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千一現(xiàn)在身心疲憊,不想再在傅聞聲身上浪費時間。
所以掙扎著問他:「干嘛?」
傅聞聲沒有注意到她紅腫的眼睛,只扔給她一件衣服。
「趕快換上,晚上聚會?!?br>
不知道傅聞聲從哪兒拿回來一身禮服,眼色鮮艷,一身亮片。
許千一本想拒絕,可傅聞聲卻沒給她機(jī)會。
關(guān)上門,留下一句外面等她就走了。
所以最后,許千一還是跟著傅聞聲去參加了聚會。
就當(dāng)是分手前該盡的義務(wù)吧。
到地方時,傅聞聲拿過一條寶石項鏈,戴在了許千一的脖子上。
許千一皺了皺眉,終究沒說什么。
等進(jìn)了宴會廳,她才知道,原來這是給白謹(jǐn)?shù)慕语L(fēng)洗塵宴。
她是說為什么傅聞聲會突然心血來潮加入自己的圈子。
許千一對白謹(jǐn)沒有惡意,可對方卻不是這樣想的。
剛坐下,白謹(jǐn)就端著酒杯走了過來。
白謹(jǐn)長得的確漂亮,讓人挪不開眼。
「阿聲,這就是你談了五年的女朋友?你還真的帶來了,我不過就是一句玩笑話。都說愛人如養(yǎng)花,你這....」
她話沒說完,但眼里是毫不掩飾的鄙夷。
幾個兄弟見狀在一旁幫腔:
「你又不是不知道,傅哥只喜歡木槿花,別的花入不了他的眼。」
「對呀,就是就是,都五年了,某些人能不能適當(dāng)?shù)姆艑捯恍┳约旱臉?biāo)準(zhǔn)啊。」
幾個平時親熱的叫著許千一嫂子的人,此時卻是把她當(dāng)成了空氣。
還當(dāng)她聽不出來她們話里話外的意思。
傅聞聲也沒說話,只眼神復(fù)雜的看著白謹(jǐn)。
許千一突然覺得很沒勁,如果來這兒是自找羞辱,那她不奉陪了。
剛想起身,白謹(jǐn)身邊的女人卻是眼睛一亮,盯著許千一的脖頸。
「這不是,三年前傅哥送阿謹(jǐn)?shù)纳斩Y物嗎?怎么在她脖子上?!?br>
許千一聞言猛的向傅聞聲看去,想尋求一個解釋。
她知道這個項鏈?zhǔn)钱?dāng)初傅聞聲不顧開庭也要電話叫人拍下的項鏈。
她原本以為他是要送給自己,可是等了三年也沒等到。
今天乍然被他拿出來送給了自己,她雖然開心可是卻早已不在意了。
只是她沒想到,原來這個項鏈根本不屬于自己,自己像個小偷盼了幾年別人的東西,此時還戴在了自己脖子上。
在許千一的注視下,傅聞聲終于開了口,卻是又一次給她安上了死刑。
「是她自己不要的,那我便想給誰戴就給誰戴?!?br>
一句不要的,讓許千一無助的閉上了眼,眼角劃過了一絲淚。
聽見這話,白謹(jǐn)假裝不自在,轉(zhuǎn)移了話題。
許千一被一沙發(fā)的人擠在了邊角上,她插不上話,索性當(dāng)了啞巴。
從來都是話不多且喜不外露的傅聞聲,今天卻當(dāng)起了控場大師。
白謹(jǐn)每笑一次,他的眉眼就展開一分。
他能注意到白謹(jǐn)穿的短裙,坐下容易走光,所以把價值上萬的西裝外套脫下來給他擋腿。
可他卻忘了,自己扔給許千一的裙子也只不過堪堪遮住大腿。
一向討厭社交的傅聞聲,今天卻跟在白謹(jǐn)后面當(dāng)跟屁蟲,敬完了整個會場。
別的男人只要眼神一歪,傅聞聲必定冷臉嗆人。
看完了這一切的許千一,輕微的嘆了口氣。
她總算知道傅聞聲愛一個人是什么樣子了,卡那份愛卻是不屬于自己。
不知道是穿的太少,還是宴會暖氣不足,許千一突然感覺很冷。
本打算打個招呼走人,卻突然被人一撞,她條件反射的伸出手想抓住什么,卻抓到了一手粘膩。
她剛一屁股坐在地上,就響起了一聲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