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謝玉淵李錦夜 類型:穿越重生 作者:怡然 角色:謝玉淵李錦夜 熱門小說推薦,《謝玉淵李錦夜》是怡然創(chuàng)作的一部穿越重生,講述的是謝玉淵李錦夜之間愛恨糾纏的故事。小說精彩部分:寅時不到謝玉淵被簾子外悉悉索索的穿衣聲給驚醒了她趕緊起床給爹做早飯趁著孫家人還在睡,她蒸了兩個土豆搗成泥,和著面粉做了五張香噴噴的土豆餅留一個給娘,余下四個都給爹盛碗里,自己就喝了碗薄粥孫老大吃了頓熱呼呼的早飯,交代了幾句,匆匆消失在黎明的夜色里他一走,謝玉淵把鍋碗洗洗,拉著高氏便往張郎中家里去孫老娘是被餓醒的,到灶間一看,冷鍋冷灶,連個鬼影子都沒有“謝玉淵你個殺千刀的……”話一出...

第三十三章 在線試讀


謝玉淵嚇得驚呆了,飛撲過去,低低的喚了一聲,“爹--”

這一聲爹剛叫完,高氏從屋里飛奔出來,雙手死死的抱住孫老大,嘴里異常清楚的叫著,“阿平,阿平!”

孫老大聽到喊聲,才魂歸原位。

他看了看懷里的人,抹了一把嘴角的血,眼睛里涌出一條條的血絲。

謝玉淵頭一回看到這樣的爹,冰冷的淚水蜿蜒而下。

做鬼的六年,她早就明白一個道理,鬼不可怕,人心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

眼里的血色都褪盡時,孫老大一聲咆哮:“滾,都給我滾,再也別讓我看到你們?!?br>
說完,他甩起手里的榔頭,對著孫老爹的腳下,狠狠的砸過去。

這一砸,把地上砸出個“恩斷義絕”的大坑來。

孫老爹嚇得腿一軟,胯間一熱,尿了。

孫老娘扶著滿身尿騷味的男人,夾著尾巴,灰溜溜的走了。

村人一看沒熱鬧瞧了,向?qū)O老大投去同情的一瞥后,紛紛散去。

謝玉淵卻上前一步,對里正道:“大人,偷賣兒童按我國歷律,該當何罪?我可否替我爹告官?!?br>
“阿淵?!?br>
孫老大一聲厲喝,把謝玉淵往身后一拉,沖里正大人抱了抱拳。

“他們到底養(yǎng)我一場,這個官我不告。只是這孫姓我再不能用,求里正大人改戶籍的時候,把這姓改去罷?!?br>
“改成什么?”

“就高吧?!?br>
孫老大隨口這么一說,卻在謝玉淵腦子里炸起了煙花,一個念頭流星般悄然劃過。

“就高,高姓挺好,和娘一個姓?!?br>
里正同情的看了孫老大一眼,嘆了口氣離開。

等人散盡,孫老大嗚嗯一聲,慢慢蹲下去,雙手抱住了頭,旁若無人的流淚。

高氏雖然瘋傻,卻也分得清男人是高興,還是傷心。她有樣學樣,蹲在孫老大旁邊,也抱著頭,默默淌眼淚。

李青兒正要上前去勸,謝玉淵一把攔住。

人一生不過幾十年,轉(zhuǎn)瞬就過去,仿佛浮光掠影。爹活了這半輩子,到頭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就是個笑話。

當哭。

而他心中的痛,旁人撫慰不了,只有瘋了的高氏。

……

里正大人是在三天后,把新做好的戶籍交到了孫老大手上,上面工工整整的寫了兩個字:高重。

高是姓;重是重生的意思。

也因為偷孩子的事情被爆出來,孫家人成了孫家莊人人唾棄的對象,這家人不得不夾著尾巴過日子。

不過,夜深人靜的時候,孫家人就會像做賊似的,往后山去,眼巴巴也想挖出幾根野山參來。

孫老大在那個雪夜后,又恢復了從前的樣子,只是對高氏更看重了,當真的含進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怎么疼都疼不過來。

