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細(xì)作,宗門已經(jīng)是個篩子,掌門已經(jīng)被細(xì)作坐上了?!?br>鐘范陽猶如晴天劈地,你是真敢猜?。?br>董卓拍了拍鐘范陽的肩膀,咳嗽兩聲,安慰他,“先別擔(dān)心,一切還尚未可知,我們先過去看看?!?br>五個人悄無聲息地蹲在離石柏希最近的一棵樹上,謹(jǐn)慎地給整個樹都貼上隱匿符箓。
城墻上,石柏希被束仙繩五花大綁的,堵著嘴,頭發(fā)凌亂,一身血跡身上沒幾道好肉,傷口血肉模糊,深可見骨。仍然咬著堵嘴的粗布,不甘地掙扎著。
董卓抿唇蹙眉有,“只有他一個人,其他人恐怕也不太樂觀?!?br>盛逢時斟酌思狀,她倒是不這么覺得,“我覺得,其他人應(yīng)該比他樂觀?!?br>“為什么?”
“因為他被打,多半是欠的?!笔⒎陼r說的一臉誠摯。
她和石柏希才見過,只一眼,她斷定這人走哪都欠,不被打才罕見。
董卓被一噎,沉默兩秒竟覺得無法反駁,因為很有道理,“……確實?!?br>咳了兩聲后,覺得不該這么背后閑話同門,正色不解道:“不過這很明顯是個陷阱,但如果是陷阱的話,我們五個在靈舟上怎么沒事,也沒聽到打斗?”
“他們也許本來就沒打算放過我們,是因為我們當(dāng)中有兩個體修,不好動手,保險起見才將靈舟??吭谘F附近?!倍舷迦?,除了石柏希剩下四個同門都是法修,靈根天賦極高,曲瀟瀟心中有了思量。
“如果長老是細(xì)作,他們或許是被騙下船,而我們困在七級妖獸處,僥幸活下是一定會救同門弟子的,即便知道有陷阱也會自投羅網(wǎng)。”
“我?guī)煾付冀涛夷芘芫团?,多活一個是一個!”鐘范陽轉(zhuǎn)向唯二能出這里的盛逢時和董卓,一本正經(jīng)言辭懇切的建議,“我覺得你們倆回去搬救兵比較靠譜?!?br>“來不及了?!笔⒎陼r突然指了指突然打開的城門,看清楚后誠心道:“我們一走,你們就是砧板上的魚,真得東一塊兒西一塊兒了?!?br>怪她出門沒抽簽,說中了。
門內(nèi)出來的兩人,拖著兩車殘肢血肉,車身被血液浸透,鮮血一路滴滴答答,腥臭撲鼻,不知道運(yùn)到什么地方。
“他們是把人肢解了?。俊彼姺蛾柾椎卣?,手心冒汗,想到臨行前掌門長老的千叮嚀萬囑咐,“這些人,該不會是被挖了靈根吧……”
“那我們就更不能走了,不能讓這些奸邪為禍人間?!倍繑Q眉望著那兩車血肉,凝重的臉上染上幾分沉重,丈量他與石柏希的距離,道:“如果沒有比我境界高的修士,我有十成的把握把人救出來,先救出一個再說!”
董卓運(yùn)氣,盛逢時卻攔下了他。
“師兄,你一個人不夠?!笔⒎陼r一臉的:看看,這種陷阱對付的就是董卓這種一腔赤誠,拋頭顱灑熱血的人。
董卓以為盛逢時要和他一起,心中熨帖,隨即目光堅定的點頭,“好,那我們兩人合力,先探他虛實!”
“不?!笔⒎陼r搖頭。
“是我們五人合力,先自投羅網(wǎng)?!?br>董卓:“?”
什么???
須臾片刻后。
盛逢時神色惶恐臉色慘白的從小道踉蹌而出,時不時警惕地回頭,一路到大門正前方,嘴角掛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