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醉后,哪怕是蘇韻的事他也照樣不記得。
「哪有老板去接員工的道理?」
可說完這話一轉(zhuǎn)身,余光就瞟見他正火急火燎給蘇韻發(fā)著消息慰問。
果不其然,剛坐上車,他立馬面露歉意,說要去把蘇韻一塊接上車。
李晏之以為我會生氣,都準(zhǔn)備好了應(yīng)對的話術(shù)。
「蘇韻畢竟是我們公司的重點培養(yǎng)對象,老婆你就體諒體諒,別無理取鬧?!?br> 「我沒說不行,你急著給我扣什么帽子呢?!?br> 見我神色自如,李晏之松了一口氣,又開始夸獎起我。
等到了蘇韻小區(qū),李晏之跟業(yè)主似的暢通無阻。
「之前給蘇韻搬家來登記過。」
保安跟他很是熟諗,見他車窗搖下,也沒看清副駕駛的我,就嘴快調(diào)侃道。
「這么早就回來了?跟小蘇可真是膩歪得很哦!」
「小年輕吶,以后可別在公園瞎胡鬧,那地方多冷吶!」
「昨個兒你們走后,小蘇的鏈子落亭子里了,我想著天都快亮了去打攪不好,女娃子臉皮薄,你快拿回去吧!」
我的拳頭瞬間收緊。
那條鏈子明顯是昨天晚上蘇韻系在裙擺上的腰鏈。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能發(fā)生什么誰猜不透?
李晏之尷尬接過,關(guān)上窗就開始解釋。
「不是你想得那樣,這保安胡說八道……」
「我知道?!?br> 我的反應(yīng)是超乎想象的淡定。
「你和蘇韻是青梅竹馬長大的關(guān)系,要發(fā)生什么早就發(fā)生了,我用不著多想,對嗎?」
李晏之的話被我堵得死死的。
愣了很久才道:「對對對,就是這個理!」
只見他緩緩?fù)鲁鲆豢跉?,渾身寫著輕松。
「老婆還是你善解人意?!?br> 我唇角微勾,笑意不達眼底。
不愛了,當(dāng)然什么都能開始原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