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奈何明月照溝渠》,現(xiàn)已完本,主角是秦壽陸瑾,由作者“愛吃南瓜枸杞的妙丹”書寫完成,文章簡述:他一米八的大個,皮膚小麥色,剃著板寸,非常陽光帥氣,不上工時的寢室里經(jīng)常聽人討論他。我那時還年輕,沒見過世面,喜歡上他也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我們很快相愛了,在工廠外租了房子。他也帶我見了陸瑾,一起在大學城的美食街吃飯,席間都喝了點酒,他們倆酒量太菜,我還算清醒就一會扶著一個,一會拽著一個,三個人勉強著...
陸瑾年:那你忘了我們剛認識那年,喝酒的事了?他喝完酒,就耍酒瘋說要找小姐,我們一起聽見的你也忘了?
我:他當時不是耍酒瘋嗎?誰知道他說的是真話啊而且那天咱們?nèi)齻€一起喝酒,你倆喝醉了,我一個人拖你們回家的,累都累死了,誰會當真一句酒話。
記憶回到最初,我因父母的事從農(nóng)村才回工廠上工,辦完葬禮,情緒不高,沒在意坐在我身邊的秦壽,他進廠時我不在,后來聽他說是同寢室的男工友提起,才特意關注了一下我。
彼時我是那個流水線的段長,優(yōu)秀員工,他還是個小工。他偶爾坐在我身邊問我,怎么樣才能像我一樣手速又快,合格率還高。我忙一會就得起身看看別人的活,對他也沒有特別熱情,可是他就是黏上了我。
我看著他伸過來的修長雙手,再看看自己的小短手,狠狠地心動了。他一米八的大個,皮膚小麥色,剃著板寸,非常陽光帥氣,不上工時的寢室里經(jīng)常聽人討論他。我那時還年輕,沒見過世面,喜歡上他也是很簡單的一件事。
我們很快相愛了,在工廠外租了房子。他也帶我見了陸瑾,一起在大學城的美食街吃飯,席間都喝了點酒,他們倆酒量太菜,我還算清醒就一會扶著一個,一會拽著一個,三個人勉強著走,一起回到出租屋。我和秦壽陸瑾在客廳,三個人睡了一地,還好我們?nèi)齻€沒人酒后嘔吐,保住一條狗命。
我:那天晚上,我們是你情我愿,我早就是他女朋友了,不是因為睡過才答應的。
陸瑾:你。。。算了,我走了。
工廠加班三班倒我和秦壽排班不同,我上班的時候,他在家睡覺,他下班的時候,我也在上班的路上。除了那一晚,我和秦壽,那幾年也沒有什么機會睡在一起。
我和陸瑾經(jīng)過那一晚的醉酒,也算是朋友。無論周幾,只要沒事,他就來我們的出租屋洗衣服,我也做點好吃的給他改善伙食。那時候我工資比秦壽多,房租就我出大頭,他負責水電,陸瑾偶爾周末去廠里兼職,賺個零花就當伙食費。
那時候覺得這種日子也挺不錯的,秦壽繼續(xù)了和陸瑾的友誼,我也有了除男朋友以外的好朋友。秦壽偶爾也會主動聊騷別的女工友,被我發(fā)現(xiàn),陸瑾也會站在我這邊,替我罵秦壽解決我倆的矛盾。直到陸瑾大學畢業(yè),家里人出錢給他辦公司。我和秦壽也辭了流水線的工作,一起跟他創(chuàng)業(yè)。
那時候的我們生活艱難,陸瑾負責技術,秦壽負責招商拉贊助,我負責前臺及后勤一切雜活。每天忙忙碌碌的,日子也算充實,跟我們一起創(chuàng)業(yè)的還有他們倆的竹馬們,那時候東北開始衰微,能走的人都盡量往外走,孩子走出東北在外讀書,父母也等著一起去南方養(yǎng)老。不能走的也盤算著,等退休也跟著子女去南方。
我在陸瑾公司第一次經(jīng)濟危機時,拿出了我父母和弟弟的保險金,那是我的嫁妝,我爸媽重男輕女讓我在初中就輟學打工,我心里也清楚,家里就算沒有兒子我的地位也高不了。我要是有用他們會無休止的壓榨,我要是無用也不過是換點彩禮錢。
