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顧澤文一愣,似乎是沒想到我今天會在家,見我的目光停留在那副畫上,他面色一冷:“說謊成性,你還知道回來?作為你說謊的懲罰,這幅畫必須掛到月底?!?br>我用僵硬的脖子輕微地搖了搖頭:“我沒有說謊?!?br>顧澤文臉上的表情越發(fā)不耐,眼神更加冷漠:“沒說謊?不是被綁架了嗎?你怎么還沒死?為了吸引我注意,你還真是無所不用!”
這么久不見,他不問我過得好不好,不問我去了哪,只會用最惡毒的想法來揣測我。
可明明我是他的聯(lián)姻對象,我不欠他什么,我與他是平等的地位,他憑什么這樣跟我說話?
就因為我喜歡他,所以在他眼里,我就一文不值嗎?
不等我細想,下一秒,我的頭突然咔嚓一聲,滾落在他的腳邊,睜著無辜的大眼睛。
“我是在做夢嗎?”顧澤文嚇得后退兩步,驚魂不定地看向我。
“不是,和你看的一樣,我被綁架后,因為你的不作為,我被綁匪撕票了,他們砍掉了我的頭?!蔽艺f完,身子在房子里好一陣摸索后,蹲下來雙手抱住那顆頭,不慌不忙的重新將頭安上,這才看起了他臉上的驚魂未定的表情。
“別用那副表情看我,我不吃人的,違背僵尸法會直接被送去投胎的?!闭f完我晃晃悠悠地走上樓,從保險柜里拿出結(jié)婚證。
然后我又回到了樓下,對著已經(jīng)癱軟在地上的顧澤文說:“我們離婚吧!我不想墓碑上刻著你的名字,還有這套房子在我名下,我希望你能盡快搬出去,你也不想一直跟僵尸住在一起吧!雖然我以后可能不能再住在這里了?!?br>顧澤文沒有回答我,而是“啪”的一聲把客廳的燈都給按亮了,他打量著我脖子上血跡斑斑的傷口,試圖從中找到我在欺騙他的痕跡。
4.
一個不相信你的人,大約連你死了,他都覺得你是在做戲。
“需要我再取下來給你看嗎?”我說著微微一偏頭,這下也不用取了。
因為我的頭也跟著重心不穩(wěn)的再次掉落,好在這一次我接得很準,它穩(wěn)穩(wěn)地掉落在我的手上。
燈光下,我手上的頭顱看上去十分嚇人,它依舊睜著無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顧澤文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