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棠見他不說話,湊過來說道:“你現(xiàn)在有錢了,拿著錢去我家,找我爸媽認(rèn)個(gè)錯(cuò),我姐那里好說,還不得乖乖跟你回家,說到底,我爸媽現(xiàn)在就是要個(gè)面子,有個(gè)臺階下?!?br>
張小驢搖搖頭,說道:“你不懂,我和你姐之間,隔著的不是這兩萬塊錢,我們中間隔著的是你媽,你媽那個(gè)人,她心里怎么想的,我真的搞不懂,我都說了,那兩萬我結(jié)了婚就給她,就算是去借也好,怎么也好,可是就是不肯,那天是什么日子,是我結(jié)婚的日子,你媽要臺階下,我爸媽的臺階呢,我爸現(xiàn)在還病著呢?!?br>
陳曉棠這次是真的是好心,但是沒想到張小驢這么倔,也難怪,張小驢,驢脾氣嘛,誰要是能說服他才怪呢。
“哎,到底是你自己想來的,還是誰讓你來的?”張小驢忽然有點(diǎn)轉(zhuǎn)過彎來,問道。
“當(dāng)然是我媽讓我來的了,我媽看出來了,姐夫?qū)硪欢〞黄饋淼?,不會窮一輩子,所以后悔了,讓我來和你透個(gè)信,你帶著錢去我家,把這事說清楚了,到時(shí)候我姐就跟你回去,兩家都過個(gè)好年,不好嗎?”陳曉棠問道。
張小驢看向陳曉棠,說道:“我怎么覺得這話不像是你媽說的呢,你是在騙我吧?”
說實(shí)在的,張小驢也有些矛盾,到現(xiàn)在自己的指尖都能聞到那個(gè)女記者身上的味道,現(xiàn)在又要去和自己的未婚妻講和,說實(shí)在的,他現(xiàn)在對陳曉霞的心態(tài)確實(shí)是有些矛盾了。
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在李聞鷹之前,張小驢只是知道陳曉霞的味道,可是現(xiàn)在知道了嘗到了李聞鷹的味道之后。
他會不自覺的拿陳曉霞和李聞鷹比較,她們兩人比起來,確實(shí)是省城來的李聞鷹更加的有味道,女人的味道。
可是有味道又能怎么樣,就像是一個(gè)乞丐站在飯店的門口,手里拿著窩頭,鼻子里聞到的是飯店里飄出來的包子香味。
可是他能吃到的也只是窩頭,想吃包子,門也沒有。
“門也沒有,門也沒有……”張小驢想這事想的有些入迷了,自言自語道。
“你說什么?你真不去?你可不要后悔。”陳曉棠有些生氣的說道。
“不是,我不是那個(gè)意思,我是在想別的事,賺錢的事?!睆埿◇H說道。
“是嗎?對了,我在咱們寨子里的微信群和QQ群賣命的為你做宣傳,你看看,這來的人越來越多了,你賺了不少錢吧,這一個(gè)帳篷一千塊錢,你得黑了多少錢,怎么也得給我分點(diǎn)吧?”陳曉棠向張小驢伸手道。
張小驢看著她伸過來的手,開始時(shí)只是看看,但是后來這家伙居然慢慢的把頭也伸了過去,陳曉棠不知道他想干甚,但是手伸著沒動(dòng)。
張小驢看看她的手,再看看她的臉,說道:“我算是看出來了,和你這手比起來,還是你臉大,你怎么好意思向我伸手呢,你和沈樂干的那事不是很賺錢的嗎,我可是聽說了,你這幾天是不是去了小河洼村了,他們那里有寬帶網(wǎng)絡(luò),你們是不是在家里直播的?”
“你胡說八道什么呢,我沒有?!标悤蕴慕妻q道。
“無所謂,不過你們在哪里直播的,讓我也看看唄,我倒是覺得,戴著面具還真是刺激的很?!?br>
張小驢一屁股歪在地上,用胳膊肘支著地面,一副農(nóng)村懶漢的樣子。
“不要臉,你們敢做還怕我看,你不給我看也沒關(guān)系,我可以去網(wǎng)上搜,反正你們那些視頻肯定是有人會存下來放到網(wǎng)上,到時(shí)候我一搜就能找到,等我和你姐和好了,我和她一起看,讓她也看看她妹妹出去打工都干了些什么事,我就不明白了,就沈樂那樣的人渣,你怎么就相中他了呢?”張小驢問道。
“滾蛋,你要不是人渣,你會和我說這些?你會把人家女記者給睡了……”
“哎哎,你聽誰說的這些,人家是什么身份,你以為是你啊,說睡就睡啊?”張小驢蔑視的問道。
陳曉棠被張小驢的樣子氣的夠嗆,聽到他說這些話,上去就是一腳,可是因?yàn)檫@里是山上,腳下本來就不平整,再加上天黑,腳下不安穩(wěn)。
在她那一腳踢向張小驢時(shí),張小驢一伸手,就抓住了她的腿,兩下一湊合,身體一歪,居然倒在了張小驢的懷里。
“放開我,你放開我……”
“哎哎,是你倒在我身上,我沒抓你啊,你起來,壓著我了?!睆埿◇H說道。
“一碗面,哎呦,沒耽誤你們倆吧,你們繼續(xù),我自己來就成……”
兩人正在地上糾纏不清,有人出來買東西,此時(shí)陳曉棠不再猶豫,一骨碌爬起來,轉(zhuǎn)身朝著黑影里跑去。
“嘿嘿,驢哥,佩服,佩服,這對姐妹花可是都要落到你手里了,嘿嘿嘿……”
張小驢想要踹他時(shí),這家伙早已溜了。
“也給我來碗面吧,今天困死了?!闭f話間,二蛋也走出了帳篷。
“你這沒日沒夜的直播,能賺多少錢?”張小驢問道。
“唉,賺的越來越少了,趕不上人家在鏡頭前露點(diǎn)肉賺的多,問題是我扒光了也沒人看啊,說到底看直播的還是獵奇心理比較嚴(yán)重,懂音樂的越來越少了?!?br>
二蛋一副苦惱的樣子,張小驢很想說,你唱的太難聽你怎么不說呢?
“對了,二蛋,你回來之前在哪里打工?”
“省城?怎么,你也想去嗎?你不是要守在家里嗎?”二蛋問道。
“有錢,能守在家里,沒錢守在家里有什么用,我想過了,山頂賺的這點(diǎn)錢給我爸媽留著,我出去打工,家里的地就算了,不種了,沒意思,你在省城干啥,賣唱嗎?”張小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