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聽著他的話,我的心徹底死了。
我用力甩開他的手,他一副你還想怎么樣的神情看著我,“大姐,我都跟你道歉了你還想怎么做,我都說了,婉言現(xiàn)在一個人在咖啡店不安全,有什么事等我回家再說可以嗎?”
我心里憋著一股氣,惡狠狠地盯著他,“傅斯林,你還要不要臉,怎么能堂而皇之的說出那么多惡心的話?!?br>
“我從20歲跟你在一起,你在創(chuàng)業(yè)的時候,我為你掃清一切障礙,我的青春,我的自由,我的一切都給了你?!?br>
“我跟你在一起受了多少苦你不知道嗎,你現(xiàn)在怎么能說出這么多狼心狗肺的話?”
“我在懷孕的時候,你在哪里?
我體諒你工作忙,有什么能事不麻煩你的我就自己解決,可是今天你放下一切東西去找婉言,我覺得我所做的一切就是個天大的笑話!”
“傅斯林,我們離婚吧。”
相戀八年,我們都沒有說過一句分手,離婚這樣的字眼。
說出口的瞬間,我就知道我們完了。
我腦海里閃過20歲的傅斯林,他眼睛亮晶晶的問我要不要和他在一起,他會對我一輩子都好的。
世上唯一不變,是人都善變,誓言只能證明當下我們是相愛的。
我在他錯愕中推開另一扇門走了出去,我只覺得腳步輕盈。
傅斯林似乎意思到問題的嚴重性,慌忙跑過來站在我面前,張開手臂,企圖把我拉入他的懷里。
他有些局促,“瀟瀟我錯了,你打我罵我都可以,不要跟我離婚,我有多愛你你不知道嗎?”
“婉言兩年自己一個人在外漂泊,她的一點要求我做為朋友是不是應該滿足?”
“再說了你不是沒事嗎?
兩個月肚子都是平的,一個創(chuàng)口貼都用不到的程度?!?br>
“我馬上也要當爸爸了,特別期待我們孩子的到來,不要鬧這種事好不好?”
看著他喋喋不休的樣子,我狠狠甩了他一耳光。
這下把他激怒了,他怒吼著對我說,“程瀟瀟,你不要太過分,別以為你懷孕了就可以肆無忌憚的發(fā)脾氣,你怎么還學不會尊重人?”
說完他看了一眼手機,眼中閃過一絲擔憂,皺眉對我說,“你自己回家吧,我們冷靜冷靜,等你冷靜下來再說。”
隨即就頭也不回地離開。
這是他今天第二次拋下我一個人,盡管有心理準備,心還是止不住的痛。
我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已經(jīng)是半夜了,街上沒有幾個人。
空中星星點點的下起小雪,落在臉上的時候我打了個寒戰(zhàn)。
又是一年冬天,剛和傅斯林在一起時,他怕我凍著,跑了大老遠去給我買手套,自己的臉凍得通紅,見到我時,笑吟吟的從背后拿出手套。
可是現(xiàn)在怎么就變了呢,20歲的你,看到28歲的你這么對我,會不會生氣?
積雪越來越厚,打不到車,我只能加快腳步走。
突然,腳底一空,我從樓梯上翻滾下來。
以我為中心,開出一朵紅色的花,染紅了雪地。
腹部開始抽抽,一顆心跳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