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無其事回到床上,他的手自然地?fù)н^來,輕輕拍著我:“早些睡,明日還要看日出?!?br>
好像真的還愛我。
一個人,真的可以毫無保留地愛上兩個人嗎?
我不知道,可一分為二的愛,我不要!
我選擇離開,放手成全他們!
次日清晨,雞鳴響徹天際。
我本就睡得不安穩(wěn),被迫清醒。
一睜眼,沈晏修正端著雞蛋羹和長壽面走進(jìn)來,與我對視后略為懊惱:“我還打算親自叫醒你。”
他湊上來,幫我穿衣,又松松地幫我扎起頭發(fā)。
我看向熱氣騰騰的雞蛋羹和長壽面,品相不怎么好,但好歹是熟了。
他按著我的肩坐下:“許個愿吧,這可是我親手你做的?!?br>
親手啊......想當(dāng)初他為了追我,親自下廚,炸翻了三個廚房。
就這,做出來的不是夾生就是焦黑一片。
鎮(zhèn)國公府的下人們心如死灰地來求我勸阻,要吃什么他們做就行,別為難鎮(zhèn)國公。
我又好笑又無語,好說歹說勸下來,之后他再也沒動過這心思。
他的身份哪里需要親自動手。
但他卻生生地做好了雞蛋羹和長壽面。
心意快滿溢出來。
我拿起筷子,還沒吃,被他制止。
他固執(zhí)地要我許愿。
我有些失笑:“昨日不是許過,又許什么?”
他認(rèn)真地盯著我:“昨日的是昨日的,今日我允許你許一個,比如你年年生辰我都陪......這愿不興許,萬一又有之前的突發(fā)事件呢?”
許了也不會實(shí)現(xiàn)。
他著急地想要解釋,下屬卻在外相當(dāng)為難地通稟:“大人,有急事。”
沈晏修惱怒:“什么急事能有夫人重要?”
那下屬耳語幾句,沈晏修霎時變臉,瞥我一眼。
“沐秋,這事確實(shí)有點(diǎn)急,我......”好歹是最后一個一起過的紀(jì)念日,我不想草率收場:“哪怕等到日出后也不行嗎?”
“最多還有一刻便能去等日出了?!?br>
他面上閃過掙扎,最終還是滿臉抱歉:“我一定會補(bǔ)償你的!”
頭也不回地離開。
長壽面的熱氣仍然繚繞著。
我淺淺吃了一口,攏好外袍,獨(dú)自一人走向觀景臺。
此時天還陰沉沉的,厚重的云層把晨光擋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我呆呆地坐著,忽然福至心靈問:“系統(tǒng),我現(xiàn)在還可以調(diào)用積分嗎?”
系統(tǒng)迅速回應(yīng):“在離開這個世界之前可以正常使用?!?br>
“幫我看一下沈晏修的行蹤。”
不多會兒,眼前便有畫面。
沈晏修攜帶著清晨的薄霧,急匆匆地趕往一處郊外府邸,下馬后便急不可耐和柳月兒抱在一起。
柳月兒滿臉委屈似在控訴。
他又急又憐,小聲哄著。
每多看一秒,我心中便苦澀一分。
“謝謝,關(guān)了吧?!?br>
畫面消失,我眼前只剩云霧。
不知某個時刻起,厚重的云霧盡數(shù)散開,霞光透出來。
原本陰沉的天際明媚光亮,日光逐漸耀眼,我怔怔地盯著那個光源,熱淚盈眶。
也決心下定。
下了山,我直奔鎮(zhèn)國公府,拿上一大半積蓄,只帶了心腹七安覲見皇上。
彼時皇上剛剛下朝,在一眾下人簇?fù)碇虚煵蕉鴣怼?br>
我一個箭步?jīng)_過,直接跪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