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又纏綿的聲音傳了過來,哪怕隔著一面墻也聽得很清楚。
我本以為自己會難過,可是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那些愛著陸越的瞬間好像也模糊了。
我不記得自己怎么愛上陸越的了。
第二天一大早,管家就敲門給“我”吵醒了。
說是陸越交代的,讓“我”好好干活。
直到中午,陸越和蘇枝枝才起來。
蘇枝枝看著一桌子的海鮮,撒嬌:我不想剝殼,你幫我。
過來。陸越對著“我”招招手,枝枝要吃海鮮,你幫她剝。
陸越知道我海鮮過敏的。
過敏源很奇怪,我可以吃海鮮,但是皮膚只要觸碰到海鮮就會紅腫,連嘴角碰到都不行。
陸越最開始知道的時候,他笑我嬌氣。
然后一邊喂我海鮮一邊吐槽:我真是養(yǎng)了個小祖宗。
現(xiàn)在讓我剝海鮮,只不過是在折磨我。
我覺得沒意思極了。
但機(jī)器人是不會拒絕陸越的指令的。
她拿起一只蝦,就開始剝。
陸越看著“我”,欲言又止。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臉色越來越難看,身上的氣息也壓抑得可怕。
他把“我”拽過去:你不是許禾,你到底是誰?
6
我是許禾。
我心里莫名生出一種期待,期待他發(fā)現(xiàn)眼前的“我”是假的。
我很想看看他知道我死了之后,會是什么反應(yīng)。
陸越扯開我的領(lǐng)子。
蘇枝枝被他的反應(yīng)下了一跳,趕緊過來攔:阿越你這是干嘛?
滾。陸越聲音冰冷,看都沒看她。
他視線死死盯著“我”的心口,看著那塊紅色的胎記。
半晌,他伸手要碰。
其實機(jī)器人的啟動開關(guān)就在那里。
他摸到了那個凸起,整個人僵住了,眼神從震驚到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