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朝陽說著起身闊步過去從宋海手中拿過鑰匙揣進了口袋里。
他動作自然的讓宋海竟忘了要把鑰匙給拿走,就這么訥訥的出了門。
朱朝陽也沒繼續(xù)留下,跟著一起出了門,去馮衛(wèi)民家吃晚飯。
去馮衛(wèi)民家的路上朱朝陽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
“大哥,那個男人不老實,滿嘴謊話,況且那是人家兩口子的事,你還是少插手的好!”
馮衛(wèi)民豈會不知道,無奈的笑道:“我曉得的,我也就是那么一說,我對他不了解,但對小顏還是比較了解的,那孩子吧什么都好,就是有點……
嘖,怎么形容呢,用你大侄女的話說就是有點戀愛腦晚期,這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宋海就不是個安分的男人,偏偏她就當個寶貝似的,這回鬧成這樣我看多半是抓著什么實證了,不然不能把個沒爪子的貓惹成個母老虎!”
朱朝陽自問不是個多事的人,更不是什么八婆。
但對那個小女人的事上他卻忍不住多問了一嘴。
“她既然那么在意她男人怎么不辭職或者去縣城上班呢?”
“唉,有宋海在縣里頭壓著她想調到縣里去怎么可能,其實她父母也有在她為她活動找關系,畢竟這么個寶貝閨女放在這么個邊角旮旯的地方,哪個當?shù)鶍尩哪芊判?,可女婿不松口,老丈人再活動也沒的用!”
“她爹媽是做什么的?”
“老師,兩口子都是老師,都在市里,她爹教了一輩子的美術,眼瞅快退休了還是個普通老師,就這么個人你能指望他能有多少關系!”
朱朝陽沉默沒再繼續(xù)問下去,只是心里盤算著要不然給她想辦法調回市里去,就當是昨晚給她的補償?
海邊的天氣多變詭譎,白天還是艷陽高照,到了晚上卻狂風嘶吼,暴雨下了整整一夜都沒停,原本還算暖和的天氣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找出一件風衣穿上,下身穿著一條牛仔褲,腳上穿了一雙白色的板鞋,顏茹帶上結婚證戶口本身份證什么的出了門。
臨出門前她給宋海打了個電話,提醒他記得去民政局。
此刻的她已經(jīng)顧不得是不是凈身出戶,她只想趕緊離開那個讓她惡心的男人。
多跟他做一天夫妻就多一天惡心。
車子到民政局門口停下的時候雨還沒有停,這讓本就煩躁的顏茹心里更加的煩躁。
宋海倒是如約出現(xiàn)了,但他卻并不想離婚。
“丫丫,我們能好好談一談嗎?如果談完之后你還想離婚那么我無話可說!”
冷笑一聲,顏茹連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談?談什么?聽你說你和顧昀只是普通朋友,說他前天晚上家門鑰匙丟了進不了門所以去家里暫住一晚,說你和他說的那些話只是兄弟間開玩笑玩梗的笑話?宋海,你是覺得自己太聰明還是覺得我是個傻子那么好糊弄?”
她是沒用,只在派出所里做個小小的干警,給人辦辦身份證,上上戶口什么的,可她也是正兒八經(jīng)從警校出來的。
什么是誤會什么是鐵證實錘她還是分得清的。
顏茹冷靜的模樣讓宋海心里發(fā)了慌。
他沒想到她是真的想離婚,更沒想到她在知道自己和顧昀的事之后能這么果斷的拋棄他。
他一直以為顏茹就是一朵依賴著他而生的菟絲花,可這一刻他突然意識到自己錯了,錯的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