到停在一家酒吧門口,一輛無比熟悉的車時,我讓司機停車。

下車后,我看了眼那輛車的車牌。

原來,他所謂的出了事,就是陪我的好妹妹在酒吧玩。

我自嘲一笑。

即便愛了五年,終究還是愛錯了人。

當(dāng)年,是我不顧父母的反對,選擇了和只是個窮小子的江慕白私奔。

我仍記得,他當(dāng)時哭著將我抱在懷里,發(fā)誓要給我一個永生難忘的世紀(jì)婚禮。

可如今,他有能力了,卻忙著陪伴別的女人,那個女人甚至是我的親妹妹。

曾經(jīng)的誓言估計早就被他遺忘在哪個不知名的角落。

男人一有錢就變壞,這句話一點不假。

隔著窗戶,我看到了江慕白的身影。

在他懷里,一個和我八分像的女孩千嬌百媚。

江慕白笑的一臉溫柔,周圍人紛紛起哄。

仿佛他們才是天生一對。

深夜,江慕白才帶著一身酒氣返回家中。

見我坐在沙發(fā)上,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眼里閃過一絲心虛。

“老婆你回來了?”

我沒有回應(yīng),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他搖搖晃晃地走上來,將我摟在懷里。

“是我不好,但念念她身體不舒服,她畢竟是你的親妹妹,我不能不管,是吧?”

“你身為姐姐,應(yīng)該多包容一點的?!?br>
江慕白的每一句話,都好像一把把利劍刺入我的胸口。

我深吸口氣,強忍住眼淚以及顫抖的聲音開口。

“沒關(guān)系,正好,這里有些公司的文件要你簽,你簽完早點休息吧?!?br>
江慕白滿意地點點頭,三兩下簽完字。

“我今晚去書房睡,念念給你打包了吃的,你記得吃?!?br>
他丟下手里的打包袋,去了浴室。

我將夾雜在文件中的那份引產(chǎn)同意書收起來后,才打開面前的袋子。

頓時,一股濃郁的花生醬的味道撲鼻。

我心中苦澀。

我的好妹妹,你就這么迫不及待嗎?

我拎起袋子,丟進(jìn)垃圾桶,回了臥室。

可就在我準(zhǔn)備入睡時,房門被一腳踹開。

“林穆雨,你什么意思?!”

江慕白拿著餐盒,臉色陰沉的嚇人。

“念念一片好心,你就隨手丟進(jìn)垃圾桶?!”

我起身,剛想解釋,他一把掐住我的嘴,強行塞在了我的嘴里。

“除了爭風(fēng)吃醋,你就沒有其他事情可做了嗎?!”

我拼命閃躲,但還是不可抑制地吃下了一些。

喝醉酒的江慕白簡直就像變了個人一樣。

暴虐,不講道理。

好在這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這才讓他放了我,轉(zhuǎn)身出門。

感受著胃部的刺痛,以及強烈的窒息感,我不敢怠慢,掙扎著拿起手機撥打了急救電話。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躺在了病床上。

醫(yī)生走進(jìn)來,面色嚴(yán)肅。

“明明花生過敏還敢吃濃度那么高的花生醬,你知不知道,要是再來晚一點,你就沒命了!”

“對了,有空的話聯(lián)系一下你家里人,我們用你手機給你老公打了很久電話,都沒人接,后續(xù)很多手續(xù)是需要家人簽字的?!?br>
醫(yī)生走后,我拿起手機。

手機上的通話記錄停留在一個小時前。

微信也沒有收到任何消息。

可打開朋友圈,我卻注意到林穆念發(fā)了條朋友圈。

照片里,江慕白將臉貼在她的肚子上,笑的一臉驚喜和幸福。

不管何時何地,只需要我一個電話,他就會隨時出現(xiàn)。

謝謝有你,你和寶寶都是我此生摯愛!

我放下手機,眼角淚水滑落。

沒有過多猶豫,我聯(lián)系了殯儀館,顫抖著打下一行字。

“麻煩你,下個月八號,準(zhǔn)備一場嬰兒的葬禮。”

在醫(yī)院住了兩天后,我強撐著辦了出院。

路過母嬰店,我又忍不住站著發(fā)呆。

我的寶寶,本來也有機會穿上這些衣服的。

可我不想它一出生就沒有父親。

鬼使神差下,我邁步走了進(jìn)去。

我想挑一些好看的小衣服,等葬禮的時候燒給它,算是我這個不稱職母親的一點彌補。

可就在我挑好衣服拿到柜臺,側(cè)面伸出一只手,直接將我挑好的衣服拿了過去。

“這衣服我喜歡,給我寶貝兒子穿正合適?!?br>
是林穆念。

而她口中的寶貝兒子,是她懷里的狗。

不等我反應(yīng)過來,她已經(jīng)自顧自地將衣服套在了狗身上。

“呀!這不是我的好姐姐嘛。”

她撫摸了下懷里的狗,眼里的輕蔑和諷刺毫不掩飾:“這衣服我還挺喜歡的,要不姐姐你讓讓妹妹?”

我再也忍不住,和她爭執(zhí)起來。

她卻一臉委屈地哭訴。

“姐姐,我懷著孩子,只是想給狗狗買點小衣服而已,你為什么這都要跟我搶?”

“從小到大你什么都要跟我搶,男朋友跟我搶也就罷了,一件衣服你都要搶嗎?”

