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著,我自己承諾的事我自會兌現(xiàn),不需要你幫忙。”沈慈冷冷的道,側(cè)身欲走。
黎霄急躁的攔住她,不解的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拒絕我的幫助?你知不知道一臺天文望遠(yuǎn)鏡要多少錢?”
“她當(dāng)然知道,她不是天文系的學(xué)霸嗎?”林璧綺冷笑道:“黎霄哥,我看你還是別管她了,我倒是想看看她不自量力夸下的??谝绾问請??!?br> “你能不能閉嘴?”黎霄轉(zhuǎn)頭怒瞪著林璧綺吼道。
林璧綺語氣一噎:“我……我實話實說都不行?她自己弄了個爛攤子,全校都在等著看她的笑話,憑什么要讓你來收拾???”
不等旁人反應(yīng),顧憐星一臉薄怒的看向林璧綺斥道:“你這話說的,你什么時候看見沈慈讓黎霄收拾爛攤子了?不是黎霄自己非要貼上來的?沈慈給他打過一個電話,說過一個「求」字嗎?證據(jù)呢?”
林璧綺張了張嘴,一時竟不知如何反駁,末了一瞪眼道:“就憑她也敢說給學(xué)校捐什么天文望遠(yuǎn)鏡?她這么說不就是為了要讓黎霄哥站出來幫她解決嗎?她自己有這個本事嗎?”
自己早就調(diào)查過了,這個沈慈老家是深港的,家境普通得很,雖然談不上貧困但也絕對和富有不沾邊。
要不是仗著黎霄哥喜歡她,她憑什么敢說要給學(xué)校捐東西?
最后不還是黎霄哥去想辦法,求黎叔叔捐?
顧憐星聽了林璧綺的話只覺得可笑,她可是真真切切看見了沈慈的訂單頁面,自己勸她捐一臺她還非要捐四臺。
如今到了別人眼里竟是如此瞧不起沈慈的實力,當(dāng)真是眼盲心瞎。
周圍私語聲也在此時漸起,大家也都對沈慈的話持質(zhì)疑態(tài)度,不似黎霄富家公子的身份人盡皆知,沈慈是靠漂亮在學(xué)校出圈的,那些不了解她家庭情況的人也不太相信她有能力可以一次性給學(xué)校捐贈超過千萬的東西,而且還是以個人的名義。
那些巨額捐贈,哪個不是打著公司集團(tuán)的稱號?就算是黎氏捐款也是打著集團(tuán)公益的旗幟做宣傳,從沒有將這份榮譽歸屬到黎霄一個人身上。
聽到旁人的議論,林璧綺不禁得意的挑了挑眉,也顧不得黎霄哥會對自己發(fā)火,當(dāng)下只想要抓住機(jī)會狠狠地踩沈慈一腳,讓她顏面盡失。
只見她冷笑一聲,道:“沈慈,你口口聲聲說你和黎霄哥已經(jīng)分手了,那就更不應(yīng)該利用他的感情了。捐不起可以直說,本來大家也沒有對此抱有任何希望,四臺天文望遠(yuǎn)鏡就算是最普通的配置也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你現(xiàn)在承認(rèn)自己吹牛說大話,大家最多也就是在心里笑話笑話你,不會怪你的?!?br> “林璧綺你給我住口!”黎霄怒喝一聲,轉(zhuǎn)身湊近她惡狠狠的道:“你再多說一句我就把你扔出去,你信不信?”
林璧綺仰著頭毫不躲閃的和黎霄對視,她是愛極了黎霄,但卻從不是言聽計從的小白兔。
“阿姨讓我看著你,我不會讓你做傻事的?!绷骤稻_不示弱的道。
這兩人一唱一和的,沈慈都已經(jīng)看膩了,她斂了神色走到兩人身旁,抬手輕輕將黎霄推開,換自己站在林璧綺的面前看向她。
林璧綺眼眸一暗,隨即露出挑釁的神情回瞪。
沈慈看著她這氣勢洶洶不甘示弱的樣子不禁挑唇輕嗤出聲:“你口口聲聲說我吹牛說大話,覺得我捐不起,那我們來打個賭吧?”
