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二少,我女兒跟你無冤無仇還素不相識,你為何要欺負她?”
南二少?
夏晚心里一驚。
沒想到這登徒子竟然是南家二少,南梟的親堂弟。
見父親要追究,急忙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
得罪了南家,雙方的合作就泡湯了。
經(jīng)濟損失還是次要的,她尋不到別的好法子接近南梟,恐會誤了糖寶的生命。
“爸爸,算了吧,我也沒什么大礙?!?br>
夏父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底劃過一抹厲色。
合作確實很重要,但給女兒撐腰更重要。
“爸爸有分寸,你先退到一旁去?!?br>
“……”
夏父睨了南琛一眼,轉(zhuǎn)頭朝立在旁邊的南梟望去,“南總覺得此事該如何處理?”
南梟一邊挽襯衣的袖子,一邊反問,“什么樣的結果能讓夏先生滿意?”
夏父沒接話。
道歉太輕了。
送監(jiān)獄南家肯定不樂意。
他等眼前這位殺伐果斷的南氏掌權人親自做決定,不管什么懲罰,都算是他的態(tài)度。
南梟的視線在女人隆起的小腹上掃了一眼,眸光漸漸變得犀利。
剛才就差一點,她便摔倒在地。
“那就廢了他一只手吧,顧維,拿刀來?!?br>
夏父愕然。
夏晚愕然。
饒是見慣了霸總心狠手辣的顧大特助,也怔住了。
他這是沖冠一怒為紅顏么?
可人家有未婚夫,肚子里還懷著她與未婚夫愛情的結晶啊。
他為了這個女人廢了親堂弟的手,回去怎么向家族那幫長輩交代?
“梟哥,三思?!?br>
這聲‘梟哥’傳進夏晚的耳中,只覺熟悉得很,像是在什么地方聽過。
南梟冷睨向顧維,面無表情道:“拿刀來,別讓我說第三遍?!?br>
“……”
眼前寒芒乍現(xiàn),躺在地上翻滾的南琛也不滾了,一路爬到南梟面前,猛地抱住他大腿。
“哥,我錯了哥,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最后一次,我保證以后不亂調(diào)戲女人了?!?br>
家里的老東西說廢他的手,那確實只是說說而已。
可這閻王說廢他的手,那是真敢廢。
南梟舉著鋒利的瑞士刀,光滑的刀面上倒映出他冷酷的面容。
明明腕上戴著佛珠,依舊壓制不住他身上凜冽的殺意。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他前世在這兩者之間被折磨了幾千個日夜。
如今好不容易盼來一絲曙光,誰試圖打碎這份圓滿,他就殺誰。
“不廢你的手,你永遠也長不了記性,顧維,摁住他?!?br>
顧維還想再勸,被他那道冰冷的視線給逼退了回去。
眼看局勢朝不可控的方向發(fā)展,夏晚心一橫,直接沖到男人面前,攥住了他握住瑞士刀的手腕。
黑色佛珠卡在她掌心,磕得她的肌膚生疼,她卻不斷的用力。
不能讓這瘋子廢了南琛,否則南二爺不會放過夏家的。
還有她進入南氏的計劃也得泡湯。
“南先生處事公允,令我敬佩,只是我毫發(fā)無傷,你若廢了二少的性命,豈不讓我日夜難安?”
南梟凝視著她冷靜的面容,從她眼底捕捉到了一抹睿智的光。
這女人明明頭腦清醒,不像是那種無知的戀愛腦,他想不明白她前世為何被霍驍騙得那么慘,死得那么慘。
但凡她長個心眼,又何至于落得那樣的下場?
“你不追究了?”
夏晚看了他腳下面色灰白的南琛一眼,淡淡的道:“略加懲治即可,沒必要廢他的手?!?br>
“好。”霸總破天荒的答應,差點驚掉顧維的下巴。
靠,果真應了那句‘英雄難過美人關’啊,他算是長見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