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紅著眼眶趕緊撥通江妄的電話。
接起來的瞬間,電話那頭傳來他的冷笑。
“沈亦可,你現(xiàn)在知道怕了?
但是我告訴你,晚了,你求我都沒用,是你先這么對悅悅的。”
我忍無可忍,對著電話怒吼。
“江妄,萌萌是你女兒,你親生的女兒,你是要毀了她嗎?”
江妄嗤笑一聲,“別把問題說的那么嚴(yán)重,一個興趣班而已。
就算以后萌萌什么也不干,我還能短她吃穿?
但悅悅不一樣,她沒有爸爸本身就夠可憐了?!?br>
“行了,我很忙,沒功夫跟你扯這些,奉勸你也安分點,別再搞什么小動作?!?br>
這一次,江妄真是踩到我的底線了。
我拿著被掛斷的電話,走進(jìn)臥房,從保險箱里拿出我們的結(jié)婚證,不動產(chǎn)等,凡是能證明我和江妄關(guān)系的證件都被我拍了一遍。
江妄,我要跟你魚死網(wǎng)破!
正打算將照片上傳,編輯文字公開我和江妄的關(guān)系,揭露趙晴眉是小三時,萌萌的老師打來了電話。
“喂,萌萌媽媽,萌萌在學(xué)校出事了,您快來一趟吧!”
聽著老師急切的話語,我的心臟頓時狂跳。
一邊往樓下跑,一邊用手機(jī)打車。
因為著急,腳下踩空,從樓梯上摔了下去。
顧不得疼痛,我爬起來繼續(xù)跑。
剛到辦公室門口,就聽見萌萌語文老師的聲音。
“主任,跟家長調(diào)解的事先放一放,當(dāng)務(wù)之急是我們要送孩子先去醫(yī)院啊?!?br>
怎么回事?
誰受傷了?
剛要推開門,趙晴眉尖銳的聲音隨之響起。
“這位老師,我知道你擔(dān)心孩子的傷勢。
可家長不到,你這樣貿(mào)然去送孩子,孩子路上出了什么事,你擔(dān)的起這個責(zé)任嗎?”
“我已經(jīng)說過了,我老公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了,到時候她們要賠多少錢我都認(rèn)。
但你現(xiàn)在帶走孩子,加重孩子的傷勢的話,我可是不會當(dāng)這個冤大頭的。”
“你……”老師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我皺眉聽完,心里已經(jīng)猜到是趙希悅跟萌萌鬧了矛盾。
只是推開辦公室門前,我從沒想過萌萌會傷的這么重。
她依靠在語文老師懷里,滿身都是傷痕。
她的臉色和嘴唇都泛著白,手上滿是鮮血,滴滴答答的往地上淌,整個人似乎很冷,一直在發(fā)抖。
“萌萌,你怎么傷成這樣?”
我沖到女兒面前,抬起手想抱她,又怕觸碰到她的傷口。
萌萌看到我,眼淚瞬間盈滿眼眶。
隱忍許久,終是哇的一聲哭出聲來。
“媽媽,我好疼?!?br>
語文老師明顯的松了口氣,將萌萌交給我。
“萌萌媽媽,快帶孩子去醫(yī)院吧,萌萌的傷已經(jīng)拖了快一個小時了?!?br>
我從她手里接過孩子,說了聲“謝謝”,就要走。
剛轉(zhuǎn)身,趙晴眉就攔在了我面前。
“亦可姐,對不起啊,悅悅只是想跟萌萌開個玩笑,沒想到會弄成這樣。
不過你放心,我們一定會賠償萌萌的,悅悅的爸爸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了,他有錢,到時候你要多少都行?!?br>
我沒有功夫深究她口中的老公是誰,只想快點將萌萌送到醫(yī)院。
是以,我毫不客氣的推了她一把,“滾開!”
趙晴眉被我推的踉蹌一步,后背撞到辦公桌上,臉色痛苦。
趙希悅見此,隨手拿起辦公桌上老師的直尺,用力甩在萌萌的傷口上。
“賤人,打我媽媽,我打死你女兒。”
萌萌發(fā)出一聲慘叫,疼到額角沁出冷汗。
我心如刀絞,下意識給了趙希悅一巴掌。
這一幕,恰好被剛剛趕到的江妄看到。
他看著我,臉色黑下來,“沈亦可,你怎么敢動手打孩子?”
趙晴眉適時的撲進(jìn)他懷里,“老公,我好好的跟姐姐講道理,她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我們母女動手?!?br>
趙希悅也抱著江妄的退嗚嗚哭著。
“爸爸,悅悅好疼,爸爸替悅悅出頭?!?br>
老公?
爸爸?
我嗤笑一聲,抱著萌萌轉(zhuǎn)身就走。
卻想不到,連江妄都來攔我。
他猛拽我的手臂,將我扯的一個踉蹌,差點抱著萌萌跌倒在地。
“沈亦可,你什么態(tài)度,道歉!”
我反手一巴掌抽在他臉上。
“道歉?
江妄,你看不見你女兒在流血嗎?”
江妄的視線這才落到萌萌身上,臉色煞白一片。
我吸了吸鼻子,對著江妄道:“江妄,你不是想離婚嗎?
明天十點,我在韓律師那等你!”
“還有今天的事,我不會善罷甘休?!?br>
說完,再沒人阻攔,我抱著女兒,頭也不回的走出學(xué)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