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來到了樓下餐廳。
爸爸和沈妙云母女都在那里,三人圍坐在餐桌旁,有說有笑。
仿佛他們才是一家人。
看到我下樓,爸爸臉上多了幾分不自在。
他嘴唇動了動,支支吾吾地解釋道
“小,小雨,我......想著你還沒消氣,就沒叫你,打算吃完給你端上去的?!?br>
我心里呵呵一笑,說得倒是好聽。
然后拉開椅子坐下,拿起碗筷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呦,我還以為你鐵骨錚錚,不屑吃我做的飯呢?!?br>
沈妙云捏著筷子開口,言語中還是一如既往地夾槍帶棒。
我翻了翻白眼,我是氣,但不是傻。
絕食這種傷害自己爽了別人的行徑可做不出來。
更何況,我要是不來吃飯,又怎么惡心你?
我舀了一勺粥細細品著,咽下之后淡淡開口。
“你家傭人做飯你會不吃?”
說完,又抬起頭,故意慢條斯理地補充道:
“沈姨,你這手藝差了點,來之前沒有崗前培訓(xùn)嗎?”
我放下勺子,刻意加重了“沈姨”兩個字,不像是稱呼長輩,更像是點評保姆。
沈雅第一時間就品到了話里的意味,立馬站出來為她媽沖鋒陷陣。
“我媽啊,是沒有保姆的命,臨時做了保姆的事,有些人,天生就是保姆的命,可惜啊,死得早。”
她斜睨著我媽的遺像,眼神滿是鄙夷和輕蔑,話里話外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我看了一眼我爸,他津津有味地吃著早餐,對侮辱他亡妻的行為視而不見。
沈妙云臉上擠出一絲笑意。
“季雨,吃不慣就不用勉強,你爸心疼我,打算過幾天請個保姆呢。”
胸口一窒,心中像被狠狠割了一刀。
我家并不是什么貧困的家庭,相反,父親是知名律所的合伙人,求他委托的案件不計其數(shù),自然也不缺錢。
媽媽在家里操勞家務(wù)幾十年,積勞成疾,落下了一身毛病,我每次提議招個保姆,都被我爸無情拒絕。
他總說,是我媽自己放棄事業(yè),選擇當全職太太,不做家務(wù)做什么?
怨氣和憤怒纏在一起,我再也無法保持沉默,我摔下筷子,目光冷冷地鎖著沈妙云。
“你到底在驕傲些什么?照照鏡子!如果不是和我媽長得有幾分像,你也配坐在這里?!不過是個替代品罷了!”
沈妙云剛放進嘴里的一口粥被噴了出來。
她顧不得擦嘴,笑得前仰后合,甚至連眼淚都掉了出來。
“季一鳴,真有你的啊,藏這么深?你沒和她說?”
看著爸爸眼神中掠過的幾分閃躲,我心中升起一絲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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