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燦和許呦無語的看著李雪柔。
——她故意的吧!
當著外人的面說這種話。
不就是怕沒人知道她們跟江巧云鬧脾氣?
不愧是女主,從來不說廢話?。?br>
說出來的話肯定帶著目的。
在家里踩著她倆討好江巧云,在外邊又想踩著她倆顯出自己真善美?
好像就你長嘴了,別人都沒長似的。
林燦云淡風輕的笑了笑。
“大嫂,我們跟媽好好的,什么時候生氣了?”
“就是啊,大嫂,”許呦從旁附和。
“該不會你以為我早上沒做飯,就是在耍脾氣吧!”
“就算是上班也有休息呢,我都做了一年飯,叁佰陸拾伍天不間斷?!?br>
“休息這一次,就被你誤會了嗎?”
“那我可得跟你好好解釋解釋了?!?br>
“我沒說什么呀!”
李雪柔臉上掛著笑,尷尬的看了看周萍母女。
連忙歉疚的說,“二弟妹、三弟妹是我說錯話了,你們別在意?!?br>
“東西能亂吃,話可不能亂說?!痹S呦說道。
林燦附和道:“你剛才這么說,會讓周阿姨誤會我們?!?br>
“是不是呀?周阿姨?”
沒想到林燦還會厚著臉皮問過來,周萍尷尬的愣了一下,笑著點點頭。
“小許和小林都是懂事的孩子,我哪能誤會呢?”
林燦和許呦手拉著手,兩人一唱一和。
“就是怕被誤會,才要把話說開呀!”
“不然還以為我倆對媽不敬,這要是傳出去就不好了?!?br>
“是不是?大嫂?”
許呦和林燦的意圖非常明顯。
如果過后有人議論她倆,那就是周萍母女和李雪柔傳出去的。
她倆不怕被人議論,但也不能任由著人議論。
李雪柔禮貌又不失尷尬的微笑著。
林燦也微笑著,只是笑意不達眼底。
“我還要趕時間,先走了?!?br>
說完挽著許呦揚長而去。
周萍聽說過秦家三個兒媳關系不和睦,今天才算是眼見為實了。
她心疼的看向李雪柔,單方面認為肯定是這個寡嫂受氣。
“雪柔,你攤上這樣的妯娌,真夠你受的?!?br>
“唉,”李雪柔輕嘆一聲,剛要說話連忙又換上和順的笑容。
露出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
“周姨,我兩個弟妹年紀小,有些小性子正常,我都習慣了?!?br>
“雪柔,你才是最懂事的?!敝芷假澰S的看著她。
“欸,嫂子,昨天她倆真跳河了?”張朝霞好奇的問。
李雪柔眼神一閃慌亂的回道:“哪有的事,別聽人瞎說?!?br>
周萍嗔了她一眼。
“你還幫她們瞞著?我們可都聽說了,那描述的有鼻子有眼的。”
“嫂子,她倆到底為啥呀?”張朝霞繼續(xù)追問。
李雪柔搖搖頭,“周姨,小霞,你們就別讓我為難了?!?br>
“好像我背后說閑話似的。”
說完領著豆豆跟她們道別。
周萍跟張朝霞對視一眼。
——李雪柔的話不就是變相承認了嗎?
“瞧瞧李雪柔,再看看那倆……嘖嘖!”
周萍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搖搖頭。
看著幾人的背影,張朝霞氣的一跺腳。
“媽,子琛哥怎么就娶了她呀?”
“真是一點眼光都沒有,長得像個狐貍精似的,還沒有工作?!?br>
“可不就是個狐貍精,專門勾引男人的?!?br>
周萍對許呦一臉鄙視。
去年以前,他們都沒聽說過許呦這個人,卻突然就嫁給秦子琛了。
并且因為許呦家庭成分的問題,還耽誤了秦子琛晉升。
當時多少人都以為秦子琛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可后來他們也聽了一些風言風語。
是這個許呦耍了心眼,把人家秦子琛給睡了。
秦子琛才不得不負責任。
秦家是要面子的,對這事守口如瓶。
可世上哪有不透風的墻?
大伙明面上不說,背地里全都瞧不上許呦。
巴不得她哪天被秦子琛掃地出門呢!
“我早就說,資本家小姐哪里配得上秦子琛?!?br>
周萍很有自信的說道。
“再鬧騰幾回,說不定秦子琛氣急了,不要她?!?br>
聞言張朝霞雙眼一亮。
“媽,你說子琛哥真能不要她了?”
周萍不悅的剜了她一眼。
“沒出息的樣兒!”
“你先去把工作解決了,你還比不過那個黃毛丫頭?”
……
許呦跟著林燦一直走到了醫(yī)院門口。
“醫(yī)院我就不進去了。”許呦依依不舍的看著林燦。
林燦也依依不舍的看著她。
“寶,你要去哪呀?”
“我先去燙個頭?!?br>
許呦在頭上抓了一把,原主的頭發(fā)是黑長直,扎個低馬尾。
看著就像個受氣的樣兒。
許呦才不喜歡這個發(fā)型,她要美美的!
一聽她要去燙頭,林燦也動心了。
她也不喜歡這一頭長發(fā)。
利落的短發(fā)才是她的最愛。
在倆人原身的記憶中。
她們現(xiàn)在的發(fā)型都是依照秦子琛和秦子俊的喜好。
這倆人為了男人都放棄自我了。
現(xiàn)在,她們要找回自己,做真正的自己。
女人么,不好好愛自己,指望誰愛你呀?
“寶,你先去燙頭,等我下班我也去把頭發(fā)剪了?!?br>
“行,親,我先去幫你試試水。”
許呦一副慷慨赴義的表情,拍了拍林燦的肩。
這可是七十年代呀!
美發(fā)業(yè)并不興盛,也沒有什么流行趨勢。
許呦說去燙頭,心里一點底都沒有。
林燦握拳做了一個向下拉的動作。
加油!
兩人分開以后,許呦直奔理發(fā)店。
現(xiàn)在理發(fā)店都是國營的,居住區(qū)這邊僅此一家。
進門就看見一排高大厚重的椅子,潔凈寬大的玻璃鏡子。
屋里站著個年輕的姑娘,穿著白大褂,拘謹?shù)恼驹谝巫优浴?br>
見許呦進門,笑瞇瞇的打招呼。
“同志,你好,你想理發(fā)嗎?”
許呦記得原主之前來修剪過發(fā)梢,應該是一位老師傅才對。
“王師傅不在嗎?”許呦好奇的問。
“王師傅前幾天退休了,我是新來的?!?br>
小姑娘靦腆的一笑。
“你叫我小陸就行?!?br>
“哦?!?br>
看她這么年輕,還不太自信的樣子,許呦猶豫了。
見許呦不說話,陸向晚也尷尬的不知道該說什么。
兩人就這么面對面干看著。
過了一會兒許呦噗的一笑。
“你是不是太緊張了?”
陸向晚坦誠的笑道:“確實有點兒。同志……”
她猶豫的咬了咬唇,才鼓起勇氣說:“你是我今天接待的第一位顧客?!?br>
“一會兒能請你幫個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