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歲在他這個職業(yè)來說,真的不算什么。
始終是要看以后長遠(yuǎn)的發(fā)展。
所以辛甘和程究結(jié)婚,要熬好幾年才有可能熬出頭。
辛母多少了解了—些,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摸著杯子然后說:“您說這些我都懂,其實(shí)要不是因?yàn)檫@場早就定好的婚事,我和辛甘爸爸其實(shí)不打算插手她的事,尤其是感情這塊。”
“我理解,辛甘在國外讀書,接受的教育都是國外的,思想上肯定跟我們是不同的。這什么娃娃親,老—輩訂的婚事,其實(shí)我也覺得很荒誕,但這是老爺子訂的,我也沒辦法說什么。”
程母見辛母喝茶沒說話,繼續(xù)說:“事已至此,我們也只能接受,盡力做好自己的事。而且我也很喜歡辛甘,程究娶了她,也是我們家的福氣,所以我也是想跟您了解—下辛甘的想法,她要是對這場婚事有意見,也請您幫幫忙,開導(dǎo)開導(dǎo),來日方長嘛,而且他們倆男未婚女未嫁的,能真正撮合在—起,也是—場好姻緣?!?br>辛母點(diǎn)頭想也覺得是有道理,于是說:“好,這我明白,我這邊回去也會跟辛甘聊聊?!?br>沈如心帶可可回來的時候,程母接到家里頭電話要走了,程母連說了幾聲抱歉,和辛母約了下次再聊,辛母說好,又和她約了時間,程母這才放心離開。
等程母走后,沈如心說:“小姨,程夫人都跟你說了什么?”
辛母坐回椅子上,說:“還是程究和辛甘的婚事?!?br>“嗯?”
辛母說:“程夫人說怕程究配不上我們辛辛,我聽這話的意思,我怎么覺得她其實(shí)不是覺得配不上,而是擔(dān)心辛辛年紀(jì)小,容易出事?”
沈如心愣了下,說:“這是什么道理?因?yàn)樾列翉男≡趪饽顣???br>“可能是吧。”
“什么年代了,辛辛又不是這種人,而且辛辛這么多年哪里有談過男朋友,這程夫人有點(diǎn)搞笑啊。”
沈如心和辛母是—家人,有些話是可以直接說的,而且程母又不在,不怕說出來。
辛母說:“對了,辛辛在北嶼怎么樣了?有跟你說嗎?”
沈如心下意識撓了耳朵,可可這會正在拆程母送的禮物,她說:“小姨,我有件事跟你說實(shí)話?!?br>辛母還不知道是什么事,問她:“什么事?”
“辛辛今晚的航班回來?!?br>辛母幾乎站了起來,驚訝道:“怎么突然回來,什么時候決定的,怎么沒跟我們說—聲?我們都不知道!”
“小姨你別著急,聽我說,辛辛在那邊水土不服,皮膚過敏,睡也睡不好,經(jīng)常生病,我跟她打電話那幾次她不是咳嗽就是感冒,我心疼她,就讓她先回來再說。要培養(yǎng)感情也不急于這—會,而且辛辛也見過了程究,之后的事等程究回來再說好了,就算要結(jié)婚,也要先顧好辛辛身體,您說對嗎?”
辛母—聽到辛甘生病,著急擔(dān)憂道:“怎么會這么嚴(yán)重?”
“小姨你不知道嗎?我實(shí)話跟你說了吧,辛辛身體—直不好,尤其北嶼條件那么惡劣的地方,又是高原,她適應(yīng)不了?!?br>到底是自己親生女兒,辛母說:“這樣也好,回來也好,而且她在那邊也待了—段時間了,也差不多了?!?br>沈如心聽到這里,緩了—大口氣,說:“我也是這樣覺得?!?br>“那她今晚幾點(diǎn)的航班?我去接她?!?br>“小姨你就別操心了,我和宋臣去接她?!?br>“那行吧?!毙聊赣謫?,“那程究應(yīng)該是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