他這輩子無父無母無親無眷,也就這么一個知冷知熱的人捂著他的心。

謝玉淵暫時解決了孫家人,心思都在學醫(yī)上,她已經(jīng)到了和張郎中寸步不離的地步。

大概此時此刻有人告訴她,郎中是個大王八蛋,她也是不離不棄的。

張郎中剛開始只隨她去,也沒正經(jīng)教,反正是個不要錢的小藥僮,就使喚著吧。

半個月過去,他慢慢發(fā)現(xiàn)這個小藥僮天資聰慧,除了一點就通外,還能舉一反三,這才慢慢上了點心。

每次出診的時候,也會帶著說一兩句病理,謝玉淵統(tǒng)統(tǒng)記在心里。

她跟著張郎中又去了趟鎮(zhèn)上,買了些筆墨紙硯臺,把每個不同的病癥,需要用什么藥,如何行針,都用紙記下來。

半夜,李青兒睡得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總能看到她還在燈下沉思。

又過了些日子,張郎中一看藥僮的水平一日千里,心里“臥槽,臥槽”了幾聲,撅著屁股從箱子里扒拉出幾本不知道何年何月的醫(yī)書,扔給了謝玉淵。

師傅領(lǐng)進門,修行在個人。

能給醫(yī)書,已是仁至義盡,別的,就看這丫頭的造化。

謝玉淵拿到醫(yī)書,連覺都不想睡了,一有空就捧在手里看,如癡如醉到?jīng)]日沒夜的地步。

高重擔心的要死,心想女兒不會看醫(yī)書,把人給看傻了吧,常常在旁邊規(guī)勸著。

謝玉淵只用一句話,就將他打發(fā)--等學好本事,把娘的瘋病治好。

從那以后,高重再沒多過一句嘴。

……

轉(zhuǎn)眼,就到了年前,離過年將將只剩半個月左右,七里八鄉(xiāng)來找郎中看病的人,突然一下子多了起來。

莊稼人,過年喜歡圖個吉利,都想把病除在舊年里,張郎中因此忙得腳不沾地,連吃飯都是匆匆扒幾口。

這日夜半,張郎中送走最后一個病人,已是一輪圓月高懸空中。

“丫頭,不早了,收拾收拾回去吧?!?br>
謝玉淵一笑,手腳麻利的桌子收拾干凈,藥箱歸整,“師傅,我給你燒鍋熱水,天兒冷,你燙下腳再睡,舒服?!?br>
張郎中眼中微光閃過,心想,這丫頭還挺孝順。

謝玉淵走到灶間,把水盛進鍋里,鍋蓋一蓋,轉(zhuǎn)身走到灶膛起火。

火苗映著她的小臉,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再有半個月過年,得給家里人一人添一身新衣裳,新年新氣象,得穿得體體面面的。

抽空還得往鎮(zhèn)上去一趟,備點豬鴨魚肉蔬菜什么的……

正想著,耳朵里傳來幾聲奇怪的聲音,像是風刮過窗欞的聲音,又像是野獸嗚咽的聲音。

時有時無,聽不真切。

謝玉淵正想凝神再聽時,張郎中匆匆忙忙走進來,“回吧,回吧, 這水我自己來燒?!?br>
“師傅?”

“滾滾滾……老子累了一天了,不想泡腳,就想上床睡個整覺?!睆埨芍汹s蒼蠅似的。

謝玉淵輕輕地皺了一下眉,感覺張郎中今兒有點不對勁。

張郎中見她還愣著,露出一個有點惡意的笑容,“小丫頭片子,你要是不想走,那就留下來幫我洗腳吧?!?br>
想得美!

謝玉淵無聲翻了個白眼,往灶膛里塞了一把柴火,拍拍身上的碎屑。

“師傅,那我先走了?!?br>
張郎中用一種奇異的目光看著她,好像她是什么洪水猛獸似的。

看完,他的目光又瞄了東廂房一眼,臉色陰沉了下來。

死瞎子又犯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