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行聿?他就是那個前幾日跟五個女子一起喝花酒的廢物紈绔......”
“啪!”說這話的人嘴巴被一個茶盞砸中。
“行聿??!”商修遠俊眉一蹙。
然而還不等他再說什么,另一個茶盞直直朝著張兄頭頂砸去。
“夠了!”商修遠拉著張兄避開,茶盞落地,他才看向身后吩咐道:“你們去將二少爺壓下來!”
“是!”兩個將軍府的下人沖上樓。
商行聿撇撇嘴,“行了行了,用得著這么麻煩?我自己下去就是。對了大哥,我欠聚賢茶樓的錢你記得付,還有我方才砸碎的那兩個杯盞,是人家聚賢茶樓最貴的,也要記得賠錢啊。
我本來是想典當外祖父送我的玉佩,但你跟父親不都想要那個嗎?我要是典當了,你們就更從我這里騙不到了?!?br>
“商行聿!”商修遠額頭抽了抽,看著被下人壓著依舊一副笑嘻嘻模樣的人,胸口總一口氣憋著:“道謙!”
“道什么歉?”商行聿詫異地提高聲音:“我說錯了嗎?你們這群飽學之士,揣測圣意,又不敢置喙!只敢偷偷摸摸在背后說人家一個女子的壞話?!?br>
“怎么?你們是親眼見到了、還是有什么別的證據?說你們是長舌婦,都侮辱了長舌婦!人家長舌婦說的話至少還有理有據,你們這群飽學之士,憑自己臆想在這里給人定罪,還不讓人說了?”
商行聿左一句飽學之士,右一句飽學之士,臉皮之厚,無賴至極。
卻偏偏噎得在場人每一個人說不出半點反駁。
可這樣依舊不算完,只見他突然湊到一個人面前:“我記得你!左僉都御史家的長子,叫什么來著?方......方紹輝!對!你既不滿陛下只給祁書羨一個從五品,為何不讓你父親上表請奏?”
“還有你,”他又湊到被他那一杯盞砸到的人面前:“跟五個女子在一起就是喝花酒?人眼臟看什么都是臟的,那你跟你母親、你姐姐妹妹在一起,也是喝花酒?嗤!”
“你、你!”那人被氣得手指哆嗦,想要罵,卻又礙于顏面。
商行聿已經不看他,又換到被商修遠拉著的張兄面前:“張元琢是吧?看不起我之前不如先看看自己什么貨色,聽說你最近在議親?”
“嘖嘖嘖嘖,”他繞著張元琢轉了一圈,才語出驚人道:“不知道跟你議親的姑娘家們知不知道你其實......有毛病?”
張元琢:“......”
商修遠:“......”
商修遠下意識松開扯著張元琢的手,往旁邊挪了一步。
張元琢氣得頓時捂住胸口,死死瞪著商行聿。
“看什么看?本少爺長得風流倜儻!”
“噗......”汀蘭從愕然中回神,沒忍住笑出聲。
盛知婉則一言難盡。
前世她與這位鼎鼎大名的秦聿王接觸不多,只聽說他在京中時紈绔任性、無惡不作,得罪了不少人,最后不知惹了什么大禍,被商將軍一怒之下趕出家門,從此之后便沒了蹤跡。
再出現,就是東部大亂,東倭海船長驅晟國,百姓哀聲怨道。
一支名不見經傳的聿家軍異軍突起,剛開始所有人都不看好這支“草莽”軍隊。直到接二連三的勝績傳來,直到聿家軍將敵寇逼出晟國,父皇才終于開始正視,命祁書羨帶人去談判。
也就是在那場談判之后,聿家軍統(tǒng)領居然是曾經的京城第一大紈绔、商將軍不學無術的二子商行聿的事,才爆出來。
盛知婉到此時還能想到祁書羨當時的臉色。
她忍不住輕笑一聲。
“公主公主!打起來了,那商大公子竟然要逼著商二公子磕頭認錯!”汀蘭著急道。
她雖然之前覺得商二公子荒唐紈绔,但......但他替自家公主說話了??!汀蘭就覺得這人也不像傳言中那樣可怕了!
盛知婉眼眸微閃。
“開窗?!彼馈?br>
“是!”汀蘭一臉激動,就該嚇死這群背后說人的酸腐......不、長舌書生!
“本宮的確出身皇家,也的確驕橫奢侈!但,無知淺薄,區(qū)區(qū)女流,耍弄心機,哼,本宮居然不知自己什么時候有了這么多的名聲?”平淡的女聲自樓上傳來。
正在強壓著商行聿下跪道歉的下人一頓,商修遠也愕然地抬起頭。
盛知婉依舊坐在窗邊,平淡的眼神掃過方才出言的人。
諸人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只呆愣愣地看著窗邊華貴又艷麗的女子,直到從她方才那段話中,捕捉到本宮二字,第一個、第二個......
接二連三,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