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吳宏給人穿小鞋的手段,讓你很難受,卻又叫不出!
黃思澄聽見了,義憤填膺地想拍桌子過去理論,卻被梁江濤按住了。
“吃菜,喝酒,理他們干什么?”梁江濤壓根不在意。
有理不在聲高,真相早晚會水落石出的。
黃淮由于留在了省城,所以不少其他桌的人前來敬酒,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吳宏那里更是觥籌交錯,很多人拼命向吳宏敬酒,吳宏作為政法大學的輔導員,之前帶過不少學生,有些已經(jīng)成了工作骨干,所以就算畢業(yè)了也不乏有人捧吳宏的臭腳。
吳宏大模大樣地坐著,面對敬酒只是端起水杯淺淺的抿一口,而敬酒的人卻要整杯喝完。
突然,滿臉通紅的劉健端著酒杯走了過來,對著梁江濤大聲說道:“梁江濤,在這兒大模大樣坐著算幾個意思,馬上畢業(yè)了,還不趕快向吳老師敬酒?”
劉健身高一米八,體型干瘦,外號“瘦猴”。
平時跟吳宏跟得很緊,打小報告最多的就是他,人人討厭。
梁江濤和他同在一個寢室,更是看他不順眼,老死不相往來。
其實,兩人都是寧水縣人,剛來的時候,劉健還想把梁江濤納入自己的“勢力范圍”,可梁江濤根本不上套,一點兒面子都不給,從那時起梁子就結(jié)下了。
不過梁江濤長得高大強壯,學習成績又好,人緣也不錯,劉健卻也不敢欺負他。
可今天不一樣了,劉健自覺進入了寧水縣公安局,而梁江濤無緣進入江安海關,酒后不禁起了欺辱他的念頭。
這叫借題發(fā)揮,既幫吳宏出氣,又能搞梁江濤,豈不是一舉兩得?
看梁江濤這廝還敢不敢傲氣?
媚上必然傲下,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劉健一臉囂張,語氣不善,旁人一眼就看出他要找茬。
梁江濤臉色略微一變,旋即又恢復常態(tài),如果是以他前世的脾氣,說不定就要跟劉健干起來,不過如今他已兩世為人,又知道自己即將飛黃騰達,因此不準備跟劉健計較。
也不看劉健,也不答話,就當沒聽見,自顧自吃菜。
劉健的臉已經(jīng)黑了,想不到梁江濤當眾讓他這么下不來臺。
砰的一聲,把酒杯重重擱在梁江濤面前,指著梁江濤道:“梁江濤,別給臉不要臉,你入黨的事還是吳老師幫你搞定的,大學四年一個屁都不放,跟個沒事兒的人似的,你狂什么?”
在酒精慫恿下,劉健完全撕破臉了。
“笑話,吳老師幫我搞定?入黨是組織說了算還是吳老師說了算?”梁江濤一句話懟回去。
“你......吳老師是咱們年級的黨支部書記,當然他說了算!”劉健臉紅脖子粗地說道,他不覺得自己這么說有什么問題。
“吳老師比組織還大?組織是他家開的?吳老師讓誰入誰就能入?你和吳老師關系那么好,為什么沒讓你入黨?”梁江濤一連串反問。
“你......”劉健頓時才知道自己失言,而且梁江濤竟然當眾接他的傷疤,他沒入黨是因為掛過科,不符合硬性條件。
劉健滿臉通紅地嘴硬道:“別廢話,今天這酒你敬也得敬,不敬也得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