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我陪你去?”蔣舒白問她。
她忽然一笑:“你怎么陪我?以什么名義陪我?”
蔣舒白有些惱:“我多余擔心你。”
“你是挺多余?!倍翁以币曋?,“這么久了,沒什么不能提的,也沒什么不能說破的,你我心里都清楚。尊嚴才值幾兩重?整天護著它,不累嗎?!?br>
“既然都清楚,那就不能不說嗎。”蔣舒白避開她如刀般的目光,“稀里糊涂地活著,不好嗎,非要什么事都論個明白。”
段桃元沉默了。
蔣舒白的生活分為兩個世界,現(xiàn)實和夢境。他在工作和家庭中感到疲憊時,可以逃到夢境中。
而段桃元就是他的專屬夢境。
于是他整日過著半夢半醒的生活,他從不提醒自己段桃元和自己的關系,也不愿段桃元提醒,因為那樣會讓他負擔更重。
他只需像他說的那樣,糊里糊涂地維持著這份不可公開的關系即可。從夢境回到現(xiàn)實時,他還能欺騙自己從未偏離正軌。
但段桃元不同,段桃元只有一個世界,全部給了這份不光彩的“真愛”。
所以,她無需騙自己,也騙不了自己。
段桃元說:“你走吧。”
好在他們偶爾還會吵架,像普通情侶一樣,這讓段桃元能從另一個角度獲得些許安慰。
蔣舒白想解釋或哄哄她,但都未說出口。他抱了抱她,她沒有抗拒。
門輕輕關上,段桃元唯一的愛人,消失在樓道的盡頭。
臨出發(fā)時,雪已停,地上厚厚的積雪被碾壓成冰面,上面還留有黑色的車痕。路上堵車嚴重,時間緊迫,段桃元只能一路小跑著去機場過安檢,經(jīng)過全方位的檢查后,又要馬不停蹄地趕去登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