那時有個工友姐姐,離開了工廠后賣保險。完不成業(yè)績的她說丫頭有丫頭的命,雖然免不了被父母壓榨,但是也不能坐以待斃,現(xiàn)在你的工資大部分都寄回家了。你弟還小,萬一你父母先病了,以后你的擔子更重,現(xiàn)在也只是要你一半工資,以后他結(jié)婚生子賣了你換彩禮,還要壓榨你夫家怎么辦?給全家買個保險,至少生病了報銷一部分,也比較劃算。
我聽了她的話,在她手里買了保險,只要不是自殺和被殺,受傷住院大病都有比例報銷,我很滿意,如果有萬一未來會省不少藥費。可沒想到,我才買了沒半年,跟我說去鎮(zhèn)上買磚瓦修漏雨的房子,他們在路上遭遇泥石流。我還是憑著他們包了好幾層的存折才認出,這三具面目全非的尸體,是我的父母和弟弟。
我慶幸于自己擺脫了三座沉重的大山,也明白了一件事,從此我自由了。我不愿被婚姻束縛,卻擺不脫情愛帶來的安心。迷迷糊糊的答應了秦壽的追求,陸瑾也出現(xiàn)了,我很心動,卻走不出道德標準,我先答應了秦壽,不該再對陸瑾動心。
這些年,我跟陸瑾在一起見面的時間比秦壽還多,他嘴上都是生意,都是資源,吹破大天也不過是陪酒而已。公司的核心技術是屬于陸瑾,我負責行政管理,發(fā)現(xiàn)我能力跟不上時,我曾想安心的當個股東,我知道陸瑾是個道德感很強的人,不會私吞我的利益。
陸瑾在我提出請個職業(yè)經(jīng)理管行政時,推薦我去上學,我很心動。秦壽不關心我的事業(yè),不在乎我的未來,不理解我的想法,他覺得如果不想工作,可以跟他領證回家當全職太太照顧他。
秦壽總說些我不愛聽的話,總挑我的刺,每每聽到他這么說的時候,我就在心里扣分,像在流水線上挑殘次品一樣,他在我心里的分數(shù)已經(jīng)扣到零分了。越接觸越覺得秦壽的陽光開朗,在慢慢變質(zhì),連腹肌都九九歸一,越來越油膩。
我覺得秦壽有點太小瞧我了,找了那天在包廂里的一個大嘴巴。秦壽那天摟著的是合作商的女兒,她相中秦壽,跟他結(jié)婚有巨大的利益。我拉著陸瑾陪我喝酒,一起吐槽秦壽,喝的正開心,陸瑾求我?guī)兔Α?br>陸瑾:反正你對秦壽早沒感覺了,拖著不如跟我結(jié)個婚,家里老人需要沖喜,得一個特殊八字的女士結(jié)婚,全公司只有你符合要求。你也知道這些年,我也沒有女人,一心只有工作。除了你,我也沒有女性朋友,只能你幫我了。跟我結(jié)婚不吃虧,離婚我分你一半我的全部身家。
酒勁上頭我二話沒說,立刻拉著他去領證。
公司上市宴會那天,我挽著陸瑾進場時,秦壽已經(jīng)摟著新歡坐在一側(cè)主位。公司里的人并不知情,還以為我和秦壽是一對,給我讓了秦壽邊上的位置。我笑了一下,坐在陸瑾身邊。
秦壽臉色不好,但是新歡還在身邊,也不好發(fā)作。我看了陸瑾一眼示意他上臺發(fā)言,沒分給秦壽一個眼神。陸瑾對公司的未來做了一番規(guī)劃也感謝大家的付出,說明了激勵政策和畫畫大餅,臨近發(fā)言尾聲,把我叫上臺,握著我的手,跟臺下講:感謝趙明月經(jīng)理這么多年對我支持,她是個非常聰明,講義氣,內(nèi)心正直的女人,我非常愛她。我宣布一個喜訊,我們結(jié)婚了。
我無視秦壽的眼神,摟著陸瑾親了一口。對于這種公開秀恩愛的行為,秦壽從來都是拒絕的,陸瑾這次非常配合的紅了臉。下臺之后,發(fā)現(xiàn)秦壽和他的新歡不見了,我拉著陸瑾開始應酬,往日都是秦壽出面代表公司談業(yè)務,陸瑾這個正經(jīng)董事長沒人見過,這次我領他好好出出風頭。
我第二天去上班,已經(jīng)從行政經(jīng)理變成了老板娘,來巴結(jié)我的人趕都趕不走,推開辦公室的門,秦壽坐在里面,看著他皺巴巴的西裝,還是昨天那一身,看來這一夜不好過啊!那我可太開心了。
我:你怎么在這?
秦壽:趙明月,解釋一下!你昨晚去哪了?家里的密碼怎么變了?你什么時候跟陸瑾在一起的,你給老子帶綠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