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國外的消息除了我爸媽和江野,誰也沒告訴。
那天是江野送我去的機場。
臨別時他對我說,“姜黎,我會去看你的?!?br>
我笑了笑,沒將這句話放在心上。
畢竟承諾這種東西,很多人都做不到,不是嗎?
但江野真的來看我了。
在我在M國的一個月后的深夜,他風(fēng)塵仆仆的站在了我樓下,拎著些剛買的菜。
眉眼在昏黃的燈光下,英俊的驚人。
我那時被難吃的白人飯菜折磨的瘦了五斤。
江野來到我租的房子里,給我做了一頓飯看著我吃完,又匆匆趕回了國內(nèi)。
從那以后,他每個月都回來M國看我兩次次。
有時候會呆上幾天,陪我在M國轉(zhuǎn)轉(zhuǎn),有時候只是給我做一頓飯就離開。
連我自己都沒發(fā)覺,我已經(jīng)開始每天都在盼著江野來的那天。
我究竟是想他做的飯菜還是想他這個人呢?
我自己都沒有琢磨明白。
第二年我的生日,江野又來看我了。
他給我做了一大桌子菜。
蛋糕端上餐桌,他忽然回過頭又一次問我。
“姜黎,你要和我在一起嗎?”
我拿著筷子的手僵在半空,有些支支吾吾。
江野也不生氣,只是敲了敲盤子,慢條斯理的笑。
我吃了一口肉,小心翼翼地嚼著看他的表情:“不是說等我回國再談這件事嗎?”
“那行?!?br>
江野很平靜地點了點頭,沒再說什么。
我沒想到那是我吃到江野做的最后一頓飯。
后來他再來看我時,不再下廚了,只是和我一起啃著難吃的白人飯菜。
第一個月我忍了。
第二月我有些生不如死。
人果然還是會為五斗米折腰。
我妥協(xié)了,我第一次抱著江野的胳膊撒嬌:“給我做一次飯好不好,江野,我快要餓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