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三年,我無意間的得知夫君親自為我調(diào)制的安神香竟是天底下最陰毒的避子藥。
我沖出府尋他,想問個(gè)究竟。
卻恰好撞見他與三兩好友在酒樓對飲,膝上還坐著一位玲瓏嬌軟的女子。
他當(dāng)眾將手伸進(jìn)女子的衣衫,眼里是我熟悉的情動(dòng)之色。
眾人神情曖昧:“凌兄昨日是要了幾回啊,曲娘身子都直不起來了!”
“凌兄為了確保曲娘誕下長子繼承家業(yè),連避子香都用上了,可笑他那傻夫人當(dāng)個(gè)寶貝似的,日日點(diǎn)著……”
凌居安皺著眉打斷:“那香方確定沒有問題?若是傷了她的身子,別怪我翻臉無情!”
“還有,這事萬萬不能讓楚兒知曉!”
男子們放肆哄笑,拍著胸脯保證,目送他攔腰抱起女子往廂房走去。
門內(nèi)低吟聲陣陣,我的心也一寸寸變冷。
原來,那個(gè)曾許諾與我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男子早已變了心。
既如此,天上地下,愿與君絕。
凌居安,我不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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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眼前一幕驚到,落荒而逃。
路邊支著小攤子的張婆婆笑著與我打招呼,“凌家娘子,剛出鍋的小餛飩不來上一碗嗎?”
我停住腳步,看著她滿臉堆笑,實(shí)在不忍拒絕。
她照例給我端了一碗,熱氣騰騰,熏得我眼眶發(fā)酸。
張婆婆轉(zhuǎn)頭招呼起別的客人,忍不住逢人就夸。
“凌家娘子可是我見過命最好的女子,凌大人年少有為又將她捧在手心里寵,有一次半夜,凌大人橫跨半個(gè)京城,只為替她買上一碗小餛飩……”
“最難得的是,成婚這么多年,即便未曾誕下一子半女,卻還是只守著她一人,換了旁人早就三妻四妾了!”
我囫圇吞著,聽著張婆婆的艷羨之語,眼淚哐哐直流。
是啊,京城人人皆知凌居安寵我入骨,可這一切怎么就成了假的?
回了府,婢女正里里外外仔仔細(xì)細(xì)用香熏著屋子。
我嫌惡地捂著鼻子,疲憊地?cái)[手,“滅了吧,把窗子打開散散味?!?br> 婢女神情詫異,畢竟安神香名貴,我平日舍不得浪費(fèi)分毫。
婚后我時(shí)常夢魘,睡不安穩(wěn),日子久了氣血虧損,凌居安心疼極了,四處尋覓良方。
他好不容易得了一香方,以上百種稀世藥材煉制成香丸可以安神養(yǎng)氣。
其中一味千年雪蓮長在極寒之地的懸崖峭壁上,凌居安眉頭都不曾皺一下,孤身潛入北疆為我尋來,自己卻跌落山崖差點(diǎn)丟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