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口碑小說《蘇小小傳》是作者“蘇韓娜”的精選作品之一,主人公蘇小小李陵身邊發(fā)生的故事迎來尾聲,想要一睹為快的廣大網(wǎng)友快快上車:想到此處,李陵心中更是五味雜陳,捏緊了拳頭狠狠往墻上砸去,“砰~”的一聲,砸得拳頭微微顫抖也似乎并不知痛?!翱墒腔貋砹??!睔g月樓的后門處,碧落正焦急地等著小小?!白尳憬銚?dān)心了...

第10章 衿青閣 試讀章節(jié)


剛回到表兄府上,守夜的福全見李陵回來了,趕緊上前牽馬,這些日子李陵來府上小住,福全也是見過幾次了,可不同于往日,一向待人親善的李陵臉上此刻并無笑容,似乎還隱隱有了一絲哀愁。福全是奴才,自是不敢多問什么,打了個千牽了馬就退下了。

一路走回自己寢房,李陵腦子里覺得空空的,唯一記得的便是小小明媚的笑顏,和最后含淚看著自己的面容。他知道自己身份特殊,終究是許諾不得她什么的,可是內(nèi)心卻又有不甘,平生第一次遇見想要相守的人,卻礙于自己的命運不得不面對終將放棄這一切,他是多想云游四海,與她為伴啊。想到此處,李陵心中更是五味雜陳,捏緊了拳頭狠狠往墻上砸去,“砰~”的一聲,砸得拳頭微微顫抖也似乎并不知痛。

“可是回來了?!睔g月樓的后門處,碧落正焦急地等著小小。

“讓姐姐擔(dān)心了?!毙⌒∠碌民R車后,走到碧落跟前,心存歉意地福了個身。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碧落扶起小小,吩咐了身邊的丫頭平兒打發(fā)了車夫,又叫云兒關(guān)好了門。“適才媽媽來尋你,還好我給唬弄過去了?!?br>
“多謝姐姐相幫。”小小感激地看著碧落。

“咱們進(jìn)屋再說。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北搪涫疽庑⌒∴渎?,左右小心看了看,發(fā)現(xiàn)沒有異象,便趕緊和小小朝她居住的衿青閣去了。

“可是把該說的話都說了?”進(jìn)屋坐定后,碧落關(guān)切地看著小小問道。

“嗯。都說了。”小小略微害羞地點了點頭,還好燭光下,臉上的紅暈也不甚明顯。不然必得碧落取笑了。

“他可許得你什么?”碧落喝了口茶,笑嘻嘻地繼續(xù)問道。

“他明日便要回洛陽了,此去一別,不知歸期。哪能許得什么。。?!甭牭帽搪鋯栐?,小小略顯感傷起來。

“這就要走?這也。。。”碧落有些吃驚。

“姐姐,我尚有一事不明?!毙⌒∫姷帽搪涑泽@,倒也不奇怪,不過心中疑問還是須得一解。

“你說?!北搪浠氐?。

“姐姐還不曾告知我,如何受他所托之事。”小小好奇地看著碧落,好似希望在她臉上尋得什么答案似的。

“原是問這個,”碧落笑了笑,說道“也不是什么好奇事。。。對了,你可還記得三年前中秋之夜?”

“三年前的中秋?”小小略微回憶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回道,“姐姐是說那年中秋花魁之爭么?”

“正是?!北搪潼c點頭,眼神在燭光的映照下顯得有些恍惚起來,一時間仿佛沉入了自己的回憶之中,自顧自說道,“記得那年我十七,你還只得十三,于是媽媽便舉了我去選花魁。豈料途中遇見盜賊,見我出自青樓,略有容姿,便愈糟踐了我。正當(dāng)我萬般無奈覺得自己必遭此劫之時,他出現(xiàn)了,不僅打退了賊人,還送我到了滿香居。知我身份以后,當(dāng)下變作看客,助我中選。事后,又斥金百兩選我陪侍。我本是心存感激,倒也心甘情愿??刹辉耄麕一馗?,卻與我煮茶賞月,暢言一夜。”說到這里,碧落嘴角似乎蕩起了淺淺微笑,眼波溫柔。

