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手上的力道逐漸加重。
男女力氣懸殊,加上秦陌笙現在已經沒了理智,我根本掙脫不開他。
本能的求生欲讓我拼命掙扎,卻牽扯到了身上那些被毆打過的舊傷。
窒息感和疼痛感彼此交織。
我只覺得眼前一黑,便沒了意識。
06.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正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
“醫(yī)生,病人醒了!”
見我睜開眼,有人急忙把醫(yī)生喊了過來。
我偏過頭看了一眼,發(fā)現是秦陌笙的助理小張。
“你怎么在這兒?”我看向四周,發(fā)現沒有秦陌笙的身影。
小張恭敬的回答道:“是秦總把您送到醫(yī)院的,他現在有事離開了,讓我留下來照顧你。”
說完,他欲言又止,“您身上有好多傷……要不要告訴秦總?”
我搖搖頭,自嘲的扯了扯嘴角,“沒必要,就算告訴他,他也不會在乎,說不定還會認為我是故意的,就是為了博取他的同情?!?br>現在的秦陌笙,一顆心都放在薛冰兒身上。
薛冰兒說什么,他信什么。
我已經栽過一次跟頭,又何必再自取其辱?
小張嘆了嘆氣,終究沒再說什么。
醫(yī)生過來給我檢查,說我的身體受損嚴重,需要好好休養(yǎng),不然容易危及生命。
小張怕我心情不好,安慰我:“夫人,您別多想,只要好好調養(yǎng),你得身體一定會好起來的?!?br>我笑笑,卻什么都沒說。
就算身體好了。
可我的心,早已千瘡百孔,再也好不了了。
小張見我精神不佳,將我好好休息,他去外面給我買點兒吃的回來。
病房里實在太悶,小張離開后,我便想出去透透氣。
走著走著,卻看到了秦陌笙。
他正小心翼翼地扶著薛冰兒從一間診室出來。
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還放在了薛冰兒的肚子上。
我掃了一眼門牌。
發(fā)現他們來的居然是婦產科。
我定了定神。
原來薛冰兒懷孕了。
想想也是,我不在的這三年,兩人早就勾搭在一起了。
要是沒有孩子,才不正常呢。
我扯了扯嘴角,下意識抬手摸向自己的小腹。
那里原本也有一個未成形的嬰兒。
可惜,在我被關進監(jiān)獄的第二個月,就沒了。
想到此,我心口一疼。
密密麻麻的窒息感撲面而來。
我想轉身離開,秦陌笙卻看到了我。
他當下眉頭一簇,滿臉寒霜,“林淼淼,你怎么會在這里?你跟蹤我?”
我:“……”
這人怕不是腦子有???
不是他讓小張把我送到醫(yī)院的。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掃了一眼薛冰兒的肚子,輕輕開口,“恭喜你啊,要當爸爸了?!?br>頓了頓,我又補充道:“對了,既然孩子都有了,干脆找個時間離婚吧,我好跟你的孩子和母親騰地方?!?br>我以為我這樣說,秦陌笙會很開心。
畢竟他身邊的薛冰兒可是已經得意的笑了。
仿佛秦夫人這個位置已經歸她莫屬了。
可秦陌笙似乎很生氣,他的臉色更加臭了,“林淼淼,你沒有資格跟我提離婚!”
他松開薛冰兒,快步走到我跟前,狠狠捏住我的下巴,“你以為在監(jiān)獄呆了三年,就能抵消你犯下的罪?我告訴你,在我沒有徹底厭惡你之前,你休想跟我離婚!”
他留下這句話,絲毫不顧我蒼白的臉色,甚至都沒有理會薛冰兒,轉身就離開了。
我望著他離開的方向,心頭一陣苦澀。
被關三年,被折磨三年,甚至還失去了親生骨肉。
這些懲罰還不夠嗎?
我明明什么都沒做,為什么他就是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