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封疆問江湖》免費試讀 免費試讀

這一夜,柳笑獨坐山頂,看著山腰的家族祠堂,喝光了兩壺黃酒。

柳家祠堂,掛滿了縞素。

牌位上,都是他至親的人。

奶奶,彭氏。

父親,柳風揚,母親,甄春華。

二叔,柳風云,三叔,柳風清。

還有四個堂弟,兩個堂姐,全都戰(zhàn)死沙場,至今為止,偌大的柳家,就只剩下一個身在江夏的柳凡,還有一個廢物世子,柳笑。

荊州九郡,早已危在旦夕。

如果柳笑沒有這次的奇遇,他仍是那個紈绔子弟,那荊州必會易主,內(nèi)有七大家族,蔡家更是野心勃勃,暗中招兵馬買,隨時準備取而代之。

外有三州盤踞,虎視荊州。

揚州的孫氏父子,已立三世,國富而民強,更在江津渡屯兵三十萬,妄圖吞并荊州。

西蜀的劉氏兄弟,鎮(zhèn)守白帝城,在川蜀之地,養(yǎng)兵四十萬,更兼無道山的一名術(shù)士,擔當軍師,此人的道法近妖,也早就對荊州垂涎三尺。

最可怕的是當朝丞相,此人挾天子以令諸侯,坐擁三州之地,戰(zhàn)將上千,統(tǒng)兵八十五萬,旗下的異人,更是不計其數(shù),也是意在荊州。

反觀荊州,兵馬不過二十萬,且分崩離析,多數(shù)的兵馬掌握在蔡家手里,其它的軍權(quán),則被那六個家族掌控,柳家的十八老字營,更是在柳青山的患病下,逃的逃,散的散,剩下的也是毫無斗志,只待荊州易主。

這就是,荊州當今的局勢。

這一晚,柳笑沉默的望向祠堂,發(fā)呆許久。

在回府時,他回望了一眼祠堂,不知何時,已經(jīng)是淚流滿面,跪在地上后,重重磕了三個響頭。

當他起身后,仍然止不住臉上的淚水。

天地之間,一陣微風拂過。

就像當年那個溫婉的婦人,一如往常的輕輕抹去兒子的淚水,溫柔的說一句:

……

清晨,柳青山院落。

一襲樸素紫袍的花甲老人,此時正坐在書房的紫檀太師椅上喝著茶,手握一部兵書,看的津津有味,聽到一陣的腳步聲,隨口說道:

管家老柳,進來躬身道:

身居荊王的柳青山,不知怎么回事,一聽到柳笑的名字,就忍不住想開口罵街,一把丟下兵書,氣鼓鼓的罵道:

管家老柳,點了點頭,向外走去。

柳青山是布衣出身,年輕的時候,過的慘不忍睹,年少就開始流亡,少年時期,為了自保,十六歲就占山為王,率領(lǐng)三千草寇,縱橫荊州,所向披靡。

從一個占山為王的土匪,到當朝的荊王,老爺子只用了四十多年的光陰,雖說時勢造英雄,但整個大漢,能做到的,卻也是寥寥無幾。

當年,在與揚州交戰(zhàn)的時候,他率領(lǐng)的十八老字營,上陣廝殺一往無懼,對敵對己全然不留退路,親手將揚州之主孫泰,共同逼入了絕地,最終,贏得奠定荊州最關(guān)鍵的一役。

那一日,柳青山以身為餌。

引誘孫泰的兩萬精銳騎兵,殺向魚池口。

十八老字營里的風字營,七百多鐵騎,前仆后繼的沖向深陷魚池口的柳青山,明知是死,卻仍飛蛾撲火。

七百多鐵騎,殺的兩萬鐵甲魂飛魄散,為了全殲孫泰的主力,風字營堵住了谷口,死戰(zhàn)不退,當大獲全勝后,柳青山也收到了一封風字營的戰(zhàn)報:

十八老字營,風字營,七百一十二人殺敵四千,與敵軍魚死網(wǎng)破,風字營無一逃兵,皆戰(zhàn)至最后一人,校尉南凌書,副校尉炎洛山,一同戰(zhàn)死,全體陣亡,唯有柳字戰(zhàn)旗,迎風杵立,敗而不倒。

將軍,勿念。

南凌書,正是南靈的父親。

也是柳家一直對南靈有愧的原因。

這一戰(zhàn),風字營全體陣亡。

而深入腹地,十死無生的不退營,為了阻擊馳援魚池口的援軍,也只僥幸的活了一個黃義山。

那一年,柳青山受封荊王。

年紀已經(jīng)半百的老人,登上城樓后,望著魚池口的方向,久久不言,后來有人看到,這個縱橫荊州多年的老人,坐在城樓的角落。

沒有說話。

也沒有發(fā)出聲音。

就只是坐在那里,紅了眼眶。

而如今,體衰多病的老爺子,雖是疾病纏身,偶爾犯著糊涂,可仍有那股毛骨悚然,征戰(zhàn)沙場的殺氣。

足以讓柳笑動容的殺氣。

早些年,老爺子還有一絲慶幸。

就算他病逝,他還有柳笑這么一個孫子。

柳笑世襲罔替后,柳凡輔佐,荊州的百年基業(yè),在他們兄弟的執(zhí)政下,仍能在亂世中,求得生存之地。

可沒想到,柳笑就是一個爛泥扶不上墻的廢物,縱橫術(shù),經(jīng)緯術(shù),一竅不通,偏偏聲色犬馬無師自通,他對這個終日沉迷美色的孫子,也是傷透了腦筋。

更可笑的是,他還建了一所三十六院。

說起這事,老爺子就想一巴掌拍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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