“后來呢?”小小聽得這段故事,甚是感動,追問道。

“我自是傾心于他了,他生得一表人才,言談風(fēng)趣卻又知書識禮,待我并不同于青樓女子,尤其尊重?!北搪湔f這話的時候,腦子里那個人的面容似乎越來越清晰了?!翱僧?dāng)我知道他已心有所屬之時,心中還是不免暗自傷懷?!?br>
“姐姐。。。?!毙⌒】闯霰搪鋵Υ巳诵囊獠⒉粊営谧约簩盍辏M料那人已有所屬,不免也為她嘆息不已。

“不過,他待我如友,從不對我逾矩,且時常邀我敘談世間事,我也才慢慢了解他是怎樣一個人。”碧落停了停,輕輕吹散了茶杯上的霧氣,說道“他善良溫和,樂善好施,熱衷山水,交友甚廣,為人豁達(dá)。和他在一起的那些時候,應(yīng)該是我人生中最安心的時光了。遠(yuǎn)離這一切,好像自己并不是風(fēng)塵之人,覺得格外清靜真切?!?br>
“那他為何有了心上人卻與姐姐親近呢?”小小聽得不明不白。

“他心上人早在幾年前便病逝了。”碧落放下手中茶杯,眼光暗了下去,“我見過她的畫像,原來竟是我有幾分相像于她。”

“竟是如此巧合!”小小不免吃驚。

“說得遠(yuǎn)了些,這些也不甚重要,不談也罷,”碧落說到此處似乎不愿再講,趕緊笑著用話岔開,轉(zhuǎn)而又正色的說道“他叫李恪,是當(dāng)朝天子胞妹的兒子,因父母早逝,圣上憐起孤苦,遂封為周王,賜居錢塘?!?br>
“他、他是王爺?”小小驚得睜大了眼睛,一下子站了起來?!澳撬屠盍暧质鞘裁搓P(guān)系?”

“我只知道那李陵公子居留錢塘之日,都是住在他的府上,”碧落倒也不驚訝小小的反應(yīng),平靜地說道“不過,我這些天受王爺之托,替你轉(zhuǎn)送信物,卻也無意聽得些李公子和他談話的只字片語?!?br>
“他們說、說什么?”小小心已經(jīng)提到了嗓子眼,手也抓緊了桌沿。

“我只聽得李公子好像喚周王爺為表兄?!北搪浣忉尩馈?br>
“表兄?”小小先是一頓,隨后便是一驚,更甚之前聽見李恪身份時,一雙杏眼睜得老大,嘴似乎也有些合不上了,站在桌前只覺得頭暈眼花,險些站立不穩(wěn)。

“小小,你沒事吧?”碧落見她反應(yīng)奇怪,趕緊起身來扶。

“姐姐,周王已是王爺之位,尚居錢塘,他叫周王表兄,又居長安,難道。。?!毙⌒『孟褚呀?jīng)想到了什么,卻又不敢說出來。

“難道什么?”碧落此刻也心急起來,趕緊追問。

“他只告訴我他來歷特殊,不便言明,待得以后再向我解釋。。。難道他是。。。。?;?。。子?”小小終于慢慢且小聲說了出來,言畢,卻再也站不穩(wěn)了,一下子跌坐在了凳子上,目光卻直直地盯著前方,還未從驚愕中回過神來。

“天哪~”碧落聽得小小這一句,一下子捂住了嘴,差點沒有驚出聲來“我怎么就沒猜到呢?”

“那你和他。。。”說罷,碧落眉頭微微皺起,握了握小小此刻冰涼的手,小聲說道“都怪姐姐粗心,沒有打探清楚,只怕你這番心意,終是要辜負(fù)了。。?!?br>
小小聽得碧落一說,并未回話,只是伸手入懷,緊緊握住了那塊他給的玉佩,慢慢閉上了眼睛,可眼淚卻再也沒能忍住,順著白凈的臉龐便滾了下來。

“小小。。。?!北搪湟娝绱?,也不知該再說些什么,只能眼看著她難過,回想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呢,想那周王爺也不過是看著自己像故人罷了,自己這一份癡心,終究也會是白付了。更可況那李陵竟是。。。于是便也不再勸解,悄悄地退了出去。這時候,她覺得讓小小一個人靜靜更好。出得門外,便吩咐了云兒小小已然睡下了,不可打擾。自己便帶了平兒離開了。步行幾米又回頭望了望尚有燈光的矜青閣,心中卻是一聲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