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白在城里呆那么多年,心眼長了不少的我,很快從我媽那里把她知道的事全都套了出來。
我媽說,小楚一直深居簡出,平實靠什么為生她也不知道。
小楚出現(xiàn)在村子路的時候,才幾歲。
不過,那時的他,一點同齡人身上怯生生的樣子都沒有。
別人給他飯他不要,別人問他話他也不理。
我能想象出還是個小孩哥時,小楚一臉不耐,嫌大人煩的樣子,一下噗呲笑出聲。
我媽嚴肅看我一眼,讓我別不當回事。
小孩哥,不是,小楚還是個小孩子時,就很少出現(xiàn)在村民面前。
村子里只知道有他這么個人,卻沒人能在他不想被人看見時發(fā)現(xiàn)他。
試想,你從來都知道有一個人和你生活在同一空間,卻從來沒見過,你是什么感覺?
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怪不得村里人那么怕小楚。
我也怕阿飄啊。
這樣的小楚,于村民而言,和阿飄無異。
我把我的想法和我媽說了,我媽卻極為不贊同地搖搖頭。
還帶著無法掩藏的后怕。
她說,小楚遠比那種東西可怕。
幾年前的那件事,就有小楚的參與。
不過,他卻是憑一己之力,站在所有人對面。
幾年前,確切地說是五年前,我們村子里有一波人,為了賺錢,跨越千里,做了出海打漁的活計。
可是活著出去,被抬了回來。
我們這里講究落葉歸根,千里的路途趕下來,人到地方都爛得不成樣子了。
可就這樣,村里還是一點流程都不差,把復雜的葬禮儀式舉行完了,才讓那些人下葬。
我又問,這其間有什么好對立的?
難不成,是小楚不讓那群人下葬不成。
我媽剛要回答,我卻發(fā)現(xiàn)了小楚站在我家田頭的原因。
從小楚剛才站的角度,只要我微微一踮腳,就能看見,那幾口被沖出的黑棺。
而那幾口黑棺數(shù)量不對。
有一口黑棺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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