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琴氣急,卻又不能發(fā)作,只能緊緊攥著拳頭,指甲幾乎掐進了肉里。
她看到跟柳如煙一起來的翩翩白衣公子,心中一動,假意關切地問道:“如煙,這位公子是?”
柳如煙這才想起介紹,急忙告訴老夫人:“祖母,我跌入懸崖,多虧一顆松樹將我掛住,恰好這位公子路過,將我救了。”
“只是我受了些輕傷,不能走動,所以才回來晚了。”
她斜睨了白琴一眼,語氣帶著一絲嘲諷:“不想有人像盼著我死掉一樣,竟然連葬禮都舉行了?!?br> 白琴的臉一陣青一陣白,支吾著求救似的看向韓翊和薛懷。
兩人連忙替白琴解釋:“如煙,你別怪琴兒,我們都以為你……”
“以為我死了?”柳如煙冷笑一聲,打斷了他們的話。
白琴假意拭淚:“如煙姐姐,你回來就好,我……我真是傷心壞了?!?br> 她又看向白衣公子,福了福身子,柔聲說道:“多謝公子這幾日照顧如煙姐姐?!?br> 這句話看似感激,實則暗戳戳地指出柳如煙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跟一個年輕男子在外獨處幾日,有傷清譽。
韓翊和薛懷臉色一變,也想到了這一點,面色變得有些難看。
白衣公子上前一步,語氣沉穩(wěn):“如果我沒有路過,柳小姐恐怕已經(jīng)命喪山崖?!?br> “柳小姐的確與我獨處了幾日,所以,我今日前來,也是向老夫人提親的?!?br> 韓翊和薛懷面色大變,幾乎是異口同聲地怒道:“你是什么人?憑什么要娶如煙?”
白琴暗自高興,以為柳如煙只能嫁給這個來歷不明的外人。
誰料,白衣公子對著老夫人深深作揖,語氣恭敬:“晚輩慕容遠,見過老夫人?!?br> 老夫人驚得一下子站了起來,顫抖著問道:“慕容遠?你……你就是鎮(zhèn)國公世子,慕容遠?”
韓翊和薛懷聽到“鎮(zhèn)國公世子”幾個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兩人面面相覷,滿臉的震驚和不可置信。
韓翊最先反應過來,沉著臉說道:“就算你是鎮(zhèn)國公世子,也不能強取豪奪!”
薛懷也在一旁幫腔:“就是!就算你愿意,如煙也不會同意的!”
“如煙跟我們可是青梅竹馬,沒道理會同意你的提親!”
說完,薛懷滿懷期待地看向柳如煙,以為她會同意自己的說法。
誰料,柳如煙只是微微一笑,輕飄飄地說了一句:“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br> 然后,她轉(zhuǎn)頭看向老夫人。
韓翊和薛懷頓時松了一口氣,老夫人定然不會同意這門親事。
“老夫人您的意見呢!”韓翊問道。
“就是,如煙的父親遠在京城,這婚事怎么能這么草率就定下來?”薛懷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