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您確定要把這塊手表給賣了嗎?放眼咱們整個縣城,就只有您這一塊……”
我打斷她的話,“確定,麻煩幫我估個價吧?!?br>工作人員搖頭嘆息,“真是可惜了,姜廠長當初可是斥巨資才買了這塊手表送老公的?!?br>我只當沒聽見,拿到錢就轉(zhuǎn)身離開。
上一世,因為這塊手表我被老婆的相好嫉妒,他趁我不注意將我推下樓梯當場身亡。
老婆姜婉一邊扮演著深情將我厚葬,不出兩個月另嫁她人。
死后我才知道,那口口聲聲說愛我的老婆,早就和別的男人偷偷搞到一起。
既然重生了,這一次我也徹底踹掉渣女,把握時代機遇當首富!
剛走出當鋪,周圍就有人指著我議論紛紛。
“你瞧,他像不像姜廠長求婚求了五回的老公周喬呀?”
另一個聲音很快嗤笑道:
“像是像,但他根本就不可能是姜廠長的老公,你沒看到他剛剛才賣掉手表嗎?這要是姜廠長的老公,整天被捧在手心上,根本就不缺錢花,怎么可能需要賣手表?”
前者認同的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肯定是我看錯了。”
聽到這些話的我,眼角染上一抹嘲諷。
她說的沒錯。
姜婉愛我愛到極致,當初為了娶我,求婚就求了五次。
因為我身體虛弱,早年就是個藥罐子。
姜婉為了讓我過上更好的生活,拿著父母的棺材本兒創(chuàng)業(yè)開廠子,才有了今天的局面。
在70年代,平常人結(jié)婚送個自行車,手表和縫紉機,就已經(jīng)是非常體面的了。
可是姜婉怕委屈我,非要給我買來全國限量版的手表。
單這一塊手表,都可以換好幾套房了。
面對他人的羨慕嫉妒,姜婉卻滿不在乎,只是溫柔的把我抱在懷里。
“阿喬,只要你喜歡,就算你要天上的星星,我也會想辦法幫你摘到?!?br>結(jié)婚五年,姜婉的確是這樣做的。
哪怕她爸媽反對,她也堅持把名下的廠子歸屬權(quán)交給我。
前世就連我也以為,她愛我入骨。
直到我不注意時被她的青梅竹馬莫城推下樓梯,當場身亡。
我才知道,她一直在腳踏兩只船,卻瞞我瞞的很好。
上天有眼讓我重生回來,這一次我可沒興趣爭什么女人,我要把握好時代機遇,風生水起當首富。
回去之后我就在查詢國內(nèi)鋼鐵價格,前世沒過幾年,就迎上改革開放了。
當初囤鋼鐵的那批人都發(fā)了大財。
這次賣掉手表,我也想借此機會翻身。
“阿喬,怎么也不多穿件衣服呀,著涼了怎么辦?”
姜婉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了,搭了一件外套在我肩上。
又從身后抱住我。
熟悉的氣息從身后傳來,險些將我淹沒沉淪。
可這一次,我只是不動聲色的推開了她。
“沒那么嬌氣。”
姜婉輕笑著親了親我,“那不行,你是我的老公,我最心疼你?!?br>說完她起身去給我點燃炭火。
冬天還沒到,姜婉就提早給我準備了炭火爐子,買的還是極好的碳,讓周圍鄰居羨慕壞了。
“周喬,你家姜廠長可真是千年難遇的好女人,你可要好好珍惜,別被其他男人給搶走咯!”
姜婉每次聽到,都會笑著牽住我的手,一臉深情。
“我整個人都是周喬的,誰也搶不走?!?br>那時候,我還沉浸在幸福的喜悅里。
并不知道她在縣城里還藏了另外一個男人。
我用的炭火,她也給那個男人準備了一份。
思緒回籠,姜婉端著一碗熱乎乎的湯藥遞給我。
“乖,趁熱乎把它喝了吧?!?br>我猛然抬頭,看了一眼黑乎乎的藥湯。
想起在角落里無意間聽到的,姜婉和她白月光莫城的對話。
“婉婉,那藥湯給周喬喝了吧?效果還行嗎?”
莫城的手極其曖昧的撫摸著她的香肩。
兩個人姿勢曖昧,衣服凌亂。
姜婉卻收起滿眼的欲色,“這幾個月我一直在給阿喬喝,你確定那藥湯只是確保他不孕,真的不會傷身子嗎?”
莫城笑意很濃。
“當然不會,婉婉,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姜婉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些。
“那就好,要是對阿喬有什么傷害,我絕對不會放過你?!?br>說完姜婉便猛然翻身,把嬌俏的白月光壓在身下,激情熱吻起來。
那個時候我才知道。
原來她一直在喂我喝的湯藥,根本就不是什么利孕的,而是確保我終身不孕。
結(jié)婚五年來,我們一直沒有孩子。
姜婉很喜歡孩子,在我面前一直表現(xiàn)的是,希望早點迎來我們第一個孩子。
為此她不惜去燒香拜佛,把送子觀音請到家里。
可是這一切。
不過是在我眼前演的一場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