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輕輕的一摔,讓我整個人天旋地轉(zhuǎn)。
胃部和腳上的痛,蔓延到腹部也一陣墜痛,太陽穴突突直跳。
我只想爬起來去洗手間吐個痛快。
好不容易撐著爬起來,江宴拽著我手腕不許走。
“給琳琳道歉!”
他冷若冰霜的眼,根本看不到我腳上的紗布被血染紅。
身上所有的細(xì)胞都在告訴我,好痛。
我用盡渾身力氣,才勉強站穩(wěn)。
忍著生理性淚水,我讓江宴放手。
他死死捏著我的手腕,力大無比。
白皙的手腕立馬被他掐出紅痕,但我不想低頭。
“你沒把狗看好,關(guān)我屁事?”
“再不放手,我不介意把你們的好事傳回老宅!”
江宴放開我的手腕,紅著眼扇了我一巴掌:
“賤人!你敢!”
他似乎還在醞釀什么難聽的臟話。
但下一秒,我就哇地吐了出來。
忍了這么久,是我的極限。
江宴隔得近,被我吐了不少酸水在身上。
比起我此刻的面無人色、滿臉虛汗,他白襯衣上的臟污才更狼狽不堪。
這讓我舒坦不少。
但生理性淚水,因為疼痛還在往下滾落。
江宴見我紅腫著臉無聲落哭,竟沒有因為我弄臟他而發(fā)飆。
他忘了旁邊還有葉琳,下意識走過來想給我拍背:
“誰讓你昨晚上喝那么多酒?指定是把腸胃炎喝出來了!你真是一天不作死就不會死!”
他身上惡心的味道,讓我捏著鼻子往后躲開。
江宴的手一空,臉上不多的關(guān)切也消散了。
“張茵!我真是給你臉了對吧?”
我沒理他,一瘸一拐去洗手間清理滿臉的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