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曲少惦記上你了


他的聲音是極好聽的一種,透著一種桀驁,眼底有一種別樣的意味。
溫悅抿唇一笑,“好?。 ?br>她順著曲文川眼神的方向轉(zhuǎn)過身去,打火機點著,然后就愣在那兒了。
顧遇就坐在對面的沙發(fā)上,手里擎著一杯酒,翹著一條長腿,目光極度陰冷無聲的睨著她。
因為那個方向是在房間的暗處,溫悅便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
她身形一陣僵硬,怎么都沒想到曲文川嘴里的顧先生竟然是顧遇。
被酒意迷惑的腦子一下子就清醒了。
當下輕聲笑了笑,轉(zhuǎn)過頭來,向著曲文川道:“顧先生他不吸煙,曲少還真是難為我了。

她意興闌珊的按熄打火機,拾起地上的那打酒,心里還罵了一句:狗男人,三年了,長的越發(fā)人模狗樣。
曲文川斜斜挑起眼梢,不羈中帶著一抹玩味,“你怎么就知道顧先生不喜歡抽煙?他睡過你?”
他抬手就捏住了溫悅的下巴,清涼的氣息吹拂在溫悅臉上。
一顆心有點癢。
溫悅望著那雙漂亮的不懷好意的眼,諷刺的勾起唇,“是啊,他睡過我五年。

這次是曲文川愣住了。
一屋子人都愣住了。
溫悅拎著那打酒從包間里出來,才感覺到后背濕了一片。
身后總像有陰冷的鋒芒盯著她,讓她渾身不舒服。
見證她風(fēng)塵女一般向一個男人,張手要錢的落魄和難堪,他一定很開心吧!
溫悅提著酒離開。
她沒有再去推酒,找了個安靜的地方,背靠著墻,任思緒翻涌。
眼角不知不覺就是一片晶瑩。
良久,她深吸一口氣準備離開時,卻愣住了。
眼前不知何時多了一道挺拔的身影,他站在背光處,面目英俊,目光卻冰冷如削。
“說吧,要多少錢,這地方不是你該來的,我給你一筆錢,去做些別的營生!”
他開口,一種說不出的低氣壓籠罩在溫悅的周身。
溫悅嗤的一笑,眼神諷刺,“我要你的整個身家,你給嗎?”
顧遇一雙銳眸夾帶著一縷鋒芒直直盯視著溫悅,有那么一會,又慢慢淡下去,“我可以給你,但你用什么去掌控?無法掌控的財產(chǎn)就是懸在頭上的利劍,隨時會要了你的命。

他側(cè)過身去,目光也變得淡漠深沉。
“所以最好,你說個數(shù)字。

溫悅忽然笑起來,笑的花枝亂顫,然后怒瞪著他,滿眼的鄙視,“虛偽!”
罵了他一句,便掠過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她捅過他一刀,差點要了他的命,她才不會相信,他會有什么好心。
顧遇垂眸,月光映進來,可以看見他臉色白森森的。
溫悅和小麻雀從金頂王宮出來,一輛捷豹在眼前停下,車上下來一人,“這位小姐,曲少叫您過去一趟。

那人指了指車上。
溫悅向那車子里望了一眼,“抱歉,我和你家少爺不熟。

溫悅要走,車門卻打開了,曲文川嘴里叼著根煙一臉陰鷙走過來,“怎么,小爺都請不動嗎?”
小麻雀下意識便上前擋在溫悅面前,“喂,你干什么?”
曲文川一抬手就將她撥開了,小麻雀摔了個跟頭,爬起來時,便見曲文川已經(jīng)站在溫悅面前。
“勢兒不小。

漂亮的眼睛斜斜將溫悅上下掃了一遍。
“曲少是有什么事嗎?這里不是場子里了。

溫悅興致懨懨的,眼前浮動著的是顧遇的身影。
不得不承認,即使過了三年,他仍然能左右她的心情。
曲文川吊兒郎當?shù)幕瘟讼律硇?,一口煙噴在溫悅臉上?br>“爺就想睡顧遇的女人,你開個價兒,爺保證你后半輩子都不用為錢發(fā)愁。

溫悅蹙了蹙眉,“你好像搞錯了,顧遇的女人是宋芝,你如果想睡宋芝,可以去找顧遇商量。
說不定他正好有這個癖好。

溫悅徑自繞開曲文川,扶起小麻雀,“我們走吧!”
小麻雀卻嘴角抽抽著,用眼神指了指溫悅身后。
溫悅回頭,便見不遠處的臺階上,一道頎長挺拔的身影,顧遇一臉青森的望著這邊。
呵,她的話讓他生氣了?溫悅勾勾唇,拉著小麻雀離開了。
“金頂王宮你以后是不能來了,那個曲少惦記上你了。

出租車里,小麻雀擰著眉頭,一臉擔憂,別的女人巴不得被曲文川看上,但小麻雀看得出,溫悅不是那樣的女人。
溫悅沉默,她確實得想些別的出路。
小麻雀忽的又歡快起來,看著外面奢華富麗的東方明珠大廈說,“今天賺了不少,我請你吃宵夜吧!”
溫悅正好也餓了,淡淡的笑了笑,“好啊。

溫悅總算知道小麻雀為什么存不下錢。
她就像當初的自己一樣,賺了就花掉,只不過她大多都捐掉了,小麻雀是敗掉了。
就像這頓宵夜,放在普通的大排檔花個幾十塊就不錯了,她非要選在東方明珠這么個燒錢的地方。
兩份奶茶兩份西餐就花了她一晚上的收入。
溫悅的喝酒后遺癥來了,一頓飯她跑了好幾趟廁所。
最后那趟的時候,她就被顧遇堵在廁所里了。
彼時,她才起身,伸手拉開隔間的門,便悚然屏住了呼吸。
顧遇一身黑色阿瑪尼的西裝,就站在門口。
也不知道他來了多久了,是不是她小便的全程他都站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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