“賭什么?”林璧綺秀眉一蹙,略有遲疑的問。
沈慈神情隨意的道:“如果我兌現(xiàn)了對學(xué)校的承諾,你就在傍晚操場人最多的時候繞場三周,高喊自己是傻逼,如何?”
「噗……」
「玩這么直白嘛?」
「美女說臟話怎么有點可愛,沈慈這性格有點愛了。」
「那女生是黎霄的妹妹嗎?一口一個黎霄哥,未免也太針對沈慈了。」
「雖然不太信沈慈有能力兌現(xiàn)承諾,但是有點想看那個女生做懲罰怎么辦?」
「要不咱們眾籌一下幫幫沈慈吧,我也有點想看?!?br> 圍觀的學(xué)生們瞬間來了興致,議論聲清晰的傳入幾人的耳朵里。
林璧綺的臉?biāo)查g漲紅,沈慈竟敢當(dāng)眾羞辱她?
“那要是你輸了呢?”林璧綺咬牙切齒道:“你不可以借助黎霄哥的關(guān)系!”
“當(dāng)然,我和他早就沒有關(guān)系了,從今以后都不會再跟他有任何情感和金錢上的牽扯?!鄙虼纫荒樚谷坏牡溃骸叭绻逸斄?,我也可以繞場三周跟你做同樣的懲罰,退學(xué)也行,隨你高興?!?br> 一聽見「退學(xué)」兩個字,林璧綺的眼睛都亮了:“真的?你輸了你愿意退學(xué)離開科大?”
“離開地球也行,都行?!鄙虼鹊?。
沈慈這般隨意且篤定,讓林璧綺下意識的生出忌憚,可轉(zhuǎn)念一想,沒有黎霄哥的幫忙,沈慈憑自己怎么可能捐一千多塊錢的東西出來,絕對不可能!
而且她愿意退學(xué)這個懲罰實在是太有誘惑力了,阿姨用了手段都沒能讓學(xué)校開除她,如果自己做到了,阿姨一定會更喜歡欣賞她的,到時候自己和黎霄哥的事情就能得到叔叔阿姨的支持了。
如此想著,林璧綺滿腦子都是打賭贏了之后的好處,喜不自勝的嘴角都要壓不住了:“好啊,我跟你賭,三天之內(nèi)你捐不出承諾的東西,你就給我退學(xué)滾出科大!”
「喂,沈慈之前說的明明是一周之內(nèi),怎么到你這就剩三天了?」
「就是,既是要兌現(xiàn)承諾,那就要按照沈慈當(dāng)時說的話來打賭才公平啊?!?br> 有同學(xué)站出來替沈慈撐場面,但也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跟著起哄。
「有能力的話還分三天五天?。磕遣痪褪且粋€訂單的事?」
「說的沒錯,自己真有實力的話,時間只是個數(shù)字,完全可以現(xiàn)在下單晚上就到貨了。」
林璧綺聞言故意拔高了聲音看著沈慈問:“就三天,你敢賭嗎?”
她就是要讓沈慈在所有人面前難堪,一周太長了,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見沈慈夾著尾巴滾出科大的樣子了。
想想都覺得好笑。
“沈慈你別聽她的?!崩柘鲆妰蓚€人竟然還打上賭了,而且林璧綺如此咄咄逼人,顯然就沒有給沈慈留退路,他搖了搖頭,急到:“沒有我,你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沈慈冷漠的瞥向他,嗤笑道:“黎霄,你真的了解我嗎?我沈慈是一個會說大話空口畫餅的人嗎?”
黎霄聞言一怔,腦子里好像被沈慈的這句話激了一下。
是啊,沈慈從不承諾任何力所不能及的事,她做不到或是不想做的事向來都是會直接拒絕的。
比如讓她為了自己穿一次黑絲。
沈慈轉(zhuǎn)而看向林璧綺:“別三天了,就今天。”
話落,她拿起電話回?fù)芙o剛剛的快遞師傅,接通后輕言道:“麻煩您,送到食堂門口?!?br> 見沈慈的舉動,周圍人群頓時一陣騷動。
「什么意思?已經(jīng)到了?」
「也可能是點的奶茶?!?br> 「那她說不用三天就今天是什么意思?那明顯是已經(jīng)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