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我喪失了所有的理智,沖了上去。
何希瑞卻擋在了李梓淇面前。
而李梓淇看著我這崩潰的樣子,語氣挑釁。
“不就是一幅死人的畫嘛,還當(dāng)什么寶貝啊,真晦氣?!?br>何希瑞看到我猩紅的眼和止不住的淚。
語氣也柔和了一些。
“梓淇雖然說得不好聽,但也是事實(shí)?!?br>“你太在乎你媽媽了,我這樣做不過是不讓你沉湎在悲傷之中,拉你一把。”
話落,我卻又哭又笑。
哭我沒能守住我媽留給我最后的東西。
哭我這六年,看走了眼。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出拍賣場的。
隔天醒來,看到懷里緊緊抱著揉碎了的那幅畫。
后知后覺記得昨天淋了一場大雨,發(fā)了一場高燒。
這時候,何希瑞坐在我的床頭。
手里拿著一碗中藥,想要喂我。
我卻一把將藥給打翻,冷冷看向他。
下一秒,何希瑞也收斂了所有柔情,臉色黑了下來。
“陳笙月,不要再消耗我對你的愧疚,認(rèn)清自己的地位?!?br>緊接著,他出去了,門重重一拍。
接下來的幾天,同處一個屋檐下,我和何希瑞卻什么話都沒說。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搬到了客房,主臥在我隔壁。
隔音不是很好,每天晚上我都能聽到聲音。
“含得住嗎?”
“可以的?!?br>……
可我絲毫不在意,反正我七天之后也得走。
何希瑞越來越意識到我的冷淡。
終于忍不住找我說話,像從前那樣緊緊抱住我。
“氣了?”
“只要你能乖乖的,和梓淇好好相處,除了名分,我什么都可以給你?!?br>我敷衍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看到我的應(yīng)答,他終于滿意地笑了。
隨后,緩緩親了親我的額頭。
我只覺得胃里翻滾,想嘔。
而這個時候,李梓淇突然開門。
下一秒,何希瑞立馬彈跳,慌忙離遠(yuǎn)了我。
心虛地問:“梓淇,怎么了?”
李梓淇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沒發(fā)現(xiàn)什么后。
嘟囔著個嘴:“我想去騎馬,就像你之前抱著我在草原上飛騰一樣?!?br>何希瑞向來不會拒絕李梓淇。
只不過這次他意外地拉上了我。
“笙月,這幾天你都悶在家里,和我們一起出去走走吧。”
我皺眉頭,想拒絕,卻被他給強(qiáng)硬地給扯走。
到了馬場后,李梓淇穿著一身騎馬裝備,高傲地看向我。
“雖然希瑞帶你來了,但這種貴族游戲不是你這種人可以踏足的,待會學(xué)乖點(diǎn)坐在一邊看著我們就行?!?br>我正要開口,卻見一匹馬像發(fā)了狂,橫沖直撞地朝我和她這個方向沖了過來。
李梓淇直接尖叫了。
而另一邊的何希瑞自然也注意到了,連忙跑過來。
直接無視我,將李梓淇抱在懷里,滾到一旁,不讓她受一點(diǎn)傷害。
而我則在馬蹄下,被深深地踩踏,鮮血淋漓。
眼前一黑,我暈了過去。
醒來后,便是何希瑞拿著我的孕檢單。
一臉驚喜地看著我。
“笙月,你懷孕了,怎么不和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