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沈安安死了


“陸總,陳小姐昨晚病情惡壞,只能進行手術(shù),但是沈小姐她……”徐毅咬牙道:“陸總,沈小姐她死了,我已經(jīng)確認過尸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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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琛整個人僵硬的站在原地,徐毅的話讓他有些難以消化。
像是一首流暢悠揚的曲子,拉到中途卻突然崩斷了琴弦,滋啦突兀的爆裂聲震的他心臟微微發(fā)顫。
“你說,什么……”
沈安安死了。
她怎么可能會死?
“手術(shù)前,沈小姐突然出現(xiàn)心跳驟?!藳]回來。
”這是徐毅的解釋。
陸子琛連夜買了機票,趕回去,到醫(yī)院的時候已經(jīng)是次日的早上了。
徐毅在醫(yī)院守了一晚,陳紫蕓還在重癥監(jiān)護室觀察。
他見陸子琛回來,忙走上前道:“陸總,陳小姐還沒有醒,但她的手術(shù)……”
“她在哪?”陸子琛的聲音很輕,徐毅差點沒有聽到。
“她在哪!”陸子琛攥著手又問了一遍,整個人身上的氣息都像是從寒冰中滾過一遭。
徐毅立即明白過來,他問的是沈安安,不由得抿著唇,道:“沈小姐她……在太平間。

“帶我去。

徐毅不敢多說,見他的臉色難看,立即轉(zhuǎn)身出去了。
陸子琛馬上跟了上去。
醫(yī)院這個點沒什么人,相當安靜。
徐毅找到護士領(lǐng)路,陸子琛全程都沒出聲,下頜緊繃著,面無表情。
直到他來到太平間。
萬物像是一下安靜了下來。
陸子琛的腳步突然頓住了,宛若有千斤重一般,怎么都抬不起來。
護士道:“這是沈安安小姐的遺體,家屬確認后,在死亡通知單上簽字就行了,”她看了眼陸子琛,“請節(jié)哀。

說完,護士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徐毅看著陸子琛,這些年來他一直陪在陸子琛身邊,從沒見過他害怕的模樣。
但他現(xiàn)在看見了。
陸子琛垂在身側(cè)的手都在顫抖,遲遲不敢掀開白布。
徐毅抿緊了唇,“陸總。

陸子琛還是掀開了,白布下,沈安安的臉色慘白,毫無聲息。
她就那樣安靜的躺在病床上,世間萬物都再與她無關(guān)。
從此以后,他最痛恨的,最討厭的那個女人,再也不會睜開眼看他了……
陸子琛好像是一瞬間失去了反應,眼神空洞的望著躺在床上沒了氣息的人,俊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太平間里靜的讓人心驚,可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徐毅大氣都不敢出,給他遞了一張死亡通知單,“陸總,您跟沈小姐告別完,把這個簽了吧。

沈安安的父親精神不正常,除了他,便只剩陸子琛有這個資格簽下這張單子了。
陸子琛沒有要接的意思。
徐毅拿著通知單,動了下唇剛想開口,卻聽到陸子琛嘴唇翕動,吐出了兩個字:“出去。

徐毅看了他一眼,終究還是沉默著離開了。
太平間里徹底安靜下來。
慘白的燈光將整個房間都染得有些陰森,陸子琛凝視著病床上的沈安安,身子像是有點站不穩(wěn),雙手撐在她的病床上,才勉強站穩(wěn)。
他們六年沒見,這次他已經(jīng)徹底翻盤,再也不是當年的窮小子了,他這次回來就是想好好地折磨她的,可每次都狠不下心來。
六年里,沈安安變了很多,但唯一不變的,是她始終活在他的世界里,哪怕他見不到她,她也一直是他堅持活下去的希望。
她是他的信仰,六年里他無數(shù)次跌倒,卻又無數(shù)次爬起的動力都是她,可現(xiàn)在,她卻躺在這樣冰冷的床上。
沈安安死了?
這個念頭只在陸子琛的腦海中閃過一瞬,便讓他覺得遍體生寒。
沈安安怎么會死?
她那么嫌貧愛富,現(xiàn)在如愿嫁給了他這樣一個商業(yè)大亨,怎么可能就這么死了?她又怎么敢?
“你……”陸子琛自己都沒意識到,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顫抖。
“你是對我不滿么,不想捐腎就不捐,跟我玩什么死亡游戲,我告訴你沈安安……”
他頓了頓,穩(wěn)住自己有些沙啞的話音,“你要是再不起來的話,我會好好的折磨你爸爸,我已經(jīng)不再是六年前的陸子琛了,我對你的承諾可以不做到。

沈安安自然是不會回答他的,她已經(jīng)死了。
“沈安安,我在和你說話!”陸子琛的聲音突然大了起來,他一把將沈安安從病床上撈起來,她的尸體已經(jīng)硬了,陸子琛的呼吸微滯,卻死死扣著她的胳膊,眼睛里都帶上了血色:“沈安安!我恨沈家,恨你,恨你爸,你應該很清楚,再不起來我真的會對你爸不客氣!”
沒有人能回應他,沈安安的的身體冰冷,僵硬無比。
陸子琛的喉間忽然涌上一抹血腥氣,鮮血從他的唇角溢出來,心臟處傳來的刺痛讓他險些站不直,他半跪下去,都不能緩解心臟的痛感。
他將她慢慢的放了回去,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
“沈安安,沈安安,”他眼睛里的光像是碎掉了,眼淚滾了出來,“我們還沒有重新開始,安安……” 點擊進入整本閱讀《余生念你情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