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來就扭住了我耳朵,“你說說你,天天偷懶不干田里的活,躲田埂上看你抄的那些紙。結果呢!就考個破??疲切┘埞P給你用真是糟踐了!”
我耳朵痛到像是快掉了,但我沒有反抗,因為這么多年我一直都是這么過來的。
我走到妹妹面前,試探著問:“妹妹,能把你的通知書讓我看一眼嗎?”
妹妹警惕地藏起了那張紙,“我可不能給你看!萬一你嫉妒我,突然發(fā)瘋撕掉了怎么辦?”
她上下打量我,嘴角發(fā)出一聲不屑的笑聲。
“平日里咱們這批考生就數(shù)你最刻苦,晚上用柴油點燈都要學,把自己臉熏得黢黑,吐出來的痰都是黑的!”
“姐姐,這么努力都考得不如我,我要是你啊,羞得直接一頭撞死算了!”
聽到她這話,我忍不住咳嗽了幾聲,我的肺應該是被柴油燈給熏壞了。
確實,為了考上好大學,我付出了比常人幾百倍的艱辛,可沒想到會是這個結局。
郵差來的時候,其實我醒了。
妹妹還以為我在睡覺,一個人偷偷拿了我倆的錄取通知書。
當她看見我考上了清北,她卻只考上一個師范??埔院螅劬Χ技t了,氣得在院子里直跺腳。
我看到她躡手躡腳地走到堂屋,拿出筆在我的通知書上多畫了一筆。
我和妹妹的名字很像,我叫徐二姝,她叫徐二妹,只需一筆,就能換掉通知書上的人。
畫完那一筆后,妹妹終于露出笑容,她交換了我們的通知書。
把我的裝進她自己的口袋,把她的拿來遞給我。
前世,我當著爸媽的面直接揭穿了她,并且搶回了屬于我的名校通知書。
我大聲控訴:“爸媽,妹妹故意偷換我倆的通知書!”
但沒想到,我爸卻一巴掌把我扇倒在了地上。
我痛叫一聲后,爸爸不僅沒有心疼,反而又過來補了幾腳,直到踹得我叫都叫不出聲才停止。
他從我手里搶過那紙通知書,雙手遞給妹妹,皺著眉教訓我。
“你當姐姐的,怎么就不能讓著點妹妹?她不過是想讀個好大學,你和她搶什么?”
我不甘心,掙扎著要從地上起來,卻被趕來的媽媽直接綁住了手腳。
媽媽一邊把我往外面地窖拖,一邊生氣地說:“我們是不是給你臉了,還讓你挑上了!我看你也別讀了,趕緊嫁人吧!”
“真是給臉不要臉,一輩子的賠錢貨!”
他們把我關在地窖,很快就把我嫁給同村一個老鰥夫當老婆。
而嫁我換來的高額彩禮錢,成了妹妹去京市念大學的學費生活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