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喜喜噗嗤笑了出來。
“你哥哥還會說出這么有意思的話來?”
“糖葫蘆的糖也有些粘牙,哥哥會喜歡嗎?”
許宴也被逗笑,天真道:“糖是脆的,哥哥喜歡酥脆的點心,還有酸甜的果子?!?br>沈喜喜夸道:“宴兒真厲害,什么都知道。那,你爹爹不喜歡什么?”
“爹爹不喜歡吃飯,也不喜歡吃肉,他就喜歡青菜豆腐,還有饅頭……”
沈喜喜又笑了。
父子三人的喜好一個比一個特別。
果真是父子啊。
長夏默默都記下。
不知不覺,到了時間,要去接大兒子許復(fù)。
沈喜喜手牽許宴,許宴手里一串糖葫蘆,長夏抱著核桃酥,三人在云深書院門口對面等許復(fù)散學。
陸陸續(xù)續(xù)有學子出來,各個都是身著白衫的青年才俊,許復(fù)年紀最小,人群中一眼就看到。
“夫人,我看到哥哥了!”許宴指著前方激動道。
許復(fù)面無表情,朝右邊拐。
“哥哥好像沒看到我們?!痹S宴著急了。
“我們?nèi)フ腋绺纭!鄙蛳蚕怖鹪S宴,朝許復(fù)的方向走去。
幾個十五六歲的小少年跟上許復(fù),攔住他的路。
“看看,這是誰?”少年挑釁道。
“不就是院長天天掛在嘴邊夸的許復(fù),許神童嗎?”
“怎么,著急回府挑燈夜讀?不是神童嗎?還需要刻苦嗎?”
面對少年的嘲笑,許復(fù)冷若冰霜,抿嘴不語。
“清高孤傲什么!你爹是人盡皆知的奸臣,害了不知多少的忠誠良將。老天開眼,如今他廢了,你若考中做官,豈不是又出來一個大奸臣?”
“有其父必有其子!”
“說話呀!怎么不說話了?堂上侃侃而談,對我們卻不說話,是不是看不起我們?”
許復(fù)的不言不語,更是激怒了這幾個小少年,繼而用上手,推搡許復(fù)。
可許復(fù)依舊不反抗。
“他如今哪有這個資格,你看他穿得這身舊衣裳,包里連支像樣的筆都沒有?!?br>有人一把奪過他身上的包,狠狠甩出去。