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越過他的肩頭，與不遠處的閔洲對上。
他安靜地等在那里，保持著戒備和緊張，看起來隨時會出手幫我，就像上次地鐵里那樣。
“目前是朋友。”
“目前？”
他的追問有些煩人。
“對，未來可能是情侶，滿意了嗎？”
覃術(shù)眸光又暗下兩分。
我覺得有些好笑，追問一句：“問這么多，你喜歡我？”
“不是吧！梁綿！”
他像被踩到尾巴一般，語氣譏諷涼薄，嘴角的弧度卻僵硬著，有些勉強。
“難道你還在相信這個世界上有永恒的愛情？誰不是發(fā)誓會愛一輩子然后轉(zhuǎn)頭就愛上別人，就非得要給這種注定會面目全非的關(guān)系一個定論？你爸媽當初也是自由戀愛，轟轟烈烈，結(jié)果呢？兩年就出軌了……”
“夠了！”
覃術(shù)越說越激動，被我厲聲喝住時胸口還在劇烈起伏。
我平復呼吸，淡聲道：“你說的對?！?br>他愣了愣，張嘴卻被我再度打斷：“人心確實是會變的，但人也終將會死的。我并不想因噎廢食。戀愛最后談成什么樣子，談了才知道。還有……”
我坦然迎向他的目光。
無可救藥地喜歡了這么多年的男生吶。
我曾視他為救贖，如今想來，他將我拉出了火坑，卻眼睜睜看著我在泥淖里，越陷越深。
我已經(jīng)決定爬出來了。
不會回頭了。
“我也確實，不愛你了?！?br>14
大概徹底傷了覃術(shù)的尊嚴，他很久沒再聯(lián)系我。
閔洲帶我見了他課題組的師兄師姐，每天來找我吃飯散步，偶爾一起出去玩。
我和他講了中學時期的事，他安靜聽著，默默將我的手攏進溫暖掌心。
關(guān)系平平淡淡地發(fā)展，我有些分不清我們究竟在什么階段。
偶然發(fā)現(xiàn)他生日臨近，我偷摸著翻了遍他的社交賬號，沒找到特別明確的愛好。
干脆直接問：“你最近有沒有比較想要的東西，還是更偏好未知驚喜？”
他不假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