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季寒聲去了靜心寺一趟。
他聽說這間寺廟很是靈驗,就打算去替宋家那位未婚妻祈福。
聽說她之前也是個風(fēng)姿卓絕的人物,天之驕女,卻因一場車禍變成植物人躺了整整五年,
既然如今他要上門當(dāng)她的未婚夫,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會想盡一切辦法讓她醒來,就算醒不來,他也會照顧她一輩子,此生再無他人。
他一步一叩,虔誠跪拜,直到跪到半山腰,碰到了熟人。
沈清璇和季半夏兩個人膝蓋上都被磨破了,不停往外滲著血,卻還把周喬年護在中間,生怕他跌倒。
三個人也沒想到會在這碰到他,俱是一臉震驚。
周喬年紅著眼眶,摸了摸脖間的兩條紅繩,聲音哽咽不已。
“哥哥,清璇和半夏姐聽說這個寺廟最靈了,就非要來給我祈愿,你看她們的雙腿……”
季寒聲沒有理會他,繼續(xù)虔誠的跪拜,一步一個臺階朝上跪去,一邊在心里默念。
望上天保佑,保佑我的妻子蘇醒過來,此生平安喜樂。
望上天保佑,保佑我的妻子蘇醒過來,此生平安喜樂。
望上天保佑,保佑我的妻子蘇醒過來,此生平安喜樂。
看著他如此虔誠的跪拜著,三個人都面露震驚。
季半夏再也忍不住,一把拉住他,“你從小被我們寵慣了,突然跑來這發(fā)什么瘋,爬到山頂有快一萬層臺階,你打算跪著登頂?除非有人救過你的命,不然不管是誰,都不值得你費這么多的心思!”
季寒聲笑了,“所以他是救過你們倆的命?”
沈清璇下意識反駁:“喬年不一樣,他是我最重要的人?!?br>
明明十七歲那年,她跟他表白時說過,沈清璇唯愛季寒聲,可如今,那個最重要的人成了周喬年。
季寒聲笑出淚來,“是啊,所以我要祈福的這個人,也是我最重要的人?!?br>
說完,季寒聲抽出自己的手,微微繞開幾步,又邁上一個新臺階跪下。
看著他義無反顧的模樣,季半夏的語氣復(fù)雜無比,最后嘆了口氣,“我知道了,你是要為我祈福是吧?那就到此為止吧,姐姐不需要你受這種苦?!?br>
沈清璇看向他的眼神里滿是疼惜,“寒聲,我也不需要,你放棄吧。”
季寒聲什么也沒說,漠然掃了她們一眼,轉(zhuǎn)身望向遙不可及的山頂,繼續(xù)跪下來。
他這決然的態(tài)度,讓季半夏和沈清璇都心驚了,第一次沒管周喬年,忍不住跟在他身后又上了山。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臨近傍晚,才終于到了終點。
季寒聲滿膝蓋的血,艱難地挪動到許愿樹下,求了一張紅綢,在上面寫下了名字。
緊隨其后的兩個女人看到“SFM”三個字,心臟驟然收緊。
SFM……
不是季半夏,也不是沈清璇。
“這是誰?!”
季寒聲剛紅綢放進平安符里,手就被沈清璇猛地抓住,眼里滿是怒火。
她可以接受季寒聲為自己的姐姐求,但除此之外,她再也不能忍受其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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