小三這個詞在現(xiàn)在人眼里都不是什么褒義。

以至于一時間所有人看向我的目光都帶上了鄙夷。

我不想跟她浪費時間,打算重新挑幾件衣服,可她懷里的狗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掙脫出來,狠狠咬在了我的腿上。

我疼得一把將它踢開,腿上兩個血洞清晰可見。

不等我找她麻煩,江慕白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擋在我面前。

“林穆雨!你鬧夠了吧?!找人的麻煩也就罷了,現(xiàn)在還跑來找狗的麻煩?!”

他一把拽住我,眼里滿是責(zé)備。

我拿出紙巾,按住腿上的傷口,抬起頭,一字一句:“我只是想拿回我選的衣服,有錯么?”

“那狗有錯嗎?!穆念一直都把狗狗當(dāng)自己兒子一樣對待,別人為難你的兒子時,你會有什么感受?”

“虧你馬上要當(dāng)母親了,這點覺悟都沒有嗎?!”

“再說了,你就不能自己再重新挑?我看你就是故意找茬!”

他根本不給我解釋的機會,一股腦將所有問題歸咎于我。

可我做錯了什么呢?

我只是想讓寶寶在下面有新衣服穿。

“江慕白,你是在替她和她的狗出頭,是么?”

我語氣平靜,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

江慕白臉上閃過一絲猶豫,但很快,就堅定道:“我不是為誰出頭,我只是就事論事!”

“你懷孕了脾氣暴躁我可以理解,但你不能無理取鬧!”

我點點頭,丟掉手上被鮮血侵染的紙巾,站起身。

“行,我走。”

江慕白眉頭皺起,上前抓住我的手腕。

“先去醫(yī)院。”

可話一說完,林穆念突然捂著胸口倒在地上,一臉柔弱。

“慕白哥哥,我,我胸口好疼,我......”

幾乎一瞬間,江慕白猛地甩開我的手,大步?jīng)_過去將林穆念抱起。

“穆雨,你自己去包扎一下吧?!?br>
“念念有心臟病,不能耽誤?!?br>
說罷,他匆匆離去,甚至沒有多給我哪怕半個眼神。

更沒有關(guān)心過,我肚子里還有著他的孩子。

從前那個舍不得我受傷,舍不得我流淚的男人,終究也開始為了別的女人而傷害我。

原來,他的溫柔和體貼,從來都不會只給我一人。

江慕白,我放手了。

第二天一早,江慕白抱著一大捧玫瑰花回了家。

“老婆,這是我一大早給你買的,你看看喜不喜歡?!?br>
我沒有伸手去接,江慕白耐心終于耗盡,丟給我一個小盒子。

“虧我還為你精心挑選了一條項鏈,真掃興?!?br>
我打開盒子,忍不住自嘲一笑。

所謂的精心挑選,就是買了條劣質(zhì)品嗎?

光是那晦暗的色澤,就透出一股廉價感。

不等我開口,林穆念來了。

“慕白哥哥,那條贈品項鏈呢?我要拍個照,好評返現(xiàn)的?!?br>
說話間,她故意露出雪白的脖子,一條扎眼的藍(lán)寶石吊墜掛在她的脖子上,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我低著頭,沒有說話。

林穆念似乎不惡心我不罷休,扭動著步子湊到我身邊。

“呀!姐姐,怎么不戴呀?這雖然是贈品,但也是哥哥的一片心意喔,來我?guī)湍愦魃稀!?br>
她拿起項鏈就要往我脖子上套,身上刺鼻的香水味聞得我有些頭暈,忍不住輕輕推了她一下。

可她卻夸林地尖叫一聲,跌坐在地。

江慕白頓時大怒。

“林穆雨!你就非要胡鬧是嗎?。俊?br>
“這項鏈可是念念花了幾天時間才給你找到的,你不識抬舉也就罷了,還恩將仇報!”

“以前我真是瞎了眼才會娶你這么胡攪蠻纏的女人!”

林穆念捂著胳膊,眼里閃爍著委屈的淚花,聞言可憐兮兮道:“對不起哥哥,都是我不好,我也沒想到我最愛的姐姐會這么討厭我?!?br>
說著,她就捂著臉,傷心的抽泣。

江慕白一臉心疼,趕忙將她抱在懷里,轉(zhuǎn)身看向我時,眼里滿是冷漠。

“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我可不想以后孩子出生后,面對一個無理取鬧的媽媽!”

說罷,他抱著林穆念出了門,留下我自己在家,面對冰冷的房間,

凌晨,放在邊上的手機不停震動,是林穆念發(fā)來的語音條。

你姐也不是不好,但你也知道,我一直以來愛的都是你。

她雖然跟你有著幾乎一樣的外表,但她太呆板了,根本比不上你半點,要不是她懷孕了,我根本不可能同意跟她結(jié)婚。

我麻木地點擊著播放。

一遍又一遍。

試圖反復(fù)提醒自己,這段感情里,到底多么失敗。

林穆念又發(fā)來一林水印照片。

上面的日期,赫然是江慕白跟我表白前一天。

兩人倒在酒店的大床上,姿勢旖旎。

我徹底明白了。

自始至終,他喜歡的都不是我。

我只是他靠近妹妹的替代品。

就連跟我結(jié)婚,都只是為了維護(hù)自己身為男人的那點脆弱臉面。

既然他這么不情愿,那我可以選擇成全。

接下來兩天,江慕白再沒有回家。

或許如他所說,他要我好好反省一下。

躺在手術(shù)臺上,醫(yī)生再三跟我確認(rèn)時,我默默閉上眼睛點了點頭。

我不會再給你機會了,